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我可以等。他的命如果能留下来最好..."沈濯北...的语气一种叫人颤栗的戾气。
这么明显的答案!叶絮本来就想着这个问题,现在——答案豁然就来了。纵使一开始就感觉到是与他有关。可赫然把答案放在面前,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是,这对于他来说,再正常不过了。谁惹了他,都是不得好死、甚至求死不得的。
阿蓝回头看到了她,默然退了出去。还顺带关上门。
迎着他深邃的眸光。
她隐约的有一种直觉,让她感觉像是光脚走在一片长满水草的潜水湖泊里,不知道哪一步,就会突然沉进深水谭里去,被冷水灌进喉咙,被水草缠住脚腕,拉向黑暗的水底。
这是一种窒息感。
"沈先生..."叶絮坚定了一下,抬起了头,盯着他:"我都嫁给你了!你还不满意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
他凝着她,慢慢嘴角浮起一个微笑:"回来了?"
他以为这样一笑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吗?叶絮握着拳,一步冲到了他的面前,扯住他的衣领:"沈濯北..."
"叶絮。"他的手比她快多了,她还没有碰到他的衣领,她的腰已经被他的手臂圈住,她跌落在他的膝盖上,他嘴角带着狞色,手探进了她的衣领!
"要这样?嗯?"一个"嗯"音,凶狠、意味深长。一开口,呼吸就灼热地散在她颈间。
叶絮接受不了这样的亲热,反抗。
"啪!"他的轮椅撞到了!撞在病船边缘,他及时伸出了手撑住才不至于摔倒。
"你!"叶絮半跪,过去把旋转这的轮椅的轮子摁着,把椅子扶正。看着他的膝盖,那里因为刚才的一撞,漫出了红.色。她脸色大变,想去碰,又不敢。
阿蓝大概是听到了声音,推门进来,看到如此情景,大惊。而沈濯北冷冷挥了挥手,阿蓝不得不再次退了出去。
男人微眯着眼眸睨着苏叶絮,淡淡的笑了。
"你...你...你..."叶絮紧张、结巴起来,她哪来的胆子,居然推了他、伤了他。
"有点痛。"他说。
"啊,"叶絮急忙蹲下,卷起了他的裤腿,赫然看到了他膝盖上破了皮、流着血。
"真的流血了。"叶絮一撩发鬓,四下看了看,发现了棉、碘酒、镊子,急忙把它们拿了过来,朝着他的膝盖吹气:"沈濯北,真的痛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忍着,我给你处理一下..."
女人的温声细语,一腔正要蓬发的怒火被一下浇得湿透。他用指腹抚了抚她光洁的脸颊,绯声问:"不舍得我痛?"
叶絮嘴角一抹苦涩,"季至诚已经那样了,你就别折腾吧?"
"他想要回你。"
"可是,我不会要回他。"叶絮被他抚了抚,心跳,站起来找创可贴。
"他硬是来找你呢?"
"我绝对不会跟他有什么瓜葛了!沈濯北,"叶絮在药柜里找了下,回头给他贴上,贴好了,挨着他的身边坐下:"不要动杀念...真的出了人命,你也脱不了关系。"
他眉间的肌肤抽紧了些。
"先别生气,"一路接触以来,叶絮已经了解这一个人这一个表情是准备发飙,她压下了声音:"昨天高速路的事情是龙少搞的,你知道吗?"
他动了一下薄薄的唇,不置可否。
"所以,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拿季至诚撒气。万一他有了什么事情,正所谓天网恢恢。"
"谁说的。"男人轻掀起薄唇,厉色:"山上挖个坑把他埋了,谁都找不到。"
叶絮被噎住,片刻,她找到了理智,想出了办法,抿嘴瞅了瞅他,嗔怒低语:"我跟你结婚几天,你就让我委屈,让我难受...还让我担心!你没良心!"
