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方世杰消失之后,尾田宏就陷入了无比焦虑之中。
老实说,他根本不想跟方世杰这样的人为敌,他见识过许多大小人物,但方世杰给他的感觉却很特别,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做敌人的好。
然而形势所逼,他不得不充当这次捕杀行动的前锋,率领着各社团的jg英来个瓮中捉鳖,把这个昨天还是盟友的小朋友给干掉。
为了防止出现最微小的差错,他甚至还事先下毒,来个双保险。但即便是这样,方世杰还是失踪了
他的感觉很不好,如同在别人家偷人老婆时,心里时时都在突突作响。
不幸的是,他的预感真的应验了。
方世杰消失一段时间后,突然间自已这方的人员开始大量死亡,如同被潜伏在院内的幽灵给一个个吞噬掉,看不到敌人的影子,只看到不停的死亡。
随着自已这方面的人数不停减少,尾田宏看到手下们几乎失控了,他们从最开始的喊打喊杀,变成了畏畏缩缩的退避,谁也不想见到那个残忍的杀神。
这还不是最糟的,当尾田宏看到两个手下偷偷地溜出后门,想要离开院子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马上就结果了他们两个的xg命时,尾田宏从里到外都是冰凉冰凉的。
他忽然觉得,今晚这次行动,可能是他这辈子做出的最愚蠢的决定了。那个年轻人,果然是永远不能与之做敌人的
所有人,都到院子这个角落里来,守住院子,等候援兵尾田宏终于放弃了攻击,决定全力防守。
就在刚才,他已经打出了无数通电话,让几个社团调集所有力量,来围歼这个看不见的敌人。只要能守住十分钟,上千的援兵就会赶到,到那时,方世杰只怕有通天的能奈,也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问题是,他能不能拖到那个时候呢
听到尾田宏的命令,所有心惊胆寒的各社团jg英全都从各处围拢了过来。他们聚在院子一角,手持长短枪,指向几个出口处。
尾田宏站在人群最里面,神sè惊惧不定,心中暗暗祈祷,期望这样能够增加一些保命的机会。
忽然,众人的目光看到一个屋脊上,飞来了两个小小的圆形物体,直奔他们这些人而来。
借着明晃晃的灯光,有人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顿时惊叫起来:手雷是手雷快散开
众人霎时就四散开来,刚才组成的严密防守阵形马上就消失于无形。
尾田宏看着半空中那两个圆溜溜的手雷飞下来,心中万念俱灰,他唯一赖以活命的招数,瞬间就被瓦解掉了。
轰轰两声,超过十个人被弹片击中,死伤者仆倒在地,惨叫连连。
尾田宏脸上也被弹片划伤,血流满面,他呆立当场,任热乎乎的鲜血流淌下来,连逃命的念头都没有了。
此时方世杰却趁着这个机会,从屋顶,从走廊里,从屋角处,从柱子后面,从任何能够瞄准的地方,对着院子里的人开始了逐个点名。
硝烟弥漫中,众社团jg英根本看不到敌人从哪里发动的攻击,就一个接一个被击中,永远倒在了这个院子里。
站立在墙角的尾田宏,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颗子弹,倒在了血泊里。
快逃有人大喊了一声。
剩余的十几个人发疯地冲向了院门,涌出了院子。
但他们刚刚跑出大门,迎接他们的就是一通密集的弹雨。
不到两秒钟,这些想要逃出升天的人,全都去了西天。
方世杰在院子里重新搜索了一番,看看还有活命的没有,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半个人影儿,连苍井优都不见了影子,不知道是不是一早就离开了。
今晚的事经过高田jg视长的默许,早该到来的jg车直到现在也还没有赶到,方世杰也不着急,他在尾田宏家里大肆搜刮了一通,除了自已送出去的那把军刀外,还顺便收集了不少的稀罕玩意儿,统统放到了空间基地里。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马上命令所有人撤退,他自已也飞快地离开了院子,没入了夜sè中的街道上。
附近的居民听得尾田宏这里打得热闹无比,家家都是门窗紧闭,连灯都不敢打开。方世杰和特种兵顺利地离开了此地,返回到各自的住处。
潜回酒店以后,方世杰照例进入了空间基地,解除武装,换好衣服,然后再美美地休息一下。
今天晚上,他第一次杀了这么多人,着实太血腥,也太刺激了。
娘的想要干掉我要先看看你们有几条命再说吧方世杰临睡前,仍犹自愤愤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韩彤彤和夏侯兰边吃酒店送上来的早餐,一边欣赏着电视节目。
昨晚又发生了大火拼死伤近二百人这东京是要搞哪样好不容易出来玩几天,怎么净碰上这种倒霉事韩彤彤一脸的丧气相。
夏侯兰也很不解:听说东京的治安很不错的,怎么咱们一来,净出事儿啊你看,死伤近二百人这事儿都能震惊世界了吧
两个人正谈论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韩彤彤以为是酒店服务,便喊了声请进
门开了,两个身着黑衣的壮汉率先走了进来,在他们身后,十几个全副武装的jg察鱼贯涌入,虎视眈眈地盯紧了韩彤彤和夏侯兰两人。
韩彤彤冷眼瞧着这些jg察,连站都没有站起来。
夏侯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疑惑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
两位小姐我们需要搜查这里请你们配合为首一个黑衣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粗通倭语的韩彤彤毫不客气地用华夏语说道:我听不懂倭语,找个华夏翻译过来
倭国人早有准备,从一群jg察后面走出来一个身材矮小的翻译来,用华夏语对韩彤彤说道:两位尊贵的小姐,我们根据情报显示,你们这里有一个人可能跟最近一系列恶xg案件有关,我们需要他配合我们的调查
韩彤彤脸若寒霜:你看我是那个人还是她是那个人
是个男人据我所知,你们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客人翻译翻着小三角眼,似乎胸有成竹。
韩彤彤想起方世杰几乎每晚都出去,心里也有点虚,但她脸上却仍十分淡定:请问你们有确凿的证据吗
翻译用倭国语给为首的黑衣人翻译了一下。
为首的黑衣人叽哩呱啦说了一大通后,翻译马上说道:通过街头视频显示,前天晚上,有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从发生爆炸的第一案发现场,跑往第二案发现场,我们怀疑,这个脸上有伤的男人,就住在你们这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