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塔虽然身上又多添了两道伤口,可他却也干掉一个倭寇,现在围攻他的只剩两个而已,且他手中也多了把断刀。
兵器虽不是很趁手,可却能让他不再那么被动。铁塔低头看了眼新添的两道伤口,咧嘴狞狰的笑了起来。
“你们,躺下吧!”
铁塔一声大吼,挥刀便冲了上去,断刀在其手中犹如无物一般,灵活无比。
余下两个倭寇对视一眼,眼里多了一丝畏惧,可他们却不退反进,而且也不再与铁塔纠缠,而是学着铁塔用出了同归于尽的办法。
两人都是不顾铁塔挥来的断刀,欺身而上中门打开,断刀直逼铁塔的要害。
铁塔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些该死的倭寇居然学自己。好在这些倭寇硬碰硬根本就不是铁塔的对手,见此更是大喜。
“找死!”
比力气铁塔从来就没怕过人,更何况只是两个瘦弱的倭寇武士而已。
“叮!”
一声脆响,三把断刀再一次碰撞在一起应声而断。
铁塔甩手丢掉手中的刀把,逼得一个倭寇闪身避开,而后他便提拳砸向另一个倭寇。
“嘭!”
用尽全力的一拳直接命中倭寇的面门,倭寇只来得及闷哼一声,而后仰面而倒。
只见,其整个鼻子已经完全塌陷,疼得他眼泪直掉,双手捂脸在地上不停的惨呼嚎叫翻滚着。
铁塔跻身而上,飞起一脚直接踹向其头部,一阵骨骼断裂声之后,倭寇的脖子以一个奇怪的造型歪在一边,顿时气绝身亡。
这个时候另一个倭寇才靠了上来,可惜他救援还是慢了一步,同伴已经死在铁塔的脚下。
倭寇稍微一顿的瞬间,铁塔忽然转身玩味的叮着他,嘴角微微提起:“你们的勇气可加,只可惜不是俺的对手。”
倭寇根本听不懂铁塔在说什么,只见他忽然丢掉只剩刀把的断刀,从身上拿出几个三角形的飞镖,甩手便向铁塔丢去。
黑色的飞镖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妖异的黑光,铁塔刚看到,脸色变得沉重起来。很显然那飞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上面明显喂有剧毒。
见到飞镖甩了过来,铁塔丝毫不敢大意,直接闪身躲开。然后便不再客气,闪身跃到倭寇的身旁,拳头飞砸而去,三两下把其胸口直接轰塌。
直到此刻,铁塔才微微松了口气,抬头四处查看,很快便发现苏灿也跟他先前一样,被四个倭寇的小头目纠缠得脱不了身。
“苏大哥,可需要帮忙。”铁塔并没有讽刺的意思,可他完全没有想到他的话音刚落,苏灿便开始学着他刚才拼命的打法,拼着受伤的危险,直接硬生生干掉两个倭寇。
而苏灿身上也多了两道伤口,虽然血流得不少,但从其动作上铁塔知道并无大碍,随即便不再去理会苏灿,弯腰捡了两把完好的武士刀,冲进倭寇之中,开始大开四方。
铁塔犹如猛虎下山,所到之处哀声此起彼伏,手中双刀犹如死神的镰刀,无情的收割着倭寇的生命。
受铁塔的影响,火枪营的兄弟纷纷效应,杀得倭寇再无还手之力。
半个时辰之后,甲板上终于平息下来,只见满地的尸体,血顺着甲板的低洼处汇成一条小溪缓缓的流向低洼处。
血腥味冲天,一脚踏上去不小心必然会摔倒,铁塔两把武士刀的刀刃上满是缺口,倒是没有再断成两节。
三百余个倭寇无一幸免,全部死在这甲板上,也没有任何一个倭寇逃脱。苏灿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铁塔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轻声言道:“你没事吧?”
铁塔整个身体被鲜血染红,也不知是他自己的或者是倭寇的,整个人就好似从血池里刚捞出来一样。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器官的内脏碎片挂在上面,令人望之胆寒。
摇摇头,铁塔扔掉了手中的武士刀,一屁股坐到甲板上,松了口气说:“奶奶的,这些该死的倭寇太难缠了。”
在场的火枪营将士没有人反驳铁塔,倭寇确实悍不畏死,明明主帅已经被杀,他们不畏惧反而更加凶悍。
三百余人在落败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人逃脱,战斗到最后一人也没有见谁投降。倭寇这种武士精神确实令人敬佩,这也可能就是他们为何会令人闻风丧胆的原因所在。
苏灿清点了火枪营的伤亡,这一战直接死掉五十几人,余者全部身上带伤,尤其是铁塔身上的伤口尤其多。
也就他这身子骨雄壮,要是换成别人早已倒地不起,饶是如此,此刻可见铁塔也是气喘如牛,显然已经是筋疲力尽。
苏灿苦笑连连,他明白此刻铁塔已经无法再打下去,犹豫了一下,便留下几个人与铁塔在甲板上留守。
他自己则带着余下的百来人向船舱底部的机室走去,想要真正控制这艘军舰,必须得把下面的水手以及船上的人员控制。
现在所有火枪营的弟兄已经筋疲力尽,苏灿心里也没底船舱下面的水手是不是也同上面的倭寇一样悍不畏死。
如果依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再一次一场恶战是避免不了的。怀着忐忑的心情,苏灿还是毫不犹豫的冲了下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明知下面去了会死他也必须走下去。倭寇可以悍不畏死,而火枪营的将士又何尝会怕死!
铁塔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后,站起身同几个留守的兄弟一起把火枪营的弟兄尸体搬到一边。
火枪营的将士有许多死得很惨烈,尤其是抱着倭寇同归于尽的大有人在。断手断脚的更是多不胜数,找到了尸体有时还要找回他们的肢体。
铁塔默不吭声的忙碌着,这些弟兄是真汉子,铁塔脸上没有丝毫悲伤之情。有的是敬佩,为这些悍不畏死的火枪营弟兄感到骄傲。
坂田一日死后,两艘军舰已经失去了指挥,停在原地不再动弹。岸上的叶少龙通过望远镜观察,虽然不知道船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也察觉到了一丝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