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一个荷包的小计策
宝儿笑了一下道:“反正我看那个泪儿很有些冲您示威的意思,主子您可千万别生气,这样把王爷越推越远。”秦暖卿觉得心里很烦道:“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也枉费我一番苦心。”宝儿叹了口气:主子对任何事都很有主张,唯独对自己的感情执拗的很,她和七王爷真像是一对冤家。
泪儿的鞭伤痊愈以后,为了感谢秦阙的照顾,也有些嫉妒的意思,她将绣好的荷包系在了秦阙的腰上,偷偷换下秦暖卿送的荷包,秦阙匆忙上朝时竟没有发现。她递给秦阙一个荷包道:“你和秦荣华因为我的事道现在还存有芥蒂,我真是很着急,我绣的这个荷包自然比不上秦荣华心灵手巧,但是略表我的心意,王爷你就给我送了去吧。”
秦阙道:“她不肯理我呢,我去了一定会自讨没趣。”泪儿笑着将荷包塞道他手上道:“王爷有所不知,女人都是需要哄的,你去了秦荣华自然觉得欢喜,什么生气呀的就忘干净了,等你和她和好了,我再亲自去找她,我们女人啊之间是很好说话的。”
秦阙半信半疑的说道:“真的?”泪儿点点头,等秦阙抓着荷包兴冲冲的离开以后,她脸上的笑容才被嫉妒慢慢扭曲成恨意。
下了早朝,秦阙被秦琰留下商讨了下国事,一出上书房,他马上奔向甘露殿。可他刚踏进甘露殿,就看到南宫海涵带着一幅绣品离开,那幅绣品显然就是秦暖卿先前绣的那幅,原来她是为他辛苦的刺绣!
秦阙大踏步迈进屋子愤怒的冲她嚷嚷:“你的刺绣呢?”秦暖卿见秦阙气哄哄的进门,一进门先嚷嚷,就道:“你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秦阙还说一直追问她:“我问你,你的刺绣呢!”
秦暖卿皱着眉头道:“绣完了自然就送人了。”
果然送给了秦阙最讨厌的家伙,他忍不住大声质问道:“是不是送给南宫海涵那家伙了?”秦暖卿道:“是啊,他之前给予我和津律那么多的帮助,只是一幅绣品罢了,再说...”
“再说什么?你还要送他什么?”他没让她把话说完,嫉妒仿佛已经冲昏他的头脑,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可就是这一步,让秦暖卿看到了他腰间垂下的荷包已不是自己绣的那个。
是个很新的荷包: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傻子也能想到是泪儿绣的,她不可能强迫他佩戴吧,他竟摘下自己送的荷包换成了她的,秦暖卿心里一沉,语气也冰冷了下来:“王爷管的也太多了,想来我送谁东西自己还是能做得了主的,王爷管的未必也太宽了点吧。”
秦阙被堵的浑身一震,手不由得撒开抓着她的肩膀:“你说我管的太宽?是,这么长时间一来,不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我以为你懂我的心,我以为我们是心意相通的,看来我错了,大错特错了,今日我真不该来!”
当他伤心离去的那一刻,秦暖卿真想叫住他,可她想起那个被换了的荷包,便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许心软。这次,话说的这样严重,到底为何会弄成这样糟糕的局面,几句话就会吵起来,他和她为何都变的如此脆弱,如此暴躁。
泪儿看到秦阙沮丧的脸便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她心道:秦暖卿也不过如此,你们俩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一点点小计策你们便如此吵闹,又如何指望一起走下去呢?
她假装关切的问道:“王爷,如何?”秦阙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泪儿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道:“许是王爷没有认真道歉,秦荣华才没有原谅王爷。”秦阙道:“你先出去,让我自己静一静。”
泪儿推门出去了,可不到半刻她便回来了,手上端着一盆热水道:“王爷,泡泡脚吧,这样会舒服些。”秦阙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说道:“让小驹子伺候就行了,你也下去歇息歇息罢。”
泪儿蹲下将秦阙的靴子褪下道:“我刚看到小驹子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呢,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臣妾本就是王爷的人,理当伺候王爷,王爷你就给臣妾一个接近您的机会好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阙还能说什么,他只好默默的让泪儿给他洗脚,泪儿克制力道将力气拿捏的恰到好处,秦阙觉得心里紧绷的一根弦放松了不少,他道:“泪儿,你会的真不少。”
泪儿笑道:“这算什么本事,泪儿本就是伺候人的嘛,除了这个,我啥也不会。”她为他洗完脚,又上了一桌子菜道:“知道王爷没有胃口,但饭是必须要吃的,王爷不光是这一家之主,还担负着保护朝廷的重任,不管于公于私,王爷都对我们太重要,泪儿只知道必须伺候好王爷的身体,这是泪儿的责任,王爷若是不肯吃饭,泪儿便陪着王爷,直至王爷有胃口为之,即使泪儿馋的流口水也是不肯吃的。”
秦阙被她最好一句话逗笑道:“你啊你,好吧,那就吃一点。”泪儿高兴的摆好碗筷,将饭菜把秦阙的碗堆的高高的,秦阙道:“泪儿太多了,行了。”
泪儿笑道:“泪儿恨不得将这些饭菜全部夹进王爷的胃里才甘心呢。”秦阙笑笑强忍住心里的痛苦扒了几口饭。
他不知道,在他的殿外,秦暖卿和宝儿也正看着他吃饭。原来秦阙离去以后,秦暖卿自知话说的过火,便叫了小驹子去,说要过去看看秦阙,谁知,就看到了这一幕秦阙和泪水说说笑笑吃饭的场景。
看到秦暖卿呆呆的样子,宝儿狠狠的瞪了驹儿一眼:“你不是说你主子单独在房里吗?”“这...这...”驹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刚才明明是主子一个人将泪儿轰出屋子去的嘛,怎么就一会子功夫就一起说说笑笑吃起饭来了呢?这可咋办,秦姑娘千万不要误会才好,可是看秦暖卿煞白的脸色,他就知道情形不妙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