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人冷不丁冷下了脸,完美的眉挑了一下,邪气凛凛:"你说什么?"
"我说龙少!不仅是我,叶絮也很清楚,那天要不是叶絮回头救你,你说不定已经死在了高速路上的连环车祸中了!沈濯北,宁愿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你这一次得罪了龙少。我跟你的战局换了情形了,我有了靠山。"季至诚不无得意地指着后面的黑衣人:"不相信,你看。"
"很好。"男人给出了两个字,望向叶絮的眼弥漫起阴翳:"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理呢,叶絮。"
"我不知道!"叶絮不能让沈濯北知道维托,她指了指外面的黑衣人:"你们,退出去。"
黑衣人退下,季至诚惊讶:"喂...你们不是,龙少的人?"
没有人理他。
他不得不回头问叶絮:"他们不是龙少的人?"
叶絮别开脸。
"季至诚,上一次的事情看来你是比较清楚的,阿蓝,把季先生带回露苑。"他冷冷地下命令。
"沈..."叶絮想说,可是男人的眸色太冷,逼视着她,她只要再开口说出一个字,他必定先把季至诚当场给处理掉!她收住了话。
阿蓝正要提起季至诚。这时,外面突然热闹起来。
一个女人尖锐而矫揉造作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说...他是我男人,凭什么就去找叶絮?不会是那个破烂货..."
"先给我把那人的嘴巴掌烂。"他看了一眼叶絮,轻声吩咐阿蓝。
阿蓝点头应允,好像一点不为主人的命令感到意外。
"沈濯北。"叶絮拉着他的手腕,可是他狭长凤眸散发狼戾光芒,看着她:"别人欺负上门来了,我岂有不保护自己女人名声的道理。"
"那...也别打人。"叶絮不想袁莹莹闹。
"那你运用你的口才,跟她对骂去,嗯?"某人眼里闪着光,温柔之中还有森森的阴冷嘲讽。
叶絮瞪了他一眼:"我的口才不是用来骂街的。"
沈濯北就这么盯着这个女人,一瞬不瞬,那眸中的射出的光盈动着太多她不懂的东西。
叶絮沉默。
他也沉默。
季至诚想说什么,找不到话题。
不知道这样互相对峙,沉默坚持了多久,最后还是叶絮转开了脸,她不想面对这一个男人这样炙热的目光,她不自觉地想到了某些事。
车子翻掉了,她怕蛇,爬到了他的身上,他...是有变化的。若不是今天那涂思曼提醒,她还真的没有想这个问题。他一向都是克制能力很好吗?怎么昨夜就不克制!?
"季至诚,你回吧。你的女人等你。"沈濯北双手放在叶絮的手腕上:"我的脚又痛了,给我吹吹。"
"..."叶絮一怔,知道他故意如此,可是季至诚看过来的目光完全是痴痴迷迷,她下了决心:不能让他继续傻下去。于是,她坐了起来,身上已经穿好的衣裳还是有着皱褶。她下地,矮下身子,撩起了他的裤腿,朝着他的伤口吹气。
吹了两三下,感觉到某人看下来的目光里的情绪,想到什么该死的"协议",想到昨夜,她真的难受得狠狠抿着唇,吹不下去。
"叶絮,来我带你走!"季至诚过来,拉着叶絮的手腕。
"啪。"一巴掌,某人出手了:"你敢碰她下一刻我可是要把你女人剥光甩到大街去,这不是威胁!"
季至诚本来就伤,现在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嘴角渗出血。叶絮心头一紧,腰再一次被某人捏住,眼角眉间隐藏的邪气瞬间释放了出来。
叶絮用力甩开他,他的五指抓住了她的手,她没办法动。全身都要被震麻了。叶絮僵住,与他对持。
"说一句:你跟他毫无关系?"男人阴沉的脸,冷厉的目光让叶絮想到了他曾经是如何对待涂思曼的丈夫。
她不能拖累季至诚,即便她自己有多倔强也不能!
"我本来就跟他毫无关系!"
他笑了笑,放开了她。
季至诚擦着嘴角:"叶絮..."
叶絮别开脸,拳握得死死的,指甲扎在了掌心,好痛好痛。
"乖,好很多了。"大掌敷在她的发顶,"不然看看外面的情景去?心情会好些。"
叶絮忍着泪,没有动。外面杀猪似的叫唤她难道没听见么?袁莹莹活该,可是...阿蓝下的手,会轻吗?要是出了人命怎么好。
"不要啊!你们不能打她...她是孕妇...她怀着我的孙子..."另一个嘶哑的女人的声音,生生扎进了她的耳膜。
季至诚的母亲?
季至诚也惊讶,站起了,叶絮倏地转头看着他。他涨红了脸:"一定不会,没可能得叶絮...她连我妈妈也骗了...你等等..."
