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建同抓住话头赶紧道“三位上官你们听听,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如是我叫他就不回来了”
慕雪行三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哪里会有荣幸受富建同待见,在听见“上官”二字,冯向阳即刻掐笑道“队长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我向你赔罪这还不行吗”
冯向阳当场对着富建同施礼赔罪。
慕雪行又不是来帮他们缓和关系,压低声音显得深沉问“你就是冯向阳?”
冯向阳走来慕雪行面前嬉皮笑脸道“正是下官”
先前记录册子是交到孙诩手上,慕雪行让孙诩送册子过来,册子在手示意冯向阳上前,待人靠近指着册子道“这车子装的是什么?”
冯向阳凑近看两眼道“啊,这辆车子呀,不知道呀,运来之后马上就有人提走”
慕雪行在问“提走了?提去什么地方?”
冯向阳失笑道“这就不得而知”
见得冯向阳嬉皮笑脸,慕雪行一道凌厉眼劲自眼睛迸射出来,定要给个下马威,喝道“还不说实话!”
慕雪行突然高喝把冯向阳吓得一跳“下官真的不知道呀,不知道的事,上官要小的如何说?”
慕雪行不怕冯向阳嘴硬,突然身势一动抓起冯向阳右臂反扭,咔擦一声右臂折断,冯向阳登时如杀猪痛叫,见得慕雪行突然来这一手瞬间把孙诩侯三吓得站起来。
冯向阳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只是事情也不能这么办,孙诩皱眉道“雪行,你在做什么!”
慕雪行并不答复,将在痛叫中的冯向阳推到墙边,用右手顶着冯向阳后颈,让他背对自己侧脸压在墙上,左手在抓冯向阳左臂目露凶光道“车子让人提去什么地方!”
冯向阳这时脸色狞笑凄厉高叫“队。队长!救。救我。他这是想乱用私刑!”
慕雪行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怎么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见到冯向阳如此,富建同心里其实是非常愉快,因为他早就想打冯向阳一顿。
但是冯向阳毕竟是自己手下,如闹出人命他可无法向上面交代,富建同急不可耐道“上官,上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慕雪行对富建同的话置之不理,将冯向阳手臂往后反拉,冯向阳疼得冒汗痛呼乱叫,孙诩看不过去正要上前,侯三伸手拉住孙诩微微摇头。
慕雪行狠狠在道“数到三,在不说实话,把你这胳膊也扭了,一”
说一的时候冯向阳咬牙切齿满脸通红尖叫道“我。我真不知道”
“二”慕雪行用下重劲在将对方胳膊往反方向狠拉,冯向阳这时痛得全身颤抖,在胳膊快要扭到极限,发出骨骼响声的时候,冯向阳终于松开呼道“我说,我说,车子就在溪凤楼”
听到答复量他如此时候也不敢说假话,慕雪行这时道“备车!”
一听备车富建同忙道“对对对,备车,快些送他找郎中”
富建同外出吩咐备车,这时慕雪行向孙诩侯三道“你们等着有什么消息我在告诉你们”
侯三听慕雪行这意思有些不对“什么意思不是看郎中?”
慕雪行道“不,我和他去溪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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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时候议事,送走其他人后让樊勇留下。
樊勇和李锦走回偏厅,二人入内只有李锦一人独坐沉思,留他下来自然是有话要说,只是要说话又是沉思模样,多半是为战事担心,樊勇立身不动也不打断李锦沉思,片刻后李锦回过神来,才注意到樊勇立身在案卓前,想着事倒是把人晾着。
李锦目光往樊勇投来,见他立身不语,李锦微笑道“坐下”
樊勇为礼数没有入座道“将军有话吩咐就是,末将站着就好”
李锦哑然失笑道“让你坐,坐着就是,放轻松点,不用那么拘束”
李锦如此开口自然是不会在坚持,樊勇入得客案就坐。
李锦沉吟片晌淡淡道“面对宁王军进军说说有什么退敌之策?”
樊勇昂首挺胸道“城外早是布下陷阱,陷阱早是挖好,每个坑里都是放足尖刺,另外千匹战马上都驮着火油,只要对方先中陷阱,某将立马就让人策马冲往敌阵,弓手尽是我军神弓手,箭无虚发,只要他们出现必先重创他们一筹”
李锦皱眉道“千匹战马驮着火油,在速度上是否会受到影响,敌军不乏高人在光天化日下,如何只用一千战马就能冲入敌阵?”
樊勇胸有成竹道“此计如要完全发挥功效,只能入夜后方能决战”
李锦直视樊勇问“入夜方可决战?如他们日落前到达呢?”
