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总能让人心旷神怡,淡淡的有丝暖意。
一周过去,刘冰然并没有来。太子邀了三次,都无疾而终。最后一次,兴许是烦了,刘冰然冷冷地回复了一句“让杨树收起那心思。”
太子讪讪地把原话回复杨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不就一个女人嘛。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走,我们自己去吃,我请客。”太子没能听懂刘冰然的心思是什么,以为是让杨树不要惦记她的美色,我们这是不可能的。
但杨树听到刘冰然的回话,犹如五雷轰,毫不掩饰的深吸了一口气:“就没别的了?”
太子看到杨树稍显紧张的样子,以为是太受打击,陪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就这一句,没别的了。”
杨树内心翻江倒海,迟迟不能平复。刘冰然彻底颠覆她在杨树心目中的形象。因为刘冰然的“心思”,杨树,懂!果然,杨树非常自然的收起自己的那心思。
可能正因为命运总那样让人捉摸不透,才有对人生探索追求的魅力和精彩。
从上周一到这周五差不多两周的时间。晚自习前,杨树刚好去看看投篮机回来准备去参加周总结,看到刘冰然竟然站在他们班级的门口。杨树有些不自然,忐忑之下,还是礼节性打了招呼。
“这周六,我有时间。你上次约的时间、地见。别叫太子及其他人,一人来就行。”刘冰然抛了句话就离开。
杨树有些蒙圈,呆呆地靠在门口,右手拇指托着下巴,不停的用食指搓着鼻梁。
“杨树,刘冰然呢?”马舒敲了一下呆在门口杨树的头。
杨树下意识的回复了一句“走了”。
马舒看到呆呆的杨树,兴奋地一列问了好几个问题:“人家等了好久,你现在才回来。她从来不会这样,这可是第一次哦。杨树,魅力不浅嘛!喂,她来找你干嘛?你们都些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连我都不告诉?”
“没什么。估计是让我还钱吧!”杨树随便糊弄了一下。
马舒显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哼,刘冰然不也就算了,她就那样性格,什么事情都憋在自己心里。连你也不告诉我,心以后在她面前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全部抖出来。”
“我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杨树一脸嫌弃的回复道。
马舒讪讪一笑,并不死心:“随手就能给你1500元,她是缺钱的人吗?你拿我当三岁孩一样好骗呐。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杨树没理他,独自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马舒坐在旁边一直叽叽喳喳想让杨树坦白从宽,见杨树一副木桩的样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不一会马舒问乏了,用力掐了一下杨树的手臂,嗔道:“叫你不,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接着转身走开,便去找其他同学聊天。
杨树反复整理之前和刘冰然打交道的各个细节,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刘冰然的态度为何会180°大转弯。心想:明天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呢?
随即杨树坦然一笑: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栽在她手里,就当自己去验证一句老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周六,下午五。开学前去过的那家音乐吧。
刘冰然穿着白色衬衫,一条黑色长裤,脚下踩着一双不符合这个年龄的英伦皮鞋,头发有些乱。显然是为了不迟到,风尘仆仆的赶来,非常准时。尽管她一身风尘之色,看她的神情也有些疲惫,但是一双明亮的眸子和俊俏的脸蛋,依然清凉的象沙漠里的甘泉一样,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令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把。
远远的就看到杨树慵懒地靠在围在酒吧一圈的栅栏上,看样子早已等候多时。杨树看到刘冰然来了之后,立马端坐起来,有些意外的打量着这样打扮的刘冰然。
刘冰然并不意外杨树这样的目光:“看到我穿成这样,很奇怪?”
杨树微微一笑道:“第一时间看到时是有惊诧。人漂亮确实穿什么都好看。”心里的确诧异刘冰然略显成熟的打扮,原本高了杨树一个头的她,再踩上颇为有跟的鞋子,与杨树站在一起,倒显得像邻家姐姐。
刘冰然有些意外杨树的调侃,嗤笑道:“跟太子混的时间长了,倒是什么人都能变得这么油嘴滑舌。”
杨树眨了眨眼睛,继续调侃道:“你在所有人心目中都是谜一样。嘿嘿,找我来有什么好事情,在下原意效犬马之劳?”
闻言,刘冰然有些意外。随即坏笑着调侃回道:“好像是你一直约的我吧。”
尽管来的路上把所有的情景都想了个遍,刘冰然还是一句话便把杨树给呛着了,赶紧转移话题:“呃,先东西再。”挥了挥手,老板餐。
杨树最受不了刘冰然的坏笑,俊俏得有丝性感,让人心神荡漾,非常享受。
看到杨树的尴尬又紧张神情,刘冰然娇嗔道:“这可是我第一次单独和男孩子出来哦。”
杨树心神扑通一跳,瞬间提到嗓子眼:“我,我也是的第一次。”
刘冰然捋了捋头发,咯咯一笑:“马舒得没错,真是个土包子。”
一捋、一笑、一句土包子,立刻让杨树心神失守,春心漾起,这一刻什么帮忙、什么心思统统烟消云散,一时间呆呆看着刘冰然。
被杨树痴痴的盯着,感受到他心神失守后扑面而来的春心,刘冰然瞬间收起了笑容,显得有些忸怩。
犹豫一下,还是出一句让杨树石化当场的信息:“今天是我15岁的生日。”
“什么?生日?15岁?”杨树惊愕道,相当地难以置信。
还没等到刘冰然的解释。这时,老板不合时宜的走过来,拿着菜谱问道想吃什么?
