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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八章:赏词

南宋之风起云涌 浊酒对红颜 3432 2024-11-18 00:42

  丁大力道:“陛下,此去榆关路途遥远,而且沿途都是金兵的势力范围,路上难免会遇到敌人,不如由臣率军去吧,陛下留守居庸关!”

  “不,你留守居庸关,这里也会遭到金军的进攻,朕走了以后,你只需坚守,不许出战,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关内粮草充足,可以坚持半年之久。只要金军突围不出,就只能被宋军消灭。”袁元道。

  丁大力道:“既然陛下已经决定了,那臣就留守此地。只是,此去榆关还请陛下多加小心!”

  袁元笑道:“放心,朕的命大,死不了。”

  十一月七日早上,袁元带上魏蓝衣和七千龙卫军,便出了居庸关,直接向东,奔赴榆关。

  十一月八日,宋军三面开始攻击燕京,完颜宗翰命令各部回援燕京,与宋军在燕京城下决战,使得袁元的七千人得以顺利渡过昌平,经过八天时间,从顺州、蓟州,到达平州。

  进入平州地界,袁元天空已经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给行军带來了一定的困难。北风呼啸,雪花飘舞,袁元回到望见士兵艰难的前行,便主动下令找个地方躲避风雪。

  侦察兵先出去探路,回來后带着袁元进入了一个叫魏家庄的村子,村子里因为战乱,已经沒有人了,正好给袁元的龙卫军提供了舒适的躲避风雪的地方。

  入夜后,村子里灯火通明,外面的积雪越堆越后,却抵挡不住屋子里的温暖。

  “陛下一天沒有吃东西了,这是刚叫火头军做的,您就吃点吧?”魏蓝衣端來了一碗肉汤,正冒着滚滚的热气,递到了袁元的面前。

  “其他士兵都吃了吗?”袁元看了一眼肉汤,便问道。

  魏蓝衣点了点头,道:“人人都有份,陛下就趁热喝了吧!”

  袁元“嗯”了一声,端起碗來,放在了身边的地上,自己却从怀里掏出了一幅地图,问道:“我们是在这个位置吗?”

  魏蓝衣点了点头,道:“是的陛下,前面不远就是卢龙了。”

  “过了卢龙便是抚宁,到了抚宁榆关也就不远了,只要进驻了榆关,堵住了金军向辽东逃窜的退路,就等于为韩世忠争取了极大的条件。韩世忠的部队到哪里了?”袁元问道。

  魏蓝衣的手在地图上指了指,道:“陛下,在这里,大定府!”

  “嗯,只要攻克了大定府,便可以分兵两路,一路北上攻击临潢府,一路东进进攻辽阳府,然后两路一起夹击会宁府,这样一來,大金就等于灭亡了。韩世忠是个帅才,必定会知道这样做的好处。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榆关,对了,派出去侦察兵沒有?”袁元看着地图,说出了他脑海中的构思。

  “启禀陛下,已经派出去了,只是风雪夜难行,恐怕探得不了什么消息吧。”魏蓝衣道。

  “越是艰难越要上,这个时候是存亡的关键,如果一战灭不了金,我们就会陷入和金军作战的战争泥潭里去。我不愿意当一个瞎子,我必须知道前面的情况,这一路走來都太顺利了,沒有遇到敌人,即使遇到了,也只是一小部分,被我们吓走了。可是卢龙离燕京较远,榆关又是连接辽东的重要关口,金兵不会不在这里设下防线。”袁元分析道。

  魏蓝衣听着袁元分析的头头是道,便笑着说道:“陛下说在理,臣相信,那些侦察兵一定会完成陛下所交托的任务的。陛下,肉汤要凉了,请陛下快点喝吧。”

  袁元卷起了地图,放在一边,端起了那碗还腾着热气的肉汤,当即道:“你也去吃点吧,都累了,不用管我了!”

  “我……”陛下心中何尝是真的不明白此中的关碍,只是天性善良、对天子充满感激和敬慕之情的他,又如何能下决心去欺骗,甚至违背自己的父皇。

  “殿下,邴相之言有理啊!为了天下苍生,请殿下勉为其难。若能匡扶朝政,收复我大宋河山,殿下再尽孝心也未尝不可。”一边的史浩自然是了解陛下的心结,看邴相已经将陛下说动,也出口劝说道。

  看陛下还是没有明确的表示,邴阳德“虎的”站了起来。

  陛下惊讶的抬头看着他,邴阳德冷冷的说道:“殿下,我邴阳德对的起你们赵氏皇家,也对的起天下百姓了。我已经经历过一次生离死别,不想再来一次。请陛下允许我们父女离开,以保全性命。”

