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的寒冬,天气越来越冷。
“杨树,今天周五,明天又不上课。下午去我到家里吃饭?我大伯一家人也要到家里来吃饭,一会雪姐在校门口等我们一起去。”太子似乎有些不习惯宿舍的冬天,到了周五总想着家里的暖气。
“你们一家人吃饭,我就不去了吧?”杨树有些不好意思。
“怕什么?马舒也会去呢,你去也有个伴。”太子唆使道。
“她也会去?”杨树一怔。
“当然。她是我老妈认的干女儿,总是要去的。”太子嘟噜一句。
“啊!怪不得平常你都不敢拿她开涮。不过,我还是不去了吧。”杨树仍然有些迟疑。
“今天老子的生日。不去也得去!”太子一副自得模样。
……
两人从学校出来,雪姐与马舒已然等候多时。一行人到了商场,原来太子愿意与尿不到一个壶里的雪姐一起,不过想敲诈生日礼物罢了。
雪姐大气的嚷嚷道随便挑,一副游刃有余的自得模样。
太子有些诧异雪姐的大气,一脸坏笑道:“雪姐,今天真的随便挑?”
雪姐微笑头。
太子问道:“什么情况。大伯这个铁公鸡给了你多少银子,从实招来?”
雪姐笑道:“不是给了我多少银子。而是老爸今天帮我办了一张信用卡。”
太子笑道:“信用卡?那岂不是可以刷刷刷。”
雪姐应了一声:“你想的美。这张卡最多可刷000元。”
杨树自然听到二人的对话,沉思一会。对于这个土包子来,信用卡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忽然问道:“什么是信用卡?”
雪姐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耐心的回复着:“简单些。可以透支一闲钱出来,先用再还,甚至买完东西后,可以分期付款。不过会收取一定的分期手续费。”
杨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怎么能办到?”
太子插了一句:“别想了。我们不满18岁办不了的。”
马舒调侃一句:“木头。是不是没钱花了?”
杨树笑道:“没有啊。”
马舒嘴角一翘:“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父母给你的那钱,哪够和太子他们出去鬼混。”
杨树回道:“不碍事。不会饿饭就好,而且几乎每天大鱼大肉。如果时运好,晚上还会有些宵夜。”
马舒顿时来了兴致,好奇道:“每天大鱼大肉?鬼才相信你。和太子好的不学,尽学这些鬼话连篇。”
杨树也不解释:“不信就算。总之下次你吃饭没着落了就跟我一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马舒一副不相信的神情,挑唆道:“那好啊。晚上我们就跟你一起吃宵夜呗。”
杨树一怔:“今天这日子恐怕不行。以后吧,以后我一定请你们吃宵夜,随便吃。”
马舒嗤笑一声:“尽大话,鬼话连篇。明天下午我刚好学习钢琴,下午饭正好没着落。你请我吃,怎么样?”似乎不想放过教训杨树的机会。
“好!明天下午6在大凯市最好的酒店“金凯大酒店”门口,不见不散。晚了可就只有等到晚上1。”杨树应诺一声,样子极其斩钉截铁。
马舒将信将疑的应诺一句:“好!反正我回家也要经过这条路,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圆场。”
太子似乎早已习惯两人对飚。不过听到杨树在“金凯大酒店”门口不见不散时,嘴角下意识的往上翘,暗自偷笑。心想:“尼玛。这种事情也只有杨树干得出来,其他人还真的办不到,舒舒,你就暗自多福吧!”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嘴上连吐三次口水:“呸呸呸,还他么喊吃宵夜,今天可是老子的生日。”
马舒自然不知道太子和杨树的心里所想,一心只想着教训一下杨树。
杨树似乎不太甘心被大家岔开话题。心里想着下个的学期实践课,父母给的那银子肯定是不够启动资金。继续着刚才的话题:“18岁之前不可以办,雪姐是怎么办的呢?”
雪姐笑道:“是我爸办的,相当于是用他的卡。”
杨树沉吟一会,便不再言语。
杨树也去挑了一件礼物。其实是一张明信片,上面一句“哥们,谢谢你平常对我的照顾。希望做你一辈子的兄弟。”送给太子时,寒暄道:“嘿嘿,礼轻情意重。月底,弟实在没有银子,只能卖感情了。”
太子非常释然的哈哈一笑:“行了。这比什么东西都值得留念。”
倒是马舒给太子买了一个生日蛋糕。杨树这个土包子才知道过生日还有专门的生日蛋糕,许愿,吹蜡烛。
杨树是第一次到太子家。两室两厅,非常简朴,并没有想象中官宦子弟那样的豪华装修。由于太子妈去了京都学习,大伯母做完饭后便离开。晚上酒饱饭足之后,几人在客厅打开音响唱起歌来。太子爸和大伯却一直留在饭厅喝酒,非常识趣的没有过来打扰大家的雅兴,悄悄的合计什么……
“怎么样?最近一直在省里周旋,明年就要换届,这正局的事有把握吗?”
