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薄严就那么突然的变了脸色转瞬的事儿,板正毛融融的脸颊,狭长的眼眸阴戾的盯着她,像是要刺到她心底般。
"不行…顾薄严,我们之间不是不去想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有些事儿时间都没办法抹去。"毛融融往后退了一步,她本来已经被宠的忘了害怕的滋味,对着他的时候向来都是无法无天,可如今…一想到他对席季做的种种她就恐惧。
毛融融想什么顾薄严向来知道,现在亦是如此,看着她对自己流露出惧怕的眼神,顾薄严觉得自己要疯了,头像是要爆炸了般,他的无理取闹的宝儿,刁蛮任性的宝儿,她可以对他打骂甚至是恨,可为什么偏偏是害怕?她居然会怕他?会怕那个从小就把她宠的上天入地的人?
"你怕我?毛融融!你怕我?"愤怒把顾薄严的眼球染得猩红一片,眼睛直直盯着对面身体微微发出颤抖的女人,步子一点点的逼近,直至把她逼到无法后退的死角。
躲在死角里毛融融进退两难,只能紧抿嘴唇双眼泛红愤愤的瞪着顾薄严,手不自觉的护住了小腹,虽然不知道身体为什么一个劲儿的在颤抖,她还是努力的想忍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薄严自然注意到了她护住小腹的姿势,心里一阵咯噔,开口便带着腥风血雨的前兆。
"你说的?是你说的!"用顾薄严的话来说毛融融是个纯水做的女人,眼泪向来说来就来,如今更是滴滴直涌。
当初顾薄严的气话却被毛融融记在了心里,她是一个妈妈,任何对宝宝不好的话她都会时时刻刻晋级,哪怕说那话的人是视她如生命的。
"对!我顾薄严现在是禽兽了!会伤害你,会伤害孩子!毛融融!你行!你真行!你真的是不伤死我你都不叫毛融融的!"顾薄严一面往后退着一面苦笑喃呢着。
毛融融攥紧双手看着夺门而出的他,终没忍住蹲下崩溃的大哭起来,幸亏毛家父母今天去朋友家了,不然一定会刨根问底。
姜杨跟府景然知道顾薄严这些天心情是差到了极点,也打算陪他喝个不醉不休三人卯足了劲儿,却不知喝醉误了大事儿,这一次吵架后竟然导致顾薄严将近四年的时间没有跟毛融融说过一句话,更没有亲眼看着自己孩子出生。
对付一直潜伏着跟踪的那几个人,程响没费太大的功夫,直接领着毛融融拿着一系列早就准备的证件直奔机场。
"融融…。你确定要走了?连我都不告诉去哪儿?"景小斯早早就在机场等着,一见到毛融融就泪眼婆娑的跑了上来,拉住她的衣角问道。
毛融融牵住她手坚定的摇了摇头。"小斯…固定下来之后我会联系你,我现在都不确定自己要去哪儿,我爸妈那边…你多多照顾着点,在中国我也就只能靠着你了。"
远行千里最牵挂的就是父母,她不孝连一句话都没有嘱咐就这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她会回来的,这可能只是一场漫长到无尽头的散心旅行,等到她确定席季平安无事,自己心若平镜,不再对顾薄严心生惧怕的时候,便是归来之时。
顾薄严手机都快被打爆了,却一直没有接听,姜杨如此,府景然更是如此,陈特助急得团团转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大BOSS去哪儿了,当知道安插在毛家附近的人被支走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果然去了毛家一问,刚回去的毛家父母以为女儿女婿是出去吃饭了。可吃饭哪有关机打不通的道理?
最后还是在'玫瑰之色';找到的,三人已经被经理安置到了楼上的客房,邢康看着满头大汗的陈特助,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顾氏要倒闭了呢!还从来没见过你陈特助这么慌乱!"
陈特助看着老板不省人事的模样,抬头看向邢康犹犹豫豫的道。"…。可能。小小姐逃走了。"
邢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着回神过他的话之后,一把拽过旁边经理的领子。"去!拿醒酒药来!快点!"
等着经理撒腿跑出去之后,邢康也有些难言慌乱了,这简直就是要了顾薄严的命了!他这要是醒过来了,还不要把他家的'玫瑰之色';给砸了?到时候要的可就是他邢康的命!
"派人找了吗?"
陈特助边擦汗边点头。"一直在找。跟真的是半点音信都没有,像是打算周全的,连毛家小区里的摄像头一早都被人弄坏了!没有半点头绪,只能去火车站汽车站机场寻。"
醒酒药拿来之后,邢康捏着顾薄严的嘴就给灌了下去,又给其他两个人各灌了一杯子,就等着三十分钟之后暴龙醒来了,邢康都不敢想象到时候他家店的惨状,朝站在一旁同样候着的经理招了招手。
"赶紧,把这屋子里的所有好酒,贵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旁边几间客房的客人给诺诺地方吧,一会儿他醒过来出去的时候给开个绿色通道,一直到底下停车场的电梯给打开,别让他逮到人就揍。"
经理一听连忙点头去做了,相比较来说府景然喝的就少了些,醒酒自然比其他两个快,皱着眉头看着对面一脸严肃坐着的邢康跟着急的乱转的陈特助问道。
"怎么了?你俩在这儿干什么?"
"怎么了?天塌了!"看着先醒的是府景然,邢康松了一口大大的气,还好有人能跟自己扛着。
陈特助又跟府景然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而顾薄严偏偏就是在陈特助最后那句的时候醒过来的。"小小姐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