"你还不能出去。"沈濯北突然!站了起来,立在了季至诚面前。他的腿!叶絮惊得心疼,赶紧扶着他:"你的脚!"
他睨着她笑,"紧张什么,不就是骨折。而季先生就糟了,外伤内伤一大堆,不接受治疗会不会疯掉,残废掉?"
"你,除了威胁还会什么!"季至诚眼看气势完全是被那一巴掌压了下去,外面母亲、袁莹莹都不知道怎样。
"目前、对你,威胁毕竟比较实用些。打一个没有还手能力的人,我不屑、后悔了。"他那眉目之间表现出来的是叫人震颤的邪气,鄙夷,那叫后悔吗?
"..."
"不喜欢被威胁是吧?那好——阿蓝给季先生圈上腰带,把他当狗一样拖去出。死掉也没关系,就说是医疗事故,给他孤儿寡母一百万看她们还吵什么。"男人淡漠开口,一双幽暗的眸子放出虎狼般凶狠犀利的光。
"沈濯北。"叶絮脸色沉下:"你又要玩下去是不是?"
他侧眸看她:"你解决?"
叶絮点头,扶着他坐下:"给我三分钟?...一分钟!...好了,还有什么附加条件?"
"最少..."某人邪肆了,"我收回我的话。"
"什么话?"
"我说过在你的同意的时候才要你,现在我收回——我想要就要,除非..."
"啊?"
"除非我厌倦了你。"男人邪肆,完全没有把忤在一边的季至诚放在眼里。
叶絮红了一下脸,"...这个,我不同意。"
"那别管了,拉这个人出去。"他朝着阿蓝挥手。
阿蓝拉住了季至诚,季至诚挣扎。
他头上的纱布都要脱落了,殷红的血顺着眼角淌了下来,他还是拼了劲去要拉住叶絮的手。竭斯底里的样子,十分可怖。
叶絮劝季至诚回去他不回,挣扎下去会不会出事?沈濯北冷冷看着季至诚像是一只小兽一样在阿蓝的手里辗,脸上自始至终一丝微笑,邪佞如魔。
叶絮急得眼泪都流出来,狠狠跺脚,两眼通红地对着沈濯北吼::"好了!我答应你就是!"
"叶絮!今天我是为答谢你的感情而来,你这样让我看不起。"季至诚人忍受不了心爱的女人被如此。
叶絮看他一眼:"不用感谢,你回去。"他再在这里多一分钟,就多了一份危险。
"叶絮..."
某人抬头了,轻喊了一声:"阿光。"
一个跟阿蓝长得差不多的男人进来,一手驾着季至诚,一个字没有说,把本身就伤痕满满的季至诚扛了出去。
季至诚可能因为这样一闹,又一扛,头晕目眩,连声音都发布出来。而在外面的女人一下子也被震住。极快的,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指着叶絮就骂:"叶絮你这一个破货...咝..."嘴角渗出血,肿了起来的嘴巴叽里咕噜的。
真勇敢啊,袁莹莹到了这个时候,被巴掌打成这一个模样了,脚步不稳,趔趔趄趄还跑进来。
"处理掉!"男人眼里寒光乍现,阿蓝已经手起,扇向袁莹莹。"住手!"叶絮喝了过来。
男人阴冷的眸盯着她。
等一个理由。
"我不见得男人打女人,阿蓝怎么说都是你沈先生的第一心腹,杀鸡不用牛刀。我来吧。"叶絮拉了一下衣服,走到了袁莹莹的面前。
阿蓝接到了沈濯北的示意,退开了。
"袁莹莹,不是每一次我都可以让你任意侮辱的,今天,你记住了!"她扬起手,在袁莹莹的怒视中给了她一巴掌。声音大,力道小,袁莹莹愤怒!凌乱的发泼洒下来,凶神恶煞:"你!..."
"带下去。"叶絮高声叫那几个像是树干一样立在外面的维托的属下。那几个很快进来,阿蓝本能护主,往前一步。
剑拔弩张。
沈濯北凤眸一横,阿蓝惊讶,讪讪退后。
两个黑衣人没敢看沈濯北一眼,驾着袁莹莹走了。
"少爷..."阿蓝很想抓住这几个黑衣人了解一下他们神秘的背景,可是,沈濯北用眼神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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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至诚躺在病船上,头晕目眩。他眼睛缓缓地闭上,他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死神没有将他的生命带走,为什么那些痛彻心扉的回忆还是不肯将他放过。漆黑的睫毛紧紧地闭合着,心底一阵阵浓烈而麻木的痛楚,他仿佛被一波一波冰冷的海浪重新打回黑暗的深渊。
叶絮,除了你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可以让他这样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