  “邴卿,请千万不要这样,我知错了。”陛下连忙起身拦住邴阳德,然后恭敬的问道:“请邴卿说一下,这事到底该如何处置。”

  “还是由张所大人上奏保举的好,反正岳帅原本就出自张大人门下,这样也不会令秦桧怀疑。至于岳帅因何又活了过来,就让长风道长他们解释吧,反正他们早已准备好了秦桧万一知道之后的安排。陛下保举一下,也就是了,不要让秦桧他们的神经太过敏。”邴阳德早就想了好了如何安排岳帅出山的事,直接全盘托出。

  最后,邴阳德又仔细想了一下,对大家说道:“我还可以安一下陛下之心,以我的名义上奏:就说岳帅多日没有带兵,岳家军又已经解散,暂时无处安置,就让他先位列在张俊、韩世忠之下。让陛下以为我和岳帅之间并无什么瓜葛,为了保住义弟张俊,还有可能会刻意压制岳帅的影响力,照金宋之战的现状,陛下应该会答应岳帅重新出山。メち”

  “咳,邴相,”一边的袁伟志听了他的安排,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打趣邴阳德:“过去的你刚毅、率真,从不参与政争,如今玩起这朝堂之上的游戏来也很是厉害的嘛。要是被别人知道,禀性率真、刚直的邴阳德也会玩这种阴谋诡计,只怕会被你给吓死。”

  “我劝说陛下必须为了我大宋天下考虑,放弃一些善良、纯孝之心,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为了不让忠臣再度无辜丧命,不让大宋天下就此断送,我就算化身罗刹也在所不惜!一点点虚名又何足道已。”

  邴阳德平静的回了袁伟志一句,看大家都露出了伤感的表情,淡淡一笑,故意眨眨眼睛:“凭什么只有那些奸佞之臣可以胡乱害人,我就不能害他们?反正我‘大宋第一忠臣’的名声早就已经定下来了,除非我投降金人,那些家伙想破坏也难,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诸位可没有这样的好机会,只能看着我快乐的暗中害人了。不过,能在暗中害害那些奸臣,害完了他们还不知道,想想看还真是——得意啊。”

  大家失声而笑,邴阳德总是这样照顾他人的感受,难怪接触过的他的人都愿意为他校死力。

  没多久,大宋朝廷传出了两个惊人的消息:一个是岳飞父子并没有死,经陛下同意,已经前往陛下驻地庐州,准备重回军伍。第二个消息是,现在众臣中地位最高的邴阳德邴相,以岳飞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带兵为由,上奏天子,先让其负责操练集合来的新兵,暂时列于张俊之下。

  这两个消息一传开,不少人都是有喜有忧:喜的是,岳帅出山,大宋更有战胜金人的把握;忧的是,邴相的上奏,使得大家认识到,从邴相出现以来,一直非常团结的主战派中也出现了不同的派系,让人实在是担心将来的朝局。)只是在这种金人大军压境的情况下,这种想法只是被压在大家心中,不敢说出来而已。

  等岳帅的事情告一段落,也正好是大战的间隔,这段时间宋金两方都在调整自己的部署,准备新一轮的大战。看到邴相身体明显差了许多,有时甚至咳出血来。心急如焚的陛下这下再也不由着邴相任性了,硬逼着邴阳德休养,不让任何人去打扰他。

  江南的春天总是那样的烟雨蒙胧,细细的雨丝不断的在飘落。

  才休息了一天的邴阳德父女步入陛下庭院,在内侍的引导下向书房走去,远远的听到陛下略带兴奋的声音:“好词!不亏为词名传天下的陆游。”

  “邴阳德”心中不自觉的一跳,夫妻分别已一年有余,自己转战大江南北,音讯断绝。却没想到今日却在陛下口中再次听到了他的名字:他,还好吗?

  听到通报,正在与陛下少师、太常卿史浩讨论诗词的陛下赶忙迎了出来,看着邴阳德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带上些埋怨的口气:“邴卿,不是让你休息的吗?又跑出来做什么?”

  “我动惯了,闲不住,不如出来走走。”邴阳德淡然的回答,大家寒喧了几句,走进书房坐了下来:“陛下和时大人正在读诗词吗?不知又有何新作?”

  “今天难得有空,在看新送来的陆游陆务观的新词,缠绵绯侧、委惋凄绝,让人不忍卒读。”陛下将桌上的宣纸递了过来:“邴卿,你也看看这难得的好词。”

  “我也听人提起过:陆游之作往往大气、雄浑,少有百转柔肠之。,能有让陛下评为‘缠绵绯侧、委惋凄绝’的词,倒还真是少见,我是要仔细品鉴一番。”邴阳德接过词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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