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中把自己手上的灵石换了一叠银票,在大厅之内随意的乱逛,不敢在太靠近贵公子和老仆人的赌桌,其他的修真者也有意无意的远离那个赌桌。
**里面除了赌徒和庄家,还有几路特殊的人物。第一路是收集情报的人,**是一个最容易让人激动的地方,也就是最容易暴露一个人真性情的地方,平时的铁汉子在这里可以为了一文钱而摇尾乞怜,平时的节妇也能为了赢钱而不顾廉耻,在赌桌前面的人才是最真实的人,这个地方收集的情报最为准确。第二路人就是要做买卖的人,这类人很讲究眼力,真正能不看外表来判断一个人的财富,然后是绑票还是设局就由个人而定。第三路的人就是来放贷的人。**里面的那种气氛,最容易让人在借钱的时候很快下定决心,因为周边都是无数的金钱往来,平时看起来很庞大的数目,在**里面永远感觉是很少的。
第四种就是玄天中这种人,来寻宝的。在**里面,一个人输掉的绝对不仅仅是金钱,当你不断输钱的时候,你也就输掉了运气,信念和信心。特别是当一个人输的太多,当他连信心都输掉了,他最大的恐惧就是不自信,他就会不惜一切要再赌,除了要赢钱,还要赢回自己的信心。平时的家人,亲情,爱情,在一个失去信心的人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都可拿来换赌本的。**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赊借免问。虽然**是很多惨剧发生的原因,但是**绝对不会承认,**一直都是真金白银的往来,至于你这些钱财的来源它是不管的,它也不会接受各种拿来典当的子女家人和一些特殊的财物,因为这些东西难以处理,经常都和人命有关,影响很坏,**一直都是谋财,不是害命的地方,这条底线在很多有规模的**都存在。既然**不接受典当物,那么就会有一类人来接受这些东西。
“这份地契,我要两百万两。”一个白衣书生走到墙角,手里握着一张发黄的白纸。墙角上面坐着一个老头,身材消瘦,两撇八字胡子,口里叼着烟斗,没有参与赌桌,反而是做的一个小板凳上面,看到书生的说话才张开眼睛,单手接过黄纸。
“孙公子,你这套房子已经太旧了,值不到两百万两。”八字胡子把黄纸递还给面头大汗的书生。
“你说多少?”书生问道,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和八字胡子交易。
“五十万两。”八字胡子嘴角吐出一个烟圈。
“胡老头,你不要乘机压价,我孙庆也不是第一次和你做买卖了。这宅子在文武街,就这地价也不止五十万两。”书生怒道,这老头每次都是拼命压价。
“孙尚书权倾朝野,我胡某一介草民,断然是不敢欺负孙公子的,老夫做生意一向是白纸黑字,童叟无欺,孙公子不满意可以去找别人。”胡老头神色不变。
书生转身离开,和几个相熟的买家商量几次,脸色阴沉,重新再回到胡老头前面。
胡老头还是抽着烟斗,烟圈一个接着一个的吐。
“一百五十万两。”书生咬牙道。
“六十万两。”胡老头把烟斗在凳子上面叩了几下,重新装上烟丝,这大厅之中,自己报的价还有谁敢多往上加,“孙公子不满意大可到外面典当行去试试。”
书生脸色涨红,自从上次自己尚书父亲派兵以追回家中失窃物品为由,一连围剿了三家当铺,这都城里面就绝对没有当行敢收自己的典当物,只有这个胡老头,自己父亲从来没有追讨过典当物,只是一次比一次狠的揍自己。
“再添点。”书生哀求道。
“六十五万两.”胡老头正眼都没书生一眼,有钱人,官宦子弟,不过如此。
玄天中一直在旁边看,像这种事情在**里面每天都有发生,见怪不怪。自己要的是拍卖场的请柬或者拍卖场贵客的令牌。只是这些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第一天走投无路的人典当的东西不少,其中不乏珍宝只是都没有令牌。
第二天玄天中搭进**大厅,竟然看到昨天的书生跪在地上,想着胡老头不断的哀求:“胡老爷,你行行好,你把昨天的宅子地契还给我,那是我祖传的,我家老头说了不拿回来就打断的双腿。”
“哎呀,孙公子太客气了,老夫一向是乐善好施的,既然孙公子要赎回去,自然是可以的。”胡老头身同感受,满脸的悲楚。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孙公子感激涕零。
“你拿两百万两来赎。”
“你昨天才给我六十万两,今天怎么要两百万两?”孙公子全身发抖。
“这宅子坐落文武街,靠近皇城,地价至少就一百万两。”胡老头道。
孙公子面容一抽,直接晕了过去......玄天中由丁字大厅转进丙号大厅,扫了一眼,竟然能看到昨天那个贵气公子和老仆人。那贵气公子依旧在豪赌,只是运气欠佳,每次压下去的票额不断增加,在他对面的竟然是一个美貌的庄家。旁边的老仆人依旧只是在一边侍候,扫了玄天中一眼就转过头去。
