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彬觉得这可能性不大,杨彬胸有成竹答道“怎么会?如方墨不想诚心合作,让我们来做什么?我们可以说都是伤兵残将,没理由找我们来增加负担”
宁堡主叹口气道“说过他想拿我当借口,我怕的是这个借口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杨彬大感错愕失声道“这话怎么说?”
宁堡主说出自己看法道“如他不分兵给我们阻截伏兵,那么就是想让我们千余人去送死”
杨彬目光灼灼大是震惊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让我们去送死,真看不出对他有什么好处?”
宁堡主大是担心道“好处自然是有的,首先让我们阻截伏兵,千余人虽然不多,但总归可以替他抵挡一阵,他或许是有什么办法取下浦口,只要我们能拖延就能给他创造时间”
杨彬深深思索片刻道“取下浦口?他能有什么办法?”
宁堡主也是思虑不出来“猜不出,但如他这么干?我们就要想好应对之策”
现今,谁都要想出对策,秦春也是一样,全弘济大为担心道“将军说过,李锦不会给樊勇大升迁,但是名是虚的,兵才是实的,陈化军权牢牢掌握在樊勇手上,如果李锦不开口,谁敢来削樊勇兵权?能不能高升无关痛痒,兵权毕竟还是在樊勇手上”
秦春让全弘济给说得显得意动点头道“他不让樊勇高升,那是在让我减低顾忌”
全弘济好整以暇分析道“李锦如今最害怕的人,就是让将军抢他位置,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能和他争上一争的人就只有将军,所以这次没让我们上,这同时也是暴露他的私心,他现在是想把樊勇培养出来,受朝野爱戴,同时军功盖世,如让樊勇坐大,南境兵权可以说就在他们二人手上”
秦春扼腕叹道“说的是,虽然说国公现在是实权之人,但是出征之事都是让李锦拿主意,国公兵权有名无实”
全弘济想到一事问道“太子日后会不会收回兵权?”
秦春道“定然会收,为王之人不把兵权掌控如何能坐得安稳,如果太子开口,李锦当然会交出兵权,这才能显示他的高风亮节,同时也能告诉天下他很忠心也能争取人望,他现在急于培养樊勇出来,就是早想明白太子日后会收回兵权”
“但是李锦对樊勇有知遇之恩,樊勇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说只要有樊勇在,他手上拿不拿权没有二样”
秦春在道“还不只这一点,太子如收回他兵权,肯定会给他一些回报,或许封他一个刺史,领两湖诸州军事,虽是给职不给权,但是在方方面面上还是能说得上话”
全弘济在道“总之不能让李锦算盘打响,樊勇才能我们已经看见,只要有三五年时间,樊勇就能打稳根基,到时候更是无法撼动”
秦春道“说的是,现在是应该未雨绸缪”
全弘济道“将军,李锦既然能培养一个人出来,我们自然也能,想着太子也不愿看见李锦旁系做大”
秦春大是赞同道“的确是,可是在匆忙之间,如何找来和樊勇并肩之人?”
全弘济皱眉沉思片刻道“现在不光要找出一个人来抗衡樊勇,另外陈化也要想办法掌控在手,末将心中倒是有个人选”
秦春急切道“谁!”
全弘济道“将军以为文瑞如何?”
“徐文瑞!”秦春眼中闪出喜色道“就他了!除他之外已无他人胜任”
任性,喝酒本来就要任性,慕雪行和陶海如举杯互敬,把酒喝得一滴不剩,有点酒意下肚两人都看对方越来越顺眼。
还别说如有旁人来看,他们二人谈笑甚欢,定会认为他们是多年旧友。
从脸色来看陶海如喝着喝着却成默默喝闷酒。
慕雪行见陶海如放下酒杯后看他笑道“想什么呢?怎么如此闷闷不乐?”
陶海如罕见的长长蹉叹道“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
这话倒是让慕雪行非常意外“羡慕我?为什么?”
陶海如道“羡慕你总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你不知道,我爹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
“不一样?”慕雪行真诚询问“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陶海如郁郁道“那眼神就是对我很失望”
慕雪行道“怎么会,我就认为你和以前不一样,以前的你才会让我很失望”
陶海如顿时两眼放光道“真的?”
