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融融冷笑一声。"是啊,每次出来都能看到你或者陈特助的车。"好像在计算着她到底在里面待多久般。
顾薄严面儿上一僵,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宇,自从于嘉住院之后他也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一个个难熬的夜晚都是在客房里独自度过的。
"前些天我一直没挪出空来,一会儿我就进去跟他说声抱歉,我一时冲昏了头。"实在是无法忍受毛融融对自己冷冰冰的样子,如果可以回温毛融融的脸颊,他做什么好啊,只不过是句抱歉而已。
听着顾薄严的话毛融融脸色才稍稍变得好了些,顾薄严把毛融融送到了学校,想亲近她脸颊却被毛融融给躲闪开了,已经数不清是这周的第几次了,连个拥抱都吝啬的给,每当得不到的时候顾薄严总想着倒不如当初把于嘉打死一了百了了的好。
送下毛融融后顾薄严驱车到了医院,走进病房的时候于嘉还在睡梦中,面无表情的坐在正对着的单人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扶手,护士进来换药瞥了顾薄严一眼便匆匆跑了出去,这里是高级病房家属可以随时探望,而她又认出了顾薄严,顾薄严还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凉气。
"你来做什么?"于嘉一睁眼看到就是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顾薄严,论谁也会吓一跳,特别是顾薄严这时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看着于嘉醒了,顾薄严才边整理外衣边站了起来迈着袖长的步伐靠近于嘉的病床,双眼冰冽居高临下的看向他。
"来说对不起。"本是抱歉的话在顾薄严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发号施令般,而他也丝毫没有抱歉的语气。
于嘉见识了顾薄严的力量与功夫知道自己是比不上,但可能是因为毛融融的关系他丝毫不胆怯,讽刺的一笑。"是融融已经不跟你说话了吗?"
顾薄严冷笑的一扯性感嘴唇,狭长的眼睑微微一眯。"你觉得你会对我们感情产生什么影响吗?我出现在她生命中将近二十年。于嘉,我不是没提醒过你,别触到我顾薄严的底线,不然…死无葬身之地的滋味你应该不想尝到。"
看着顾薄严转身离开的身影,于嘉后背竟然忍不住沁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甚至连他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可…。顾薄严的气场强大的惊人。
即使顾薄严去道了歉,毛融融的态度还是没有怎么好转,顾薄严这次做的在她眼里看来实在是过头了,甚至连着好几天她虽然没有说出口心里却对他起了怵意。
"你不走,我走。"看着顾薄严在床上死磕的模样,毛融融抱着枕头下床往客房走去。
顾薄严无奈的伸手一勾把毛融融扑回床上,起身欺压在她身上目光熠熠盯了她许久,看着毛融融眼神中不忍让的坚定叹了口气起身乖乖去了客房。
还没下课毛融融就看着窗外有一大束紫色的花招摇过市着,这节课的讲师是个刚刚新婚的年轻女人,还保持着一颗强有力跳动着充满浪漫血液的心脏,看着一直守在外面的送花人笑着招了招手。
"这么大一束,买花的肯定是跟女朋友呢吵架了,紫色风信子呢。"女讲师笑着摸了摸花儿,找寻了半天也没发现卡片,本来这年纪也爱浪漫爱八卦,终是忍不住好奇艳羡的朝快递员问道。
"是给我们班哪个美女的?"
快递员从花丛中露出了一个小眼睛。"毛融融同学的。"
本来抱着看好戏的态度隔岸观火的没想到给点中了,毛融融诧异的指了指自己,大家都摆出一种了然的神情,这花儿大的都快把人给埋住了,顾大总裁果然出手大发。
"真好啊,这是求你原谅呢!"看着毛融融颠儿颠儿跑过来签收,讲师又忍不住调侃道,她们平时在办公室也会讨论这件事儿,了解的也不比学生少,谁能想他们班上供着一尊大佛呢?
"办好了?"顾薄严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抿一口问道。
陈特助应了一声直到现在还有些没法回神,原来连玫瑰都不知道送几根的顾薄严居然都会百度亲自查起送什么花代表抱歉了,可…就他看来这件事儿不该是对毛融融saysorry。
那头毛融融正对着自己都抱不过来的风信子愁眉苦脸,最后还是把包装纸扯开挨个的分开了才算解决了这负担,还没下课的时候就收到了顾薄严的短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从来不发短信的顾薄严也会因为她的方便嗜好,耽误自己时间去一个拼音一个拼音的打出汉字了。
晚上去风华国际吃晚饭?
毛融融抬头看了眼讲台上滔滔不绝的教授,有些事儿不是一束鲜花都能掩盖过去的,久病成鬼,久病成妖。
累了,不想去。
五个字发过去一直到下课毛融融都没收到顾薄严的回复,等着她磨磨唧唧回到家的时候,顾薄严已经在厨房里忙碌的做饭了,端饭的时候毛融融无意间撇到顾薄严手掌间的划痕。
"怎么了?"抓住他的手皱着眉头问道。
顾薄严只是用简单的创可贴贴住,却不能完全贴住那条幽长的新伤,前后都冒出了一段不小的距离,一看就是划得严重。
"没事儿…被玻璃不小心划伤了。"顾薄严说着手却还安安稳稳的放在毛融融的手掌心里,盯着她小小的头顶,暖暖的灯光照射下绒绒的秀发,每一丝都柔软到了他心坎里。
毛融融眉头一皱,一看就知道是没上药随便贴上的,拉着顾薄严坐到沙发上拿出医药箱开始默默的上着药,看着毛融融爱护小心翼翼的模样,顾薄严满心欢喜嘴角勾出的弧度一下比一下大,一次比一次深。
"顾薄严,不要这样。"重新弄好伤口后,毛融融抬头对着笑意满面的顾薄严认真开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