女人一手放在沈濯北手背上,轻轻拉了拉,娇声嗔怨,似真也似假。男人见状,原先绷起的嘴角稍显缓和,他就势将左手绕过叶絮的腰,"那...亲我。"
他凑近她发际,幽幽ti香混着她发香合成了一股诱人想做点什么的气息。
叶絮没想到这人怒气是消了,却来了一股邪气。
"...呜呜,"叶絮逃离不及,他禁锢她的腰际,狠狠啃向她的唇,热烈又陶醉的轻吮慢吸。
精湛技巧,叶絮沦陷。
夜,更深了。叶絮没有理由离开他的病房,而他,更没有理由放任她离开。
叶絮很自觉,找了一张安逸的沙发,靠了上去,怀里还抱着一个抱枕。翻看着笔记本里面的记录。
(注:这是传统的笔记本,学生用签字在上面写笔记那种。)这是叶絮这么多年来都放在包包里面的,它记录了主播生涯里面的点点"即时感受"。
而沈濯北,正在翻着他的网页,希森家族有那么多的实业,他不能放下一切不管。
本来,各自忙碌就好,偏偏,叶絮写着写着感受,突然想看看上一次录影时候的一个小片段。于是,她想拿手机。
手机居然黑屏了。
她懵了下,摁来摁去,还是没能把手机"点亮",咋回事?叶絮求救地看向沈濯北。后者没有被她惊扰,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地做事。
"沈...濯...北。"
"沈濯...北..."
"喂!"她走到了他的面前,把手机递了过去:"是男人都会弄一下机器吧?"
他抬头,没说话,眼睛是在问:什么事?
"手机不亮了。"某女大言不惭,"以我的经验,男人应该会。"
"平时都是别人给你弄的?"男人接过手机,看了看,嘴角一丝嘲讽的笑意。
"嗯。包括充电、充值、还有换电池神马的,我都不会。"
"手机密码?"
摇头。
"没电了,充电器呢?"
摇头。
惊讶了,男人看着她:"你没有为你的手机冲过一次的电?"
"没有。"
无语片刻,男人终于叫了睡眼朦胧的阿蓝来:"看看型号,给她配一个充电器。"
阿蓝拿了手机,叶絮忽的嚷:"我有充电器的。"她在包包里翻,很值得庆幸,翻出了两个充电器,还喃:"我记得,我的助手助理美美给我买充电器的时候曾经问过我是不是要万能充,我说——有忠于一万个女人的老公吗?不要万能,只要一对一的。于是我就买了,可是为什么是两个呢?"
某女莫名其妙的思索那一副二百五的样子,叫阿蓝震惊了:她不是倔强又特别韧性的女主播吗?竟然...
走眼了。
沈濯北可能不是第一次接触她这一种烧坏大脑的表现,完全无视,把手机丢回给她:"找一个有电的插座,自己冲。"
某女去找,结果...惊叫了一声。某男过去一看,几乎要晕倒,低吼:"叶絮,你这一个是冲录音笔的,你怎么能塞进你的手机里?"
"我怎么知道!"某女还是犟着,"我被电着了,手特别麻,全身的血液都慢了半拍。"
夜色之故?某女娇柔又软弱呢。
佩服,阿蓝无声退出。
"一边去。"男人凶,女人不得不挪回到病船板边沿,坐下,突地醒起:他的腿,他的脚!
跑过去,搀扶着他:"沈濯北,脚!你的脚!"
男人憋气了,沉冷下来脸:"我说叶絮,你这是想干什么?找机会跟我进行肢体接触是吗?没关系,抱着,腰。"
叶絮缩手。
"我的脚真的是痛了。"男人好像要生气,叶絮不得不真的搀扶着他,他认真地把身靠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对着手机的充电孔拨弄,还低声说:"这里你要是再用点力,扎坏了这一根,手机就要拿去换充电孔了。"
"我不知道手机在哪里买。"
"没事,现在还好,以后,要充电就要先观察..."
某女有一点近视,有一点散光,灯光有一点朦胧,那个充电器的端口辨别也实在有点难。
于是,女子的头就靠在了男人的胸前,几根发梢在男人的肌肤上撩着。其实,对于很冷静的男人来说,也没有什么。
更加难得的是,某女傻愣愣地抬头,赫然发现了某男的紧身背心边缘漏出来了的毛发。
本来!这也算没有什么,别开脸当做没看到就好了。
偏偏,夜色作祟,还是今天叶絮接受了过多的"惊喜",而变得一惊一乍,她疯了,她觉得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她的节操突然全面崩塌。
这句话是:
"沈濯北,你胸口毛发这么茂盛?"
...
该发生的,发生了!
用沈濯北的话来说,这是:有预谋、有安排的勾诱。
用叶絮的话来说:你本身就是狼,借着莫须有的罪名行驶你的本性!就像多年之前,小学老师讲的那个故事《狼和小羊》,狼编了多少借口来吃了小羊呢?许许多多!总而言之,为了满足私欲,总是说得那么堂而皇之。
理由还没有全部说出口,嘴就被另一股灼热封住了,强而有力地用舌头搅和着她的檀口,她的傻,她的韧,她的犟...她的温柔她的娇美...他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点燃了他积蓄了这些天对她的所有的热情。
不行!他们之间只是协议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