玄天中在八个大厅之中来回走动,才真正见识到银月赌坊为什么是都城最大的赌坊,竟然连大夏一些地方的赌法在最后一个大厅中也有,而且还有不少中州打扮的人士围在旁边。丁字大厅内,孙公子已经不在,胡老头继续在闭目养神。玄天中继续走进丙号大厅。
“我要抵押。”大厅中贵公子手上举着一块牌子。老仆人刚要说话,遇到贵公子眼睛,立时把话咽了下去。附近有不少人盯着那块牌子,却没有人上前。
玄天中靠前一步,还是没看清贵公子手上的牌子,隐约之间仿佛有一层雾气掩盖在牌子上面。
“这位兄台,你感兴趣?”贵公子在**之内已经有不少时间,和不少借贷的人打过交道,看见其他的人没反应,只有玄天中靠过来,马上很熟络的打招呼。
玄天中看了旁边的老仆人一眼,见对方没有表示,点点头道:“我要看一看那个牌子。”
“行!”贵公子很爽快的把牌子递过来。
玄天中和对方手上一触,立时分开。玄天中一愣,有点难以置信的打量了贵公子一眼,旁边老仆人眼光一闪,玄天中连忙低头去看手中的牌子。
牌子是一个方形的玉佩,一共分为三层,外围是暖玉,再内一层是一个微型反而凤凰雕刻,整个凤凰细致生动,在凤嘴的位置却是一个空洞,显然其中还有一个嵌套的东西,已经被别人取走。整个玉佩采用巧八刀雕刻而成,利用图案的一些凹凸位置把两块光滑的玉石嵌套在一起,绝对是一等一的精品。玄天中把玉佩观察了两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雾气。这等名贵的玉佩绝对不会是拍卖会的令牌。
“咋样,兄弟报个价?”贵公子显得不耐烦。
玄天中扫了老仆人一眼,忍住笑意道:“这块玉佩雕工还可以,但是用料普通,而且年久失修,显然佩戴的人没有怎么专心保养,其中最值钱的中间部分已经缺失,若是完好价值另论,现在只能值十万两。”一番话说完,玄天中都不由脸红,自己对玉佩没有什么经验,只能胡编,意思就是我故意压你假,你不卖就拿回去。
贵公子却呆着没有反应,半响,一咬牙道:“成交。”
反倒是玄天中一呆,成交?十万两白银能换到手中的玉佩?难道对方很讨厌自己手上的玉佩?贵公子抓过玄天中手上的银票,直接走出了大厅。
“兄台,祝你好运。”旁边一个人拍拍玄天中的肩膀笑着走开。玄天中知道这人也是在**内来购宝的,已经和那些赌徒做过好几次交易。这玉佩绝对是个烫手的东西。
离开**,玄天中就感觉到背后有人在跟着自己,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闪躲,才摆脱那些人,回到客栈,推开房门,屋子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正是**内贵公子的老仆人,原来一直留在房间内的小兽却不见踪影。
对方竟然能轻易的找到自己?自己已经确认玉佩上没有特殊的印记了,“前辈好,晚辈和你家公子是闹着玩的,前辈别见怪。”玄天中玉佩放到桌面上,反正都要归还对方,还不如直接点。
“你能认出我家小姐的身份,你的六神识修炼到第二层了吧,年纪轻轻能练到第二层很难能可贵。”老仆人没有接过玉佩,反而拿起茶壶往自己的水杯之中倒茶,如同在闲聊一般。
“前辈过奖了,晚辈的六神识只是皮毛…….”玄天中猛然醒悟,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被对方套话了。在**之内,玄天中从贵公子手上接过玉佩,隐约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这股香味不是来源香料,而是一股少女的体香,和贵公子手指相碰之间,对方的皮肤绝对不想看起来的那么平常,反而是光滑的。玄天中修炼六神识之时短短的两个月,嗅觉的触觉都有不少的提高,对于贵公子的性别本来还没有把握,想不到老仆人直接承认,还套了自己的话。
“前辈是何方高人?”玄天中退后一步。
“你既然能修炼六神识,我还以为你是文家的弟子,但是你既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证明你这六神识是偷学的,昆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松散,连你这等修为都能偷到六神识的道法。”老仆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怪异,低沉的声音也显得有点刺耳,像捏着嗓子说话一般。
逃!玄天中身影已经是最快的了,眼前人影晃动,两个黄黄的眼睛出现在眼前,玄天中眼前一黑,这老仆人的六神识修为可比老妪温红玉高明多了,玄天中再次晕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