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等便是要佯装攻打城池以吸引朱军的注意力,吸引大部兵力之后,金陵势必就会兵力空虚。届时一明一暗,哪里有不成功的道理?而王毅也是几十个人进不了身的武学高手,静坐等候时机之下大可有希望能够一举灭了朱元璋。至于这王毅的忠成么……”巴图走上前去,对着王保保耳边就是低声细语一阵。
“哈哈哈……真是好雅趣,想不到这白莲教的香主也是有这般癖好,这样我便是能够放心了,叫他暗里去准备吧。能成固然不错,不成我等再另想他法,但要是能够一举成功,某便是要上书赐与他万户候一职。”
话不多说,王保保听此想想也是,自己现在本就也只有攻城灭城这一条路好走了。而一时半会儿又攻不下城池去,既然这番为何就不能如巴图所说的般再准备一个后手,不管如何,有了这第二手的存在,成功的几率也是大大提升,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便是叫他去准备吧,早做早好,明日我便会在后方调集粮草辎重过来,虚张声势一番,定是会要那韩汉忠小儿慌上三惊,想想便是痛快不已。”
“诺。”鲁花赤福寿此时也勾了勾嘴角,这王毅早就已经在了金陵,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便是可以立即行动起来了……
此时在于江州的大将军府,舞池中央一片艳舞之中,陈友谅与着张定边也在商议着关于朱元璋与着元兵之间的战事。
“这个朱元璋,没想到当年高邮大战这一别竟然还是长成了气候,一路稳步发展,从着和州一步步蚕食到金陵,可谓是下了一步绝佳的好棋。现下又是大败过张士诚,其南方基本已无敌人,现在恐怕就是我与他的决战了。定边,你说,如若我要与那张士诚再度结盟合力攻朱,不知是有几分把握?”
张定边坐于下首于看也不看那不断表演的美姬,只顾抚顺胸前的美髯说道:“恐是机会不大,张士诚我等也是接触过的,知晓其虽然乐财好施,但极没有远见,呵呵,近在咫尺的金陵都是不知攻取,之外反而是自作自受了。而且加其刚刚曾被朱元璋大军围过高邮,被迫而迁城姑苏,所以末将敢是断言,在大战中我等没有取得绝对优势之前,其肯定是不会轻易妄动的。”
陈友谅也点了点头,现下的时局就是这样,韩林儿的大宋已经被杀的大败,白莲教众死伤惨重,其龟缩在亳州之中恐也是元气大伤无力再战,加上再与丞相刘福通的不断争权夺利,想来这也是不成顾虑了。
而这南方经过连年不断的征战,歼灭了许多小诸侯,而现在就只剩下了自己这汉国与着朱元璋的吴国最是强大。自己与朱元璋两人之间终是有着一战,只要胜之便能够逐鹿天下,到时谁人可敌?而现下就是个绝佳的好机会,谁都能看出来,这元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了,只要没了粮草他们不退也得退,而且正好可以消耗些朱元璋的军卒实力……
不管如何,虽然陈友谅本人也是对着元军恨之入骨,但是为了大业让他一马又是如何。
张定边见着陈友谅露出坚定之色,心中也是松了一口大气,这只怕的就是他一时脑子犯浑,一下子就要派兵北上去救那朱元璋,这大好的机会便是白瞎了。
想了一想,张定边还是决定试探问道:“被这近百万的元军围困之下,朱元璋定是会广布消息,要让诸位义军首领前去江浦共抗元军,而不知将军的想法便是如何的?”
陈友谅转过头来,望着张定边时眼神中也微微变了些神色,他以往可是从不会问这些个问题的,自己走哪一步他想都不想便是会跟去,哪怕,错了都一样跟随。难道这必然就是权利所带来的隔阂么?再好的兄弟,在于上下级关系之下终究也会生分许多的。
想罢,陈友谅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定边,其实我们两的关系不用这样客套的,三弟的事情我也不是过于故意的,再说我不是把那些个劫匪都杀了祭奠了么。过去的事终究是过去了,你也不用太过于挂怀,我们终将是兄弟啊!”
张定边听闻这答非所问的话语,也不禁变幻了一下脸色,心中虽是有些挣扎,还是回答道:“将军高义,能认我这样的兄弟也是末将的荣幸,三弟的事本就不怪将军的,要怪也只能怪他太过于鲁莽了,还请将军不要太过于挂怀。至于这朱元璋派兵求救之事,依末将看来,断然不可鲁莽前去相救,待其与着元军相斗一番,看看之间是否有利可图,再是去做决定。”
看着张定边那断然的神色,陈友谅忽的闭上眼睛口中誓言凿凿道:“我陈友谅今日便是发誓,这事处理上断然不会鲁莽,一切都与诸位将领商议之后再过行事,不然天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将军断然不可如此,这汉国还是要着将军来主持大局,如何能发出这般誓言?末将信与便是,下回可万万不可再发誓言的。”张定边赶忙站起身回道。
陈友谅至此也终是露出了笑容,虽然平日里自己自以为文治武功虽然比不过先贤,可比着现下义军众人也是不错的。虽然一世英明,但总是有着那么些时间糊涂的时候。
陈友谅自己就是此例,一旦过度于紧张、得意或着愤怒之时,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而自己的三弟便是也由此而死,至此之后所以二弟张定边才会如此的疏远自己。都是自找的,陈友谅此时也是非常的无奈。
恰在此时,一位兵士快步走来,嘴中不断大喊道:“报……报告大将军,现下朱元璋已然在江浦现身,分兵韩汉忠等诸位将领守卫着六合、江浦与和州三城……元军王保保知晓后,便率大军前去攻城,而吴王现下已经广发帖子邀请众位前去江浦,而皇上便是要将军前往皇宫商议大事的。”
说的大事想必也就是这件事情了,陈友谅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现在在脑中一阵阵的过滤,在不断思想着自己要怎样去化解那些个老臣所要发起的进攻。都是些保皇的,不管自己如何做的决定他们都是要唱起反调,看来自己的钢刀又是到了饮血的时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