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后杨树开门见山的道:“林姐放心,这个茶庄是我们自己开的。 23US.更新最快所有人我都让他们先走了,现在里面没有第二个人。”
“你是从娘胎里就出来做事的吗?这个年纪做事情就能如此周全?”林姐满意的调侃一声。
杨树淡淡一笑,没有理会。自顾从包里拿出一套文件夹递给林姐道:“我们私地疯狂现在所有的数据都在这儿,包括未来的规划以及打造的蓝图。”
林姐接过之后,细细的翻阅起来。
少顷,林姐翻了两遍后,认真道:“这可是一个大项目。”
杨树也收起面容,正色道:“项目又怎么能麻烦到您呢?”并没有提到张市长。
林姐心里一喜,微笑道:“不是麻烦我了,我只是个跑腿的而已。到时候嗦的还是张市长!”
“哪里!麻烦的就是您了。张市长只是负责大方向,负责细节与具体执行的还是您啊。没有您的落地,他们那些都是空的大道理而已。真正做事有能力、有魄力干的还是您。只不过一些客观原因,没在那个位置而已。”杨树见如此受用,又夸赞道。然而表面上得异常认真诚恳。
林姐心里更是开心了。不过面色一紧,有些不高兴道:“怎么能这么呢?我哪里能赶到张市长的一半。”
杨树认真道:“我只是实话实而已!”
“树老板,再这样我可就走了。”林姐脸色已显不悦之色。可心里却乐开了花。
杨树吐了吐舌头,意思自己的就是实话。随即话锋一转:“这个项目怎么样?”
“当初规划大学城时,并没有把这儿规划在内,而是往海边发展。现如今在这儿开发,还得重新批文才行。”林姐解释道。
杨树搓了搓鼻梁,嘀咕道:还得重新批文?问道:“一般批文需要多久才下得来?像现在这边是规划之地,操作起来也是非常容易的吧?”
“这就不好了。快的话几个月,慢就不知道了。”林姐一笑。
“哦!看来这就得看领导人的决心了。”杨树一副玩味的模样。
“树老板倒会分析问题。”林姐嘴角一翘。
杨树沉吟片刻,问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林姐跟张市长多长时间了?”
“怎么?”林姐有些意外。
“我觉得林姐已经在政府部门呆了如此长的时间,也才差不多该离职了,实现实现您的理想与抱负。我们想请您来做董事长,来公司任职,操作私地疯狂。”杨树正色道。声音、态度非常诚恳。
“树老板不必这样。我倒是觉得你们现在的项目规划不是很清晰,而且工程太大,根本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好的。建议你先把目标明确,范围缩一些,能启动一期工程再。”林姐一听这样,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了出来。
“这不是因为政府需要规划吗?他们不画一个圈,我能哪里能种地,开花结果。”杨树追问道。
“承包几亩地是村民的问题,和政府没关系。你可以用来做农庄的形式开发,不用于商业开发就是。同时承包后山开发也是一样的,又不是做房地产,做农庄农场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修的楼层不超过三层就没有关系。”林姐建议道。
“还能这样的?之前的确是孤陋寡闻了。所有一定要请您来负责我们的全局。”杨树一副豁然开朗的神情。其实这种模式在他想迁入私地疯狂时早已备选在内。
“行了行了,少油嘴滑舌。能的已经了。至于要得到政府的画圈,你一个人肯定是吃不下了的。实力不够。这不是几千万能够做下来的。”林姐正色道。
“我可以先拿地再融资啊!”杨树疑惑道。
“光是拍地,你们这钱就不够!”林姐淡淡一笑道。
“您明明知道,那今天您还来见我?”杨树反问道。
“不是一直听你年轻有为,又英俊潇洒吗?我特别好奇,所以想来看看庐山真面目。”林姐得异常美目莲莲。
“嘿嘿!让您见笑了。”杨树一笑,搓了搓鼻梁,故意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一见,的确是诡才。诡诈的诡!”林姐调侃一声。
“呃……”杨树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杨树知道这次项目之事交流无果,那么也该差不多结束了。随即转移话题聊起家常来。有了之前的一段肺腑之言,两人的关系一下子亲近很多。告知其以后常联系后,杨树便送林姐出门了。
……
待送走林姐后,杨树要回去收拾收拾茶具。刚一进门,便见老人一人在那儿自顾喝起茶来。
杨树一惊。暗道不好!千算万算,忘记有个老人在里面的房间里了。杨树知道老人喜静,特意给他安排这个茶舍。
此时应该是老人刚好过来收拾床铺,准备搬过来。想必之前与林姐的言语全部听了去。
“你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杨树嘟噜一句。
“我只是过来喝喝你的好茶。什么都没听到。”老人回道。
“什么都没听到。我又没问你听到了什么,你又怎么知道会什么都没听到?”杨树白了老人一眼。
“我一个老人家,耳朵很背。不该听的永远都听不到。”老人道。
“听到就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杨树撇了撇嘴。
“你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满意?”老人淡淡一笑道。
“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她不是给了很多建议吗?你还想怎样?”杨树道。
老人讥讽道:“就这水平还想报仇?还想打造一个疯狂私地园?真是井底之蛙。”
杨树看了看茶盘旁的项目计划书,显然是被老人翻阅过了。顿时起来感兴趣之色,讪讪一笑道:“那请老人示下,指指。”
老人道:“你还是没能打动她?”
