现代百货狎鸥亭总店展出00克拉超大黄钻的消息插了翅膀一样飞向了世界各地。
普通人只能隔着安保和防弹玻璃远远扫一眼,拍两张照片,而手眼通天的大佬们已经在挖掘“幕后黑手”的信息了。
“好美丽的颜色,就像透明的黄金一样。泰坦之心,我一定要得到你。”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痴迷地看着显示器上的图片,喃喃自语。镜头拉远,老者所处的大厅显出全貌,雍容典雅的装饰,百般雕琢的细节,恰到好处的色彩搭配以及广大的空间都暗示着老者的富豪身份。
“阿提克斯,关于泰坦之心鉴定证书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钻石主人还没给它起名字,您就擅自做主,是不是太过了。
收敛了心里不该有的想法,管家阿提克斯俯下身,说:“鉴定证书是由(美国)宝石学院位于纽约的分校开出的,具体的经手人员已经找到了,但是他们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他们都说了什么?”放心不下的老者决定听一听细节,亲自做判断。
“他们说:有个戴墨镜的年青人提着纸质购物袋走了进来,前台的奥莉维亚问他:‘你有什么事吗?’青年回答:‘我想鉴定一颗钻石,哪个鉴定师能让我最快拿到鉴定证书?’奥莉维亚向他推荐了乔治·泰勒。
有人听到泰勒的工作室传出了惊呼声,他们拍门想要查看情况,乔治·泰勒却态度粗暴地让所有人滚开。几个小时之后,有人注意到泰勒工作室的房门没关,就走了进去,结果发现泰勒神情恍惚地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反复地念叨着:‘历史会记住我的名字。’而那个神秘的青年却不见了。
乔治·泰勒清醒以后对所有人说,自己为世界上最大的钻石开出了鉴定证书,并且那还是一颗黄钻,他注定要青史留名。看了监控视频,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别人询问他钻石主人的信息,他说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不过,青年很慷慨地转了5万美元给他。”
老者说:“故事充满了悬念,但是没什么用。查一查账户吧。”
“是。”
“韩国那边能联系上(钻石主人)吗?”
“抱歉,因为时差的关系......”
老者挥挥手说:“我知道了。”正要再说什么,却看到秘书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韩国那边传来最新的消息,那颗钻石被取走了。”
老者猛然站直了身子,失声惊呼:“你说什么?”
秘书站稳身形,一字一句地说:“百货公司停业之后,那颗钻石被留在了商场里,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商场经理加派了巡逻人手,但是钻石的主人半夜突然给经理打电话,说已经取走了钻石。经理派人查看,果然发现钻石不见了,可现场的安保人员对此一无所知。”
仿佛被人抽掉了骨头,老者颓然坐在了沙发上,管家阿提克斯手疾眼快地扶了老者一把,才没让他脑袋磕到沙发靠背的木头上。
老者沉默了几分钟,再开口时显得中气十足,“帮我联系CIA的戴维·布伦南局长,我要和他通话。”
*
“布雷登,你是CIA最优秀的特工,现在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这话太违心了,要不是看你会说韩语,我才不找你呢。
布雷登·林奇压抑着笑容说:“请吩咐,长官。”虽然上司的话注了水,可布雷登依然爱听。
“不要这么正式,其实这次的任务也不全是官方性质的。”
布雷登挑了挑眉,没说话。
“在韩国,有一颗超大黄钻进行了公开展览,可是晚上它就被自己的主人偷偷取走了,上面认为这件事很不寻常,所以希望派出得力干将查清真相。当然,能联系上钻石的主人最好了。”
布雷登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的上司,“钻石来路有问题吗?”
上司果断回答:“没有。”
布雷登又问:“钻石的主人背景不干净吗?”
上司没法果断了。“咳咳,不知道。”你小子问这么多干什么?真不会做人。
“我明白了。”布雷登叹着气说:“我tm是在给万恶的资本家打工,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拿的可是纳税人的钱,怎么能给私人干活呢。”
上司无奈地撇撇嘴,你这混蛋居然在我面前装,老子管了你几年了,还能不知道你的尿性?幸亏我手里准备了萝卜,不怕你不上钩。
“这次任务完成的好,你的处分可以马上撤销。”
布雷登双手“嗖”的一下握住了上司的爪子,“成交!对了,我在给谁干活?好歹透露一点消息啊。”
上司环视四周,低声说:“听说是那个喜欢收藏珠宝的大富豪理查德·韦伯斯特,他好像和局长关系很铁。”
和局长关系很铁!布雷登用心记了下来。
一国特务机关行动起来绝对是雷厉风行,布雷登接了任务之后,下一秒就坐上了飞往韩国的航班。
如果让一个华夏人细数韩国的大公司,现代集团绝对名列其中,即使分裂,脱胎于现代集团的现代汽车和现代重工也是韩国经济绝对的支柱。事情发生在现代百货,布雷登决定先去找驻韩美军帮忙。逻辑上没有问题,现代郑家和驻韩美军自创始人郑周永起就如胶似漆,即使现代集团四分五裂也不会影响这种亲密关系---美国大兵需要地头蛇为他们鞍前马后奔走不停;郑家则需要美军为自己张大声势,撑腰做主。双方各取所需,合作基础很牢固。
白昌赫不过是管理一个商场的总经理,对于现代百货副总裁郑之宣的吩咐自然是坚决执行了。对面这个美国人没什么气场,倒有一股见过风雨的从容不迫,白昌赫的轻视之心很安分的收了起来。
白昌赫摆出了庄重严肃的表情,一如电视上向民众许愿的政客。“不知道林奇先生要问我什么事情呢?您是我们副总裁的贵宾,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布雷登说:“我想知道展览前后的所有细节,还希望你能如实相告。”或许是觉得说的不够明白,布雷登又加了一句:“不做任何保留地告诉我。哪怕有不可告人的地方也要照实说。”
白昌赫只觉额头多了许多细密的汗珠,忍了又忍才没让擦汗的手举起来,“您说笑了,哪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这只是一次正常的珠宝展览罢了。”
布雷登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咖啡,“你不说,我就要自己去查,那会很麻烦的。我这个人遇到麻烦脾气就会特别不好,难免把不该说的事情说出去。如果你自己说,我就省了很多麻烦,心情自然会很好,替你遮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做了什么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多年的特工经历让布雷登很容易就意识到了钻石展览的蹊跷。这次展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样。匆忙行动意味着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白昌赫与钻石主人不是一伙的,那么白某人的行动必然是被迫的,他很有可能隐瞒一些信息。这次任务到现在为止都毫无头绪,再被刻意隐瞒一些信息就跟难办了,所以布雷登要“丑话说在前头”。
“既然您愿意帮我遮掩一点私事,”这句话说得很慢,白昌赫看到布雷登微微点头才恢复了正常语速,“我自然该全力配合。嗯,事情是这样的......”
白昌赫絮絮叨叨地把经过说了一遍,布雷登全程一言不发,偶尔才喝一口咖啡,似乎没专心听讲。
声音落下,屋子里沉默了几十秒,布雷登才问:“都说完了?”
白昌赫重重点头,“能想到的我都说了,绝对没有隐瞒。”
被子放到了桌上,布雷登如同狮子看猎物一般死死盯着白昌赫,“好。下面该我提问了。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有谁知道?”
“他让你当时就做出安排吗?”
“请女团表演是正常情况吗?他在什么地方打断了你?”
“商场的监控是独立的,还是联网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