樊勇道“末将已经在陷阱之外安排人,他们会设法拖住宁王军入夜才放行”
李锦哈哈大笑“我全力支持你,军中有些人嘴上不说,其实正眼巴巴看你笑话,这次一定要打个漂亮胜仗堵住他们的嘴,怎么做尽管放手去做,如需要人手我在调人给你”
樊勇雄心奋发旋又把心中热情硬压下去道“末将有个提议,此战能否由秦将军主持,末将在旁辅助就是”
李锦微笑道“你不用担心秦春,此战由你领军,只要你重创敌军就是不辜负我的期望”
樊勇雄心再起,知道李锦是给与立功机会,自接下这任务早绞尽脑汁要把此事做得尽善尽美,李锦如此器重,樊勇再不犹豫“此战决不让将军失望,末将早是算好敌军行程,他们会在后天午时前后到,也设想过其他突然状况,并且已着手备下措施”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虽说不能将敌军全部歼灭,但是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那是不在话下”
樊勇还能说着趣的话,那么事情就是事无巨细安排好,李锦笑道“你心思细相信你的部署会做得十分周详,只是有句话要告诉你,人算不如天算一个人才智有限,是很难将方方面面谋算清楚,边做边学多些经验对你日后进境会有很大帮助”
樊勇虚心听教道“谢,将军教诲”
李锦哈哈笑道“回去吧,你不能离开陈化太久”
樊勇恭恭敬敬向李锦施礼这才退下,樊勇面色如常实际上心中压力很大,一来怕让李锦失望,二来也明白李锦所言,一人之智是很难事无巨细谋算,只是能想到的都想了,有些没想到的只能临机应变。
樊勇回到陈化,有人传报说是宁王军主帅求见,二人见面还没半盏茶功夫,杨彬灰溜溜就让樊勇打发走。
回到营地向宁堡主禀告,宁堡主听完气得一脚将案台踢翻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一个黄口小儿竟敢不把我们放在眼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杨彬也是一脸愤怨道“樊勇不过二十,那双眼睛尽是透着对我军轻视,茶都没有一杯,就将属下打发”
裘英压下怒火沉声问“详细说说,倒要听听看,他是怎么口出狂言”
杨彬道“樊勇说只要我军靠近陈化,绝不会让堡主活着离开,只要他截断我军补给线不出三天就要粮草不继,还劝属下向他归降,给属下严词拒绝。”
裘英冷静道“我们必得再作布置,否则的话怕他狂言就要成真”
宁堡主对此十分赞同,原本的计划是拉成一条直线围攻,没想到许明山设计伏击他们,连宁虽说是兵不刃血得到,但得到又有什么用,武口被许明山一刀斩断,方墨现在是出不能出退不能退,只能留在连宁和许明山僵持。
当然方墨后方并没有敌军,他要退自然能退,只不过如退那就是要退会北境,战事没有全面开打方墨没有提前退兵道理,三万人从出征上看人数不多,但也是三万张嘴耗粮不小,如樊勇真有办法截断粮草,那就不是虚言恐吓。
宁堡主神色变得很难看。
裘英道“这樊勇算他没有经验,但是在后方坐镇的是李锦,这话倒也不能说他们做不到”
杨彬道“如真要截断我军粮道,那必是要出兵绕道身后这可能吗?”
谷正信道“我说,他就是说来吓唬我们,想绕到我们身后哪有这么容易”
宁堡主点头道“无论如何粮道务必要看紧,我军兵力不容小觑,也不是他们爱怎样就怎样”
样子很难看,这当然是冯向阳的样子,有车夫赶着马车,慕雪行和冯向阳坐于车内,冯向阳忍痛捂着右臂怒瞪慕雪行“你不是带我去看郎中”
慕雪行也不瞒他直言相告“等找到马车,我会给你找最好的郎中”
冯向阳对慕雪行行径简直无法理解“那马车有什么你也不知,我也不知,凭什么如此待我?”
慕雪行眼中含着狠劲道“如你说实话我怎会如此?”
冯向阳气得说不出话,眨眨眼后问“现在是去溪凤楼?”
慕雪行眼睛没看人直视马车出口“不去的溪凤楼,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假话?”
冯向阳心中大为忐忑道“那不是什么善地,劝你就算要进去最好多带些人”
慕雪行琢磨这话意思突然笑道“你是怕过去他们会杀人灭口?”
冯向阳一点开玩笑心思也没有“笑什么,他们杀人就和捏死蚂蚁没两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