“不是道挺好的吗?”杨树笑道。
“难道真以为她是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年真的轻有为?”老人讥讽道。
“难道我不够年轻有为?”杨树皎洁的自我夸赞道。同时端正好态度聆听,知道老人会帮忙分析了。
老人似乎追忆着什么,想了一会,微微的叹一口气,终于道:“沟通是非常难的一门学问,而服一个人是沟通的环节里是最难的,更别求人办事,那更是难上加难。”
“还有环节?”杨树声的嘀咕一句。
老人并没有理会杨树的问题,继续道:“服别人之所以难,不是难在你的才智不能够服别人,也不是难在你的口才不能够清晰的表达你的观,更不是难在你敢毫无顾忌地把想法全部表达出来。”
“难道不是找到对方的需求吗?那又是什么?”杨树问道。
老人继续道:“而是在于要先了解要被服人的心理,以便用你的法去适应他,让他舒服,享受,沉迷于此。和你卖什么无关,有没有需求无关,如果你能把握住别人心理,就算没有需求也能引导需求,从而达成目的。”
“我靠,还能这样?”杨树内心一怔。
老人继续分析道:“如果被服人想要追求名,你却用利去服他,就会显得节操低而得到卑贱待遇,必然受到抛弃和疏远。
被服人想要追求利,却用名去服他,就会显得没有心计而又脱离实际,必定不会被接受。
被服人暗地追求原利,而表面追求名的,你用名去服他,与他提建议,他就会表面上应下来而实际上疏远你;用利去服他,给他提意见,他就会暗地采纳你的主张而表面疏远你。
这些都是沟通的服环节中最基本的要求,是不能不注意的。”
“哦!我明白了,刚才本来可以打动他的,结果被我后面的话语自掘坟墓,画蛇添足了。”杨树思索片刻,道。脸上一副醍醐灌之色。
“还不是太笨。”老人淡淡道。
杨树哪会如此放过这种学习讨教的机会,问道:“您刚才到什么沟通的服环节是最难的。沟通有个服环节,意思还有其它环节咯?这还有套路的吗?”
老人喝了口茶,缓缓道:“这么大的项目,你就那调查怎么行?不把别人的人心摸透也敢找别人做这么大的工程。你真是有意思。”
杨树一。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过了。一直内心里都自诩大师,基本都是教别人,哪曾想到今天竟然被得毫无还手之力。
老人看着杨树的神情,淡淡一笑,讥讽道:“三句话还摸不到别人的心坎,还好意思自称大师了。谈个项目也抓不到重,抓不住要害。别人提出反对意见只知道一味的顺从或反对。全是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套路。自始至终看不到对方的心理。你哪儿来的勇气自诩大师?”
杨树的手不再是搓鼻梁,而是挠了挠头,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尴尬一笑。
老人继续煽风火的打击道:“她已经感兴趣后,你还不能顺着她的意思进行服,分不清势头,连一个最基本的引导动作都没做。她提出离开,你竟然便不再提及张市长了?只知道赞美她,这些话语简直毫无意义。你要搞清楚,最后拍板的可还是要张市长。”
杨树欲要解释,话在嘴边,又被老人赌了回去:“你自己看,哪儿来的勇气自己是干大事的?哪儿来的力量能把这个大项目做成?就你这三脚猫功夫,就是智而已。格局,思维窄,毫无战略眼光。目光短浅,心胸狭隘。”
杨树嘀咕道:“我什么时候自诩大师了?又是什么时候过自己是干大事的了!”
老人:“你心理一直这么认为的!”
杨树一怔。浅笑道:“呃……您也太扯了吧!”
老人没有正面回复,而是反问一句:“自欺,欺人,被人欺。阿弥陀佛。是不是怎么想的只有自己知道了。”
“受教了,谢谢。”杨树嘴巴一歪,下意识的了头。
老人认真道:“见你根器不错,千万别误入歧途。钱怎么来不重要,重要是怎么花?花钱可比赚钱难。”
“怎么讲?不都是花钱容易,赚钱难吗?”杨树一愣。
老人道:“你把现在赚回来的钱全部花了试试,花得一干二净,一毛钱都没有试试。赚钱难还是花钱难了!”
“我一直这么想,老了之后一定会裸捐。”杨树提一口气道。显然证明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这么想的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人嘀咕一声,显然达到目的便不再言语。
“谢谢!”杨树应了一声,招呼两句就离去了。
……
杨树一直在想着老人的话语,连续的那几段,沟通肯定是有一个套路,有一系列流程的。回忆着一系列老人的话语,用笔在本子上比比划划起来,逐一写道:
“前期调查、三句话摸透别人心理、分享项目价值、面对不同意见的处理、服环节要有动作、最后记得拍板的是张市长。”
写完之后,杨树露出一丝满意之色,拇指拖着下巴,食指不停的在鼻梁上来回。嘀咕一句:应该要再细化一些,在通俗易懂一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