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睛就像看贼般往慕雪行方向投射过来,张贵荣感受到对方不善目光拉慕雪行往后退几步“我头疼很没听明白,梁队是说昨天我们拉的箱子丢了东西?”
对面除杨成之外余下七人不善目光往慕雪行压来,慕雪行犹如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眼劲反压回去,那七人见得慕雪行如此盯着他们感到害怕,纷纷将目光收了。
慕雪行沉吟片刻方道“不光丢了,还认为是我拿的”
张贵荣勉强打起精神道“昨日就不该喝那酒,头疼脑重的我可没了主意,这是真丢得东西?还是梁宝方故意为难你”
慕雪行摇摇头“不知道”
张贵荣埋怨一句“我看就是故意的,你对他的苦口婆心怕是要浪费”
慕雪行坦坦荡荡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机会给过,不珍惜我也没办法”
如果是对付故意为难,身正有什么用,张贵荣道“这事你要怎么办?”
慕雪行还没说话,杨成上前道“慕兄弟我信你,同时也信城防军里没有小偷”
杨成的相信让慕雪行心中一暖,温笑道“多谢杨兄弟信任,先当值吧”
余人上街巡视。
在巡视途中,先前梁宝方也说详细,现下慕雪行张口询问杨成“杨兄弟,梁队说丢的东西是什么?”
杨成如实答复“是一对金镯子”
“金镯子?”张贵荣大是纳罕道“那么说箱子里的东西都是贵重物品?”
当时箱子很重,他们也没开箱来看,谁知道里边是石头还是贵重物品,杨成道“谁知道呢,不过陈大人那么大的官,如不是真的丢了东西,怎么会为难我们?”
话落,杨成抬眼一看慕雪行询问“慕兄弟此事你看怎么办?”
慕雪行觉得好笑看得杨成道“杨兄弟,丢没丢东西,这要由监法寺的人来查,我又不是捕快,也不是监法寺的人,案子我可不会查”
慕雪行的话溜入马明耳朵里,马明安耐不住回过身来道“我说慕雪行,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这种事你还想蒙混过关?我问你,当时是不是你独自去拿的小箱子,除了那个时候我们搬箱子的时候可都是两个人”
慕雪行简简单单反问一句“当时箱子是锁上的,我一没钥匙,二没偷儿开锁技艺如何能够开锁?”
话赶话口头也不愿意认输,马明在道“谁知道你以前是不是偷儿”
杨成狞眉道“马明!”
见得杨成将要发飙止得话头,不在说话。
慕雪行道“当值吧,这些事监法寺会查个明白”
梁宝方不陪他们巡视人自然是在城防司,梁宝方坐与屋内盯着空空荡荡还没有人送上镯子的空桌,梁宝方发呆片刻,见得江越和陶海如入屋,他们过来也没打招呼,不请自来梁宝方忙道“统领,江队长怎么来了”
陶海如入屋直接就坐,江越照顾十分周道立马倒茶,陶海如喝口茶后询问“陈大人的事我已经知道,偷儿是谁?”
梁宝方恭恭敬敬答复“统领,人还没查到”
“没查到?”江越横眉道“怎么会没查到,将搬箱子的来审,一问不就知道了”
梁宝方慌惶道“江队长人问过了,当时搬箱子都是二人一起,除慕雪行单独拿过箱子之外。”
陶海如双目一睁“他单独拿过箱子?”
“是呀”
陶海如和江越对视一眼,江越便笑得出来“你看,偷儿不就查出来了,赶紧把人送去监法寺”
梁宝方显得为难,为难倒也不是为慕雪行着想,梁宝方道“江队长,捉贼拿赃,没有证据监法寺也不会扣人”
江越正要说话,见得陈大人来到院中,陈大人扬声道“也没有人呀”
梁宝方在屋内寻声看去看见院中陈大人,梁宝方招呼一声“陈大人”
陈大人看一眼屋里还有陶海如,一见陶海如也在陈大人忙着迎上来笑容满面“见过统领”
如按照官职来说,陶海如比陈大人低一些,招呼是要陶海如来打,但是陶家名望深,陈大人可不敢在陶海如面前摆官威。
陶海如见陈大人还算上道轻笑“陈大人怎么来了?”
陈大人恭笑“就是来和梁副队长说声,这件事是误会,那对镯子找着了,误会,是误会”
陈大人在向梁宝方道“上次我也是急一些,说的话梁副队长不要见怪”
找到金镯子梁宝方也是松得口气,梁宝方舒畅笑道“找到就好,何来什么见怪”
这件事梁宝方显得满意,陶海如却不太满意,陶海如故意拉长音道“镯子真的找着了?”