慕雪行诚挚点头“真的”
吃过酒,酒意也是上头,陶海如还不至于走不动道,慕雪行没喝多少只有陶海如在喝闷酒,出得云兮楼,上马车送人回去,马车还没过两条街,一下子涌进十多人来将马车围住,个个裹着黑布罩头,露出闪着凶光眼睛。
每个人都是拿着木棍,就像是城中地痞,见人上来围着马车,看架势肯定是要惹麻烦,街上百姓一见登时鸡飞狗走闪到一边离得远远的。
不光是马车,左手边巷口也是有十多人围住,似乎是怕人从巷口逃走,通道全被封死。
慕雪行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街道突然冒出三十多个蒙头蒙脸持棍凶汉,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但目的肯定是找麻烦。
其中一个凶汉指车夫喝道“冤有头债有主,闲人给我滚!”
车夫并不动,陶海如这时掀开车帘骂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们我是陶海如!”
凶汉冷笑道“打的就是你”这凶汉长棍一挥就往车夫鼻子打去,一众蒙脸大汉齐声叱喝,如狼似虎朝他们扑过来,一时整间马车附近尽是棍影飞舞。
慕雪行坐在马车中,借着陶海如掀开车帘看向外边,那凶汉出棍位置取位刁钻,棍势完全把车夫锁紧笼罩。
车夫眼看鼻子就要挨棍,慕雪行虽是有伤在身但也不能不出手,只是想要出手前,见得车夫往车下一探,拔出一把长剑,剑出如风准确命中对方棍头,用劲巧妙把对方直捣而来长棍横荡开去,正要抢入对方空档一招毙敌,对方长棍往后回拖又再扫来,心中大懔无奈下横移档格。
慕雪行一怔“这车夫还是有些斤两”顿时想起在山寨时陶海如带去打手,可不是个个身怀武艺,能当陶海如车夫自然也是有些水准。
车夫让数人围攻陷入重围,虽在混战中仍是进退有序,清楚显示丰富群战经验,先起剑格挡在把四人踢飞,然后在一个一个全力打攻。
有七名大汉持棍往陶海如打来,陶海如吓得一跳赶紧往车里多,一个大汉用棍向挑开车帘入内,见得慕雪行脚一踹,这人横飞向后倒地不起。
慕雪行一抓陶海如从车上蹿下,张眼一看车夫这边情势告急,五名大汉持棍子就往他扑去。
陶海如这时高叫道“反了天了!是谁让你们来的!”那些人怎会理会他,五枝重棍从不同位置不同角度,向车夫打来。
车夫先是闪身脚一踢,踢中一名大汉小腹,那人连人带棍往后抛跌,车夫同时劲贯剑势瞬间把二人划伤。
慕雪行在旁看出车夫是在手下留情,要不然那二人早是命丧当场,慕雪行不由失笑心道“瞎担心了”
慕雪行陶海如一下车即刻有人向他们围来,陶海如连忙躲到慕雪行身后,慕雪行苦笑“陶公子你惹到谁了?”
陶海如顿时脑筋一转,即刻道“多半是梁先君,我在曹瑾香面前折他面子,这下报仇来了,如不是他没人敢找我麻烦”
慕雪行暗叹口气心道“这些士族子弟就是喜爱争风好胜”
眼见不打那是脱不开身,围过来的人见慕雪行保护住陶海如,众人乱棍打至慕雪行身形就轻燕翻飞顿时将人打趴在地。
见得慕雪行如此神威,陶海如哈哈大笑,鼓掌叫好“好样子!打,给我揍死他们,看梁先君还敢不敢来找我麻烦!”
来人不少一拨人倒下,一拨人就上来,有人上去缠住慕雪行,倒也是让车夫压力减轻,功夫在高也是挨不住乱棍,车夫打倒不少人身上也是让人打得三棍,表面是看不出来,不多时会定有淤青,车夫挨打三棍也不叫疼,不愧陶府家将咬牙奋力作战。
不管武艺多高总是害怕车轮战,一人气力总是有用尽之时,不光有人围攻车夫,慕雪行这边也是,连闪七八棍后,慕雪行忽而觉得头重脚轻,脚下踉跄不定,陶海如一见叫道“你怎么了!”
话刚出口,陶海如顿时想起惊道“忘记他还有伤在身”
这时见慕雪行离陶海如有些距离,一大汉持棍飞身上来,慕雪行牙一咬毫不犹豫闪身拦在陶海如面前,顿时背脊挨着敌棍。
挨得一棍慕雪行反手抓住向他打来长棍,将棍子抢在手上反打对方。
慕雪行强行压下不平心气,抵挡这些大汉攻势,过不多时三十个大汉倒下大半,如说是来寻仇出气现在应该收敛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红了眼,带来的人倒地众多也没离去心思。
车夫看出慕雪行身上有伤大喝道“还不走的话!我杀人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