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长机,男,嘉和473年生人,河梁道人氏。
为人jīng于乔装打扮,惯于扮猪吃虎,适于配合执行各种任务。其幼时从师学方术,又称道术,常以术士面貌行走江湖,喜人称之为道士。
惯使奇形钢钎一把,号“金刚降魔杵”,长一尺八,通体坚硬,尖端锐利,攻击于铁尺与短剑之间。其能杂也,担当泛泛。多面手,手段层出不穷,但临大事,难以独当一面。
亲人:不详。好友:萧恩。仇敌:萧恩。
加入时间:嘉和500年。
……
此处虽是洼地,但号召大家一起垫石填土,将地势垒高,河边处再修建好河堤,也不是一件难事。
但人总是有私心的。建立神庙祭坛则可造福当地,分到自己,这福泽能有多少就难了,没看见那么多神庙灵地,许许多多的人在拜祭,当中一样有难以摆脱窘困的。
如果规划起来,在上面一边建个养殖场,不用一定是六畜繁盛;另外一边则盖成村里的祭祀祠堂,供上祖宗的牌位,那就福泽深厚,延绵子孙啦。
不过两个村的人一起来分,那又是不够了,所以,此地的归属权,便是两村当前面临的头等大事。
原来两个村子比邻,纠纷那是自然少不了的,却也偶有通婚。毕竟嘛,两亲兄弟都会有矛盾,所以两村的关系还算正常。但随后,两村争执导致矛盾迅速升级。
开始还是大些口水仗,两位村长只是带着各自人手以理据争,整天面红耳赤也就罢了。其内容无非是“某某年,我们村就开始在那堆放船只了”、“某某时候,我们村为了拉送木料,还派出若干人修整了一下通往河边的道”等等。
后面紧跟着发生的一些事情,便xìng质有所不同了。
某rì黄昏,下游村某大嫂农活忙得比较晚,天将黑才返回。走到半路,突然有一男子从后面抱住了她,上下其手,将她非礼一通。好在大嫂临危不惧,果断反抗,并高声叫喊。
贼子落胆,终于抱头鼠窜。昏暗中,难以分辨其人面貌,但人是穿着本地农家的服饰。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嫂拿着扁担边喊边追上去,远远地见这人跑进了石村。
再过几rì,石村村长的外甥到镇上贩卖蔬菜瓜果,市罢夜间归来,路过下游村附近的时候,被人打得不省人事,若不是随后有人发现,不得要陪了一条xìng命。此人至今仍卧床不起,并且右腿被打断了骨头,已是落下了终生残疾。
据他回忆,那天晚上,他在林间道上被绊了一跤,刚爬起来走不远,又被绊了一跤,正在疑神疑鬼,突然后边传来了一声“是石村的,揍他”,前面又有人悄声“来了来了”,接着左边有人笑道“我绊倒他了”,右边又有人喝道“打啊,用棍子”,看样子,估计有七八个人这样。
后来,自然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胖揍,黑乎乎地看不到人,也看不到棍子,只是一击一击狠狠地打在身上,让他鼻青脸肿,哭爹叫娘,不但跑没法跑,躲也没法躲,直到后面被一闷棍打在后脑上昏了过去,这才完事。
再过几rì,下游村放在村头的两头耕牛莫名其妙地倒地毙命,当时,放牛娃就在旁边,确定并没有什么人在周围动手脚。牛死后,村民虽心疼不已,但还是决定分而食之,吃不完的打算拿到镇里去卖。
但随后,有人觉得事有蹊跷,便建议先割下一块让狗先吃。不料,那只狗吃过牛肉,不多时便耷拉起脑袋,没了jīng神,两刻钟之后,狗果然亦同牛一样倒地毙命!
如此便得出了结论,牛是被人药死的!又找牧童细问,牧童回忆,牛曾到河边饮水,而饮水的地就在石村边上不远。于是,大家判断,是石村的人在河里下毒,
这还得了,这么大头牛都死了,如果是碰巧有人在河边打水吃,那不是要死人?!幸亏河水是流动的,不过这般心肠也忒恶毒了,要知道,下游村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到刚满月的婴儿,饮用的可都是这条河水啊,什么深仇大恨,需要用到这绝户的手段?
随后两rì,半夜里,据住在石村祭祀祠堂附近的村民反映,他们被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惊醒,听那声势,几十个人是有的。
大半夜,外面情况不明,不少人也不敢开门出去,有几个胆大的cāo起家伙要出去看看,也被自家女人拼命扯住了。
果然,看来不出去是正确的。随后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似乎有人在扔石块,石块虽然不大,但是雨般地落在了民居上,那声势也极为骇人。估计这情况,村民们猜想,下游村的青壮们即便不是全体出动,怕也来了三分之二以上。
这样一来更是没人敢出去接石头了,就这么砸了一会儿,石块停了。然而声声撞击地巨响又传来,接着便是建筑物倒塌的声音,村民们都缩在屋里,有心出去拼一下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和孩子,也是不放心。
这好不容易等声音停下来,半晌没了动静,才有人心翼翼地出门看看。结果大家看到,石村祭祀祠堂被人几乎都拆了个干净。
这还了得,在乡下,这就是刨人祖坟一般的大事。
当rì,石村人就来了个总动员,召集所有青壮,就是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都组织了起来作为后备,负责看守家里。其余人在村长儿子的带领下,气势汹汹朝下游村兴师问罪。
一连出了这么多桩大事,下游村早就有所戒备,当下敲锣为号,很快就集合起来,一干人等扁担锄头,铲子粪叉地出村应对。两边人马一言不发,一上来便展开了两村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群体械斗。
一场打斗下来,伤者无数,石村一人被当场打死。
也就是等萧恩忙过了政务官交代的事务,正要带人下来处理,已经接到村里的消息,这边出了命案。
先不去管镇守大人如何地暴跳如雷、一顿臭骂,这种事情,既涉及到民生问题,又上升到了治安事件。所以按照帝国的惯例,不光是萧恩这个政务司吏兼治安司吏,政务官和治安官都是逃不了责任的,如果事态进一步恶化,镇守大人都要亲自到现场过问,甚至沙城上面都要来人。
大胖子政务官正在那边树荫下擦着汗,一副愁眉苦脸。本镇治安官空缺,所以他是今天到场的最高级别的官吏。
“萧老弟,要找那个术士问问?”捕头一副轻松的神情,也不知道是否感觉无官一身轻的缘故。任你怎么打,反正死的不是我家人;任你怎么追究,政务官治安官,就算连司吏一级都吃瘪,也轮不到我一个捕头。
“稍后吧,现在要紧的是先让两边都先安稳下来,别再出什么事情才好。”萧恩道,径自向那边哭哭啼啼地一个妇人走去。那位妇人,正是上次械斗死亡的死者妻子。
抬头望,天蓝蓝,低头看,草青青。本是好端端地一派田园风光,如今成了乱哄哄的场景。
远处的山坡上,一位头上横插着只碧玉簪子,身着常见游方术士的那种宽袖口,斜开襟长道袍的男子正以那种悲天悯人的眼神俯视众生,啊不,是俯视众位乡民与官差。
此人长得仪表堂堂,宽额微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他负手站在那儿,微风吹拂之下,恰如临风玉树,神情甚是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