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愣了一下,看了看刚才暗部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三代火影一脸欣慰的表情,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已经传到老头子的耳朵里了。
“暗部的脚程倒是蛮快的嘛!”
明宇在沙发上坐下,看都没看就拿起其中最大最红的苹果,呵了口气,水汽瞬间将苹果冲洗干净,满意地大咬一口。
三代火影点点头,并不再提刚才的事,明宇不偏不倚的表现很令他满意,可满意归满意,他却不能专门提出来表扬他。
这是火影候选人应该具备的基本品质,可不能让他骄傲了。
三代笑道:“你安全回来就好,修行关口已经成功突破了吧?”
明宇自信满满道:“自然是手到擒来,老头子,不是我自负,现在的你,可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了。”
三代火影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几个时辰不见,他的气质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前像一把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现在懒懒散散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看起来平平淡淡,举手投足之间却流露着一种不可言明的韵味。
给人一种很放松,很自然又很有活力的感觉。
曾经锋芒逼人的小屁孩,如今终于也到了藏锋守拙、返璞归真的境界了吗?
真是令人觉得可畏可怖的进步速度啊,多少忍者穷极一生都未能窥此堂奥,而他区区十岁之龄,不但在术上有了炉火纯青的造诣,而且已经达到技近乎道、艺通乎神的境界了。
三代火影暗自感叹,既欣慰欢喜,又未免生出英雄迟暮之叹,任何人看到如此出色的后辈,都会有这种“后生可畏”的感觉。
“喂,老头子,不会被打击到了吧?”明宇没心没肺地道,“你若是识趣,自觉点,趁早让位,免得小爷把你踹下来,到时候你老脸挂不住,可别怪我手下没留情啊。”
明宇已经不是第一次表现自己的“狼子野心”了,三代火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老头子身子硬朗得很,你小子想上位,可还早着呢!”
可他心中却着实高兴得很,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事之一,大概就是看这群后辈们在自己面前逞强称能,“图谋不轨”了。
“切!人要有自知之明!”明宇随手一甩,果核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在垃圾桶里,他起身道,“好了,我也该回家吃饭了。”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报平安,让老人宽心而已。
“等等。”三代火影叫住了他。
“有话快说,我妈还在家等着呢!”
三代火影叼着烟斗道:“你假也度够了,关口也突破了,也该上战场去了。”
明宇不耐烦地甩了甩手:“知道啦!明天就去!”
说到这里,他回过头来,露出自信的笑容,道:“这次我会亲手结束战争,看着吧,老头!”
说着砰地一声,就把门关上。
“这小子,还是有点不让人放心。不过,真是让人期待啊……”三代火影笑着摇头。
他长吐出一口浓烟,低头一看,烟雾缭绕中,眉头不由深深皱紧。
桌子上摊开的卷轴里,隐隐有岩石的图案。
…….
第二天一大早,明宇吃过早饭,在惠子千不舍万不舍的注视中,收拾好行李,离开家门。
这一次他没有带队,孤身一人赶赴前线,由于是一人独行,速度可以发挥到最大的限度,依脚程估算,大约八个小时便可达到前线。
不过在将到达羽云山的时候,明宇改变的方向,转而南下,翻过连绵的越云群峰,前方便是无尽林海。
森林之后,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原野之上,平地里一座高山突兀地拔地而起,一峰独立,十分奇特。
正是远近闻名的葛城山。
明宇站在森林边缘,放声长啸一声,啸声清越,传出一里远依然不见减弱。
脚步声起,原野远处奔来一人,由远而近,容貌渐渐清晰,一头短发贴头后梳,嘴唇一绺胡须,正是遁兵卫。
遁兵卫奔到前来,见到明宇,惊喜道:“明宇,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要到前线,顺路来看看役之行者老先生。”明宇笑道。
“大人对你想念得紧呢!快请跟我来。”
遁兵卫引着明宇上了山,役之行者已经在湖边桥头等着,旁边站着波涛等人。
明宇大步流星走过去,对役之行者弯腰深深鞠躬,道:“有辱先生亲迎,见过役之行者。”
役之行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满意地点点头,笑道:“看来你的修行已经圆满完成了。”
显然,他和三代火影一样,都从明宇流露的气质看出他的实力已经发生了质的飞跃。
波涛插话道:“明宇,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家师一直在念叨着你的事,修行是否出了纰漏,什么时候能来这里,念得我都坐不住打算去木叶拉你回来了!”
说着,役之行者背后的几个弟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明宇心中暖意融融,笑道:“有劳老先生挂怀,小子幸不辱命,没有使先生一番栽培的心血白费,终于凝成了天引之石。”
役之行者拉过他的手,笑道:“不要站在外边,走,到屋子坐,和我说说你修炼的经历,过程很不轻松吧。”
二人分主客坐下,波涛端茶送水,明宇谢过,喝了口茶润润唇舌,把自己在终焉之谷的修炼情况详细说明了一般。
“等等!”役之行者听完,诧异道:“你说什么,你的天引之石,是紫黑色的?”
明宇皱眉道:“怎么了?”
难道自己的修炼出了什么纰漏不成?想到这里,明宇心中忐忑不安起来。这可是关系性命的东西,有个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役之行者沉吟一声,吩咐道:“波涛,你把怒发天的图谱拿来。”
波涛点头出去,可是过了一会儿都没见他回来,役之行者正准备派遁兵卫去催他,却见波涛神色惊惶地跑来,急声道:“师父,图谱不见了。”
役之行者眉头一凝,道:“图谱不是让你藏好的么,好端端的怎么不见了呢?”
波涛擦了擦额头的汗,急道:“弟子确实藏得好了的,难道有人潜入山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了?”
“图谱虽然珍贵,但不是卷轴,旁人要之何用?”役之行者皱眉道,“何况若是有人上山,也逃不过我的感知。”
“可是,图谱确实不见了啊!”波涛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