没等杨树开口,刘冰然豁然道:“烤东西吧。”
杨树不明所以,瞳孔一缩,欲言又止。
“还不是为了你的手上有事,不至于一会冷场尴尬。”刘冰然一笑。
接过菜单,划了几下便递给老板:“上菜时顺便来瓶上好的红酒。”随即对着杨树嫣然一笑道:“今天生日我最大。我了算。”
杨树被这句“来瓶上好的红酒”震得全身酥软。
刘冰然瞪了一眼杨树:“想什么呢?我也是第一次喝酒,今年15岁,总算上了初中,总要做什么纪念一下。”
明知不该打探女孩子私密,但好奇心大起的杨树还是下意识问道:“15岁?才读初一?据你可是智商测试14的天才呢!”
刘冰然虽早会料到杨树的反应,却不住眼神一暗稍纵即逝,略显神秘道:“秘密!”
杨树只能尴尬一笑。自知既然别人不愿意,也不好深扒别人**。心想她足足大了自己四岁,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姐姐啊!哪还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此时尚早,来人不多。餐很快就上来了。杨树本就农村长大,时候抓鱼偷鸡、就地野炊这等事情本就家常便饭、习以为常。只见杨树非常娴熟的刷着油,青烟袅袅升起散发出可口的香气,馋的刘冰然直冒津夜。
杨树不会喝酒,更不会喝红酒,甚至这还是这乡巴佬第一次见红酒。杨树倒了满满的两杯,自顾与刘冰然碰了一下后,一口就干了。
刘冰然看到杨树这样喝红酒,咯咯的笑了起来,举起酒杯,抿一口。
杨树傻傻问道:“你笑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红酒不是这么喝的,喝前要醒酒,呡一口即好。”刘冰然随意地摇晃着红酒杯,实时比划着。
杨树有些羞恼,用乡下的语气:“俺们啊疙瘩都是一口闷的,要谁不一口闷掉就不是汉子。呡一口那算什么喝酒,喝酒就要喝得晕乎乎的,不然喝什么酒。”
刘冰然笑得更大声了。
杨树灵机一动,睁大眼睛盯着刘冰然:“你平常不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非常迷人。”这句话倒是发自内心的。
刘冰然瞬间收起了笑容,以为杨树是调侃自己,冷哼一声:“气。”
杨树气不过,举起酒杯:“就气,俺们啊疙瘩就都是一口闷的,干了。”又一杯红酒穿肠下肚。
刘冰然看到杨树真的有些生气便没在什么,举起酒杯也一饮而尽,嘴里念叨着:“干就干”。
两杯酒一下肚,两人的气氛一下缓和许多。刘冰然面色微红,如桃花朵朵、含苞待放,看得杨树心里噔噔噔直跳。
一时间二人无话,杨树一直在刷着烤肉,不停的往刘冰然碗里添菜。刘冰然盯着烤肉架嘴里不断的塞着食物,时不时看一眼认真烤着东西杨树。
刷着吃着。兴许是刚才喝酒下口太深,酒劲渐渐上来,心胸也放开许多。
刘冰然声音有些低沉:“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帮我过生日吗?”
“不知道”。杨树停下了手中的事,认真的回答。这一刻,他知道刘冰然将要切入正题。
“杨树,你知道吗?起来很可笑,其实这还是我从到大第一次过生日。”刘冰然自嘲一笑。
杨树也自嘲一笑:“我们老家可从来不新这些,甚至过生日概念都没有呢。”
“那岂不是我们同命相怜?”刘冰然认为杨树在安慰自己。“昨天中午和妈妈吵了一架,也是我第一次和妈妈吵架。妈妈答应过我,只要考上精英实验班,在今年生日时买一台钢琴。昨天我兴致勃勃的让她买,结果她又失言了。并道,别尽想这些不切实际又没用的东西。”完,刘冰然陷入沉思。
杨树本来就是这方面的菜鸟,不知道如何安慰人。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什么好,只能举起酒杯:“来,喝酒!”一口又干了。
刘冰然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勉强一笑道:“让你看笑话了。”
杨树兴许是陷入到刘冰然的故事里,怒骂一句:“那个老巫婆,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女儿的,典型的把自己的愿望强加在你身上。而且还出尔反尔,应该拖出去……”那两个字还未得出口。
刘冰然瞪了一眼杨树:“不许你这样妈妈,我知道她也是为我好。希望我以后不能靠男人,能过得自如一些。”不过这一句老巫婆也把刘冰然的情绪从淡了不少。
杨树看刘冰然情绪有些缓和,心里暖了些,有些疑惑的问道:“所以今天把我叫来,是陪过你生日的?”
“恩。15年来,为了不让妈妈担心,从不违背她的意愿,一向都是言听计从。这次我总要自己做主一次。”刘冰然语气稍显激动。
杨树心里忐忑:“为什么偏偏选中我呢?”
“从我就没有什么朋友,更别上学期刚转学到大凯市读书。又因为年龄颇大,与你们这群十二三岁的屁孩很难聊到一路,这半年也就能和马舒话,只是她太八卦。”刘冰然转即一笑:“所以只能利用你咯!”
杨树还是不明所以。皎洁的看着刘冰然,坏笑道:“为什么选择我呢?”
顺着杨树的神情,刘冰然俨然坏笑道:“我听马舒过你的很多故事呢,上次又看到你舌战包金的情景。所以呢……”顿了一下,看似深情的盯着杨树的眼睛,故作真诚道:“你懂我啊!”异常美目涟涟。
杨树被击得体无完肤,醉在当场。狗嘴里再也吐不出象牙来。
刘冰然当下话峰一转:“你的事吧,约我这么多次,为什么呢?”
杨树尴尬一笑道:“你不是知道我的“心思”吗?”
刘冰然脸色一肃:“土地哥,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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