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祭坛,也想让我下跪,爷我代表全家,亲切的问候你祖宗。”
将紧咬在嘴里的布块吐出,陈天竭斯底里的嘶吼起来,而后带着粗重的鼻息,全身肌肉紧绷,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啪啦。”
突然,正在努力挣扎的陈天,体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好似有东西碎裂般。
一种犹如刀绞般的疼痛传遍全身,陈天身体一阵抽出,仰天发出痛苦的嘶吼,可因为太过疼痛,他的根本发不出半丝声音,只有鲜血似泉涌般滚滚喷射而出,脸部因疼痛而变得狰狞,极是恐怖。
由于那股威压实在太强,陈天的经脉根本承受不住威压,居然崩裂了,愈含在丹珠里的灵力,像泄气的皮球般,从灵珠中钻出,在他的身体中横冲直撞。
对于灵修者来说,经脉至关重要,当初陈天就是因为经脉尽断,而导致修为修为尽失成为不能修炼的废人。
如今经脉再次崩裂,难道历史又要再度重演了吗?
“不。”淌血的嘴里发出这个字符,陈天眼神中充满惊骇和恐慌。
如果经脉全都崩裂,没有无名在,他根本无法修复,而且再无机会离开这里,寻找魂梦罗莲让无名复苏。
经脉崩裂的声音不绝于耳,可越是这样,陈天反而越发的冷静起来,脑海中的丹珠旋转,释放出精神力,让他因失血过多,而到时昏沉的脑袋暂时清醒。
“决不能让经脉崩裂,否则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脑袋急速运转,无数的办法在陈天脑海闪过,突然陈天伸出颤抖的双手,摸出怀中,缓缓从怀里摸出储物袋。
双手早就被鲜血染红,皮肤寸寸崩裂,但此时的陈天哪里会关心这个,用颤抖的双手代开储物袋,而后从袋中掏出五个玉瓶。
望着这五个玉瓶,陈天的脑海中,回想起这么一段话,和一副很是熟悉的身场景。
那是一座缭绕着寒雾的水池,水已被鲜血染得殷红,在水池的岸上,横盘着一头体型庞大的魔兽尸体,那是一头成年的鳞冰巨蟒。
一位老者御空悬浮在鳞冰巨蟒的尸骸上空,他将鳞冰巨蟒的两根角取下,用精神力碾碎,而后用玉瓶装好。
做完这些,老者来到一位少年身前,那位少年的脸庞还很是稚嫩,但脸上却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淡漠。
“这角才是鳞冰巨蟒,全身上下最为珍贵的地方。”老者将五个玉瓶递给少年。
“这鳞冰巨蟒的角磨成粉之后,通过压缩,那它便有了另外一个别称--塑脉粉。”
“其实这塑脉粉有一种极其神奇的功效,它能够修复一切受损经脉。”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话从陈天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眼前他手中的玉瓶,装的便是由鳞冰巨蟒的角所磨成的粉。
当初在盘龙山时,无名已经将这些角进行压缩,弄制成塑脉粉。
本来无名准备搜集完材料,方才用来炼制塑脉丹,可材料还未找到,他便陷入沉睡,而因为时间过长,陈天险些忘记了还有塑脉粉,如今深陷险境,他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能够修复经脉的东西。
“希望这塑脉粉,真的能够修复经脉。”
眼神中充满希冀,陈天内视了下一团糟的身体,而后毫不停留,打开其中一瓶,将装在里面的塑脉粉全都倒入口中。
压缩过后的塑脉粉,在进入陈天嘴里那一刻,便闪烁起晶莹之色,如果晶体般剔透无瑕,而后化作一股能量,直冲入陈天身体中。
那股晶莹剔透的能量,迅速来到陈天经脉处,正因承受不住强大威压,而开始崩裂的经脉,好似恢复活力般自行修复起来,重新散发出生机。
“塑脉粉果然有用。”
见到这般情形,陈天再次打开一瓶,而后将它全都倒入嘴里,登时,经脉修复的速度骤然加快,疼痛并着酸麻,传遍全身。
经脉一边遭到破坏,一边又在修复,两者同时进行,虽过程极度痛苦,但被修复后的经脉,更加剔透无瑕,愈含着勃勃生机。
经脉问题已解决,陈天心里松了口气,慎重的将仅剩的三瓶塑脉粉收回到储物袋中。
“嗡。”
当陈天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后,脑海猛然震荡了下,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传遍全身。
先前由于紧绷着神经,丹珠自然转动,释放出精神力支撑着,因而他才能保持清醒。
此时神经一放松,精神力便不再自主运转,因失血过多,而造成的晕厥再次如潮水般涌遍全身。
衣服早已被鲜血染红,但陈天身体的鲜血,好似被榨干了一般,已无半丝鲜血溢出,皮肤干瘪,不复活力。
那些鲜血,滴落到石阶后,俱是诡异的被石阶吸收,而后在极像血管的纹路中游走,整座祭坛足有一半的石砖,已被陈天的鲜血灌满。
牙齿咬着干裂的嘴唇,陈天的眼睛凸起,带着不服输的光彩,运转精神力和灵力,全身肌肉紧绷又要站起身来。
一条腿已经跪在地上,另一条腿之差一点便要跪下,陈天正在努力着站直双腿。
“破祭坛,有什么资格让小爷下跪。”
沙哑的嘶吼声,不停的从陈天嘴里喊出,这声音直冲九霄,带着百折不挠气势,似乎要将苍穹震下。
“咔咔。”
不知是不是嘶吼给了陈天力量,只听得一阵骨头的痛苦呻吟响起,陈天那因弯曲而显得佝偻的躯体,缓缓挺直起来,双腿亦是艰难的笔挺而起,最后顽强的挺直了身躯。
虽然已经站立起来,但陈天身体力量却早已被榨干,仅凭一股意志支撑着。
鲜血流干,灵丹根本不起作用,如果不离开这里,找地方修养,用不了多久,陈天的五脏六腑将会失去活力,到时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难道这次真的要葬身于此了吗?”嘴角勾起一丝苦笑,陈天心中很是不甘。
那股威压就像天穹般压着他,如果退缩的话,陈天会在瞬间被碾成肉酱。
留在这里是个死,放弃也是个死,只不过立刻选择退缩,会死得痛快些,少受点折磨。
“嗡。”
便在陈天脑袋昏昏沉沉,即将要支撑不住时,那些遍布在祭坛墙壁的纹路,突然散发出血红的光芒,整座祭坛轻轻的晃动了下。
“噗通。”一声如雷的心跳,从祭坛地步响彻而起,在空间中荡漾着。
就在这一瞬间,陈天感觉那股强烈的威压尽数散去,身体一松,瘫软在石阶上。
与此同时,天地间那股吸力,也在瞬间消失,陈天的丹珠和灵珠,愈含在里面的能量不再被吸走,一切显得极是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干裂的嘴唇轻动,陈天深喉间发出沙哑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