“其它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如今唯一稍微欠缺的便是政绩。如果明年能办一两次大案,肯定不成问题,不然竞争依旧很大,最后的竞选结果还真不好。”
“据我们法院的消息,最近很多民事案件却隐藏着很多隐秘。回去再帮你合计合计,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那就辛苦大哥了。”
“不过最近石头手下出了一个叫土地的青年,行事乖张,作风大胆。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
“好,我会留意的。”
……
几人打开音响,一直客厅在唱歌,对于杨树这五音不全的土包子来,只能在一旁瞎嚷嚷鼓掌的份。几首这后,他便没了兴致。下意识听到了太子爸与太子大伯两人的对话。这也不怪杨树故意去听,而是时候学会走路后,他父亲为了锻炼他的内心的静定慧,特意做几年的“独木桥”训练。
所谓“独木桥”,先是在1米高的柱子上放间隔10米长的木条。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成米高,木条随便变成如钢管般大。直到9岁那年,杨树闭上眼睛都能自由通过后,父亲才取消掉这一训练模式。七年下来,由于每次训练都必须收敛心神,内心安定,除了把杨树内心修习得静定之外,还打开一个天赋神通“顺风耳”,耳力极好,所以才下意识的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不过两人的对话对于杨树来只能自我八卦一下罢了,随即便抛之脑后。随即被马舒的歌声把思绪吸引回来,马舒不愧是市文化局局长的大千金,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声线非常优美,听得杨树一个劲的鼓掌叫好。尽兴之余,唱歌,许愿吹蜡烛,一系列流程后,终于散了宴席。听到太子爸两人的对话,杨树自告奋勇的送马舒回家,是明天好请马舒吃饭。其实是不想呆在太子家,心里总觉得窥探到什么隐秘,心里怪怪的。
太子挽留一会,见杨树执意要走,便不再挽留。叮咛两句一定要把马舒安全送到家的话语便各自分飞燕了。
第二日,杨树真的请马舒到“金凯大酒店”胡吃海喝。马舒当下便如太子的那样,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如杨树一般的巨厚脸皮,转身便走。杨树鬼使神差的在手中提着一个打包饭盒,屁颠屁颠的跟在马舒身后一个劲的叫唤着:“不好意思在“金凯大酒店”里面吃,那我们打包出来了到学校吃也一样的。”
马舒哪能忍受杨树的调侃,当下愤怒的回道:“怪不得昨日吃宵夜,太子一脸的惊恐表情。你平常吃些别人的结婚宴席也就罢了,晚上你居然还敢去蹭丧宴。真是没见过如此像你这样脸皮厚,看起来老实憨厚,想不到奸滑得很。”
杨树兴许是习惯别人这样的话语,毫无羞愧之色。讪讪一笑道:“不吃就算,明日中午我还能加餐一顿。反正这些宴席吃不完,最后还不是会倒掉,浪费最可耻了。我可是肩负着光荣的使命呢!”
马舒问道:“难道你就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杨树义正言辞的回答:“不怕,就算真被发现。喜宴高兴着呢,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丧宴就更不用,晚上能有一个凑人头,他们感激都来不及,那还会责备我。”
马舒嗖的一声独自走远,留下一脸鄙夷的表情……
杨树暗笑一声:真是矫情。不去偷吃,难道等饿死不成。你们这些有权有钱的公主少爷们,那知道我们这些吃百家饭长大的快乐。
……
终于进入十二月的寒冬,冷气更是寒风浸骨。一日外面狂风大作,闪电连连,雷声轰鸣,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从天而降,屋子内的窗户被吹打的哗哗作响。
劳动课时,同学们更加叫苦连连。杨树一反常态的时常帮助大家劳作,逐渐获得大家更深层次的容纳和认可。从在家里或学校做劳动,几乎是能偷懒时就偷懒,这样一反常态的行为就不知道是真想融入班级里,还是另有图谋了……当然,在帮助其女同学时总会出现太子的身影。
帮了一段时间后,杨树最近养成了一个不好习惯,借钱。帮忙一次劳作,要向整个搭档团队借一次钱。这些同学们开始还有所迟疑,甚至是排斥。可杨树每一次还钱都非常准时,从没有过逾期还迟的问题。同学们渐渐的知道杨树帮忙,是要以借钱作为报酬的,时间长了,看到杨树还钱从未延迟,大家也愿意借钱给他,默认了这一劳动报酬的事实。
几乎班里的同学,都被杨树不止一次的借过。后期,连隔壁班的同学在耗子的保证下,好多都被他借过钱。
太子和耗子只知道杨树借钱,却从未看过杨树花钱,也没见他做了其它需要钱的事。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俩人还隐隐有些担心。杨树看上去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古里古怪?有什么困难出来,我们能帮的一定会帮。”太子有些不耐烦,就看不惯杨树这个模样。
“我要去帮丹丹姐劳动了,你们随意。”杨树没有正面回答太子的问题,转眼间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不知道这子又要搞什么鬼事情。”两人异口同声的道,同时相视诡异的一笑。
……
“我靠,这么有钱,还要借钱?脑子没坏吧。”俩人打开杨树的箱子,太子嗔道。
“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耗子感叹道。
太子非常好奇。一定要搞清楚这子借来这么多钱从来不花,想要干什么?可是学期快结束时,也没弄明白杨树的难言之隐。
杨树这一个半月生活很简单,读书、吃饭、劳动、借钱、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