陈大人笑道“真的找着了,是小女落在另外一个妆盒里”
陶海如却道“真的找着了?陈大人能确定是同个镯子?不妨在多找几日,没找到的话就去监法寺报案”
“报案!”陈大人道“都找到了,还报什么。。”案子陈大人没说出口,因为听出陶海如有所暗示,陈大人小眼咕噜一转试问“陶统领意思是,下官。下官没找到镯子?”
陶海如说过的话不想在重复,江越可是陶海如肚子里的蛔虫,江越扬声道“陈大人耳力如此不济,是否是年老昏迈?如是力不从心应当回乡享些清福”
陈大人一惊连忙跪下,他这官是去是留,还不是陶公一句话的事“下官愚钝,还请统领明示”
江越轻轻一嗤道“还明示什么?不都告诉你了,镯子还没找到,在多找几日在找不着就到监法寺报案”
陈大人眨得眨眼,脑中猜思飞转,有些弄明白陶海如意思后谨慎在道“统领意思是。。过几日。下官去监法寺报案?”
陶海如什么话也没说喝得口茶。
陶海如没说话,陈大人也不敢走显得犹豫,直愣愣看着陶海如。
陶海如已经端茶送客,陈大人还在跪着,江越不得不出声道“陈大人请吧”
看陶海如面色那是不肯在说什么了,陈大人道“下官告退”
陈大人退下,江越抬眼在看梁宝方“听明白了?”
这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梁宝方迟疑片刻“听。听明白了”
听得梁宝方答复,陶海如微笑看人起身道“好好干,亏待不了你”
人走室空,只剩梁宝方如一尊雕像凝立屋内。
说实话梁宝方并不想在招惹慕雪行,因为见张谦的把柄握在慕雪行手里,如将慕雪行惹毛和江越说上一句,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情况不容他拒绝不是,如忤逆陶海如意思也是要打包走人。
进退两难之事,肯定是要选择一个权势比较大的人。
慕雪行余人巡视直到午时,众人回到城防司,梁宝方凝立院中见得人陆续回来,巡队是回来马明余人目光显得躲躲闪闪不敢和梁宝方对视,一对视害怕梁宝方又问起镯子之事。
梁宝方也不多问,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众人进饭厅吃午饭,慕雪行吃到半截一人出厅,见得慕雪行外出,梁宝方琢磨片刻放下筷子跟人去了。
慕雪行脚步显得有些急走出的城防司,梁宝方在后小心翼翼跟踪,慕雪行走到一家金铺前止了步,抬头看一眼金铺匾额这才入内。
梁宝方远远瞅人一眼心道“他去金铺做什么?”
隔日,陶海如差人将梁宝方叫去陶府。
“见过陶统领”
陶海如脸上含了一缕雍容的笑意,和言道“我不是让你盯着慕雪行,他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先前梁宝方从未盯人,之前打算借着张谦为难一下慕雪行没成功,恰好昨日跟着慕雪行去金铺,如是没跟现下倒不好答复。
梁宝方庆幸昨日跟过人,陶海如询问梁宝方立时张声道“他昨日去了金铺”
“金铺?”陶海如显得意外道“他去金铺做什么?”
梁宝方也没进去询问,关于细节知道也不清楚,现下只能猜测道“陶统领去金铺还能做什么,不是去买首饰,就是将金块溶了做首饰,那慕雪行祖上是茶商,想必手底下还是有些余钱,去趟金铺也不奇怪”
陶海如向上挑起的唇勾勒出笑纹“余钱?你怎么知道他有余钱?一个落魄茶商后人如有余钱的话,还会来城防军干活?”
这话也不能说有错,梁宝方奉迎一句‘统领说得是”
陶海如似笑非笑看梁宝方问“你说,一个城防小卒去金铺做什么?”
这个梁宝方怎么猜得出来,梁宝方道“这个不清楚,稍后去金铺问问就是”
“问?”陶海如轻声笑道“这有什么好问的,肯定是拿了金镯子去金铺溶了销赃”
“这。。”
“什么这的那的,我看这就是事实”
慕雪行还拿着梁宝方把柄,梁宝方也不敢胡乱栽赃,硬着头皮突然道“统领。那。那慕雪行实在是难缠,我。我不想在招惹他”
陶海如笑道“有我撑腰你怕什么!他还能吃了你?”
江越从外而去笑吟吟道“统领,我们还愁没有什么借口,这慕雪行却是自己送得借口上来,他去金铺是最好了,等陈大人去报得案,这就是证据!”
江越的话梁宝方也是听见,人只是沉默低头,陶海如看向梁宝方“梁队长,你能得到如此闲职位,是江队长向我举荐的你,你当真不愿珍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