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玉昔喃喃说道“人心你们嘴上的人心无非是血统罢了可是玉昔要问你那些百姓们相信那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鬼话你身为大宋天子居然也相信么?”
萧统淡淡的看了神色有些激动的玉昔一眼很确定的点点头。他怎能不信?华夏民族几千年来一直与人为善汉人们从来都是把少数民族当兄弟姐妹他们缺粮了给粮食他们造不出来东西就给工具甚至手把手的教还教他们识字读书可是那些满脸憨厚笑容的家伙们却又是群什么东西?他们用汉人的铁器屠杀着汉人用汉人给他们的粮食当军粮古往今来古今中外哪里有中国草原民族这样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无耻之极的民族呢?又哪里有人可以龌龊到这个地步呢?萧统只恨卫青陈汤手软只恨冉闵刘裕气短如果有机会萧统不惜背上天谴不惜担起万世骂名也要把这群夷狄丑类屠杀干净哪怕漠北万里之地从此不长草不开花哪怕把这万里之地变入就死鸟入即亡也好过让贱民们居住繁衍然后再去祸害汉人。
“是的朕深信不疑朕知道普天之下除了汉人是朕的子民其他人都是朕都是汉家百姓的仇雠不死不休!除非他们愿意易服改装说汉语写汉字读诗书事稼穑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命运那就是……斩尽杀绝!”
说到最后四个字萧统举了举拳头。神色很是坚定。
玉昔的眼神先是疑惑最终变得冷厉“既然如此夫复何言虽然你此刻占了优势不过事情可还没有结束。”说到这里。玉昔的嘴角微微上弯一抹神秘的微笑让玉昔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是地是仙风道骨玉昔的风神就算萧统看来也是颇为心折的。
“呵呵。”萧统突然笑了“你是想说你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是么?”
玉昔虽然没有回应可是脸上那神情。显然就是这意思。
“唉。”萧统喟叹一声。嗒嗒嘴一脸无辜的说道:“朕如今也不怕告诉你昨日朕的一支水军在海州登6所部数千人皆为火器营之属虽然战斗力不敢说能以一当百不过应付一万两万人。想必问题不大。”
沉着了许久的玉昔脸色终于变了他的手指有些颤抖。强自深吸了好几口气方自沉下心来徐徐说道:“好好这次算你棋高一着可是你以为这就够了么?”
色厉内荏!萧统心里暗道。嘴上却依然笑呵呵说道:“当然不够。朕早已尽起金陵之军全军秘密渡江。在芜湖设伏想必被你骗过去地阿里海牙应该会很高兴的。”
“你!”玉昔终于失态了“你好狠那!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所谓声显心玉昔的声音都乱了心里可想而知而听见这样的颤音萧统心中的最后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微笑摇头萧统徐徐道:“朕不光知道这些朕还知道你表面上阴蓄实力左右逢源一会两不相帮一会态度暧昧让真金和阿合马自相残杀背地里却早就投靠了新主子多年来你的新主子一路走到现在恐怕多半都是你玉昔的功劳。”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玉昔终于慌了策军杀人数十年一向指挥若定的玉昔这一次是真地乱了心智。他当然晓得自己所作地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他更知道此刻围在身边的残余士卒固然平日颇受他的恩惠算是自己的亲兵可是正因为是亲兵待遇好读过书因此自己那件事情一旦曝光后果是自己难以承受的如果那件事情一旦公诸于众就算这一次玉昔能逃出生天那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不论汉人蛮夷终归还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做也不敢做的终归他们和兽类还是有那么些区别。
“不明白?”萧统满脸的嘲讽“不明白没关系估计等你回到了燕京你就该明白了啊不不光是你明白了想必全燕京乃至全天下地人都明白了。”
玉昔并没有注意到萧统话里的玄机比如“回燕京”这样的字眼此时此刻他地心已经彻底的乱了周围那些原本总是满脸崇拜看着他的那些亲兵们如今他们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有些迷惘有些不解更有些……不屑。
是的是不屑可以想象一个总是强势待人处事总是让人感受到那种人格魅力的人却突然变得颓丧畏缩犹豫甚至胆怯这样极度的崇拜很容易就能异化成极度地鄙视。
见玉昔那副模样萧统心知时机已经到了便不咸不淡说了句:“如果朕估计地没错的话某个人某个朕应该和他成为朋友地人大概就在这几天就会被你们给害死。”
“你说什么?”玉昔的声音突然提高他脸上的最后一丝伪装和淡定都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歇斯底里是喋喋不休。
“你胡说……你……你我们草原的勇士是不会原谅你的你所夺回的一切终将会再次失去长生天会保佑我们的我们的马刀依然锋利我们的战马已经膘肥体壮我们……”
“够了!”萧统的声音很淡然可是却仿佛有穿透力一般让聒噪了许久玉昔再次安静下来。
“如果如果天下人知道那人居然死在自己儿子的刀下玉昔帖木儿你告诉朕告诉天下百姓这一切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