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星星如其名。
整个空间所呈现出来的光度是属于那种晨起的鱼肚白亮光。
从空中向下鸟瞰暗之星简直像是一片尚未开垦过的荒凉之地。
虽然暗之星上同样有山有水可是星上的植物却极为稀少大部分的土地全被坚硬的岩石占据。
大地的荒芜再配合这样的亮度让人对此处有一种灰黯的感觉所以暗之星实在是星如其名。
此时被暗之星的荒凉景象给惊楞住的我尚未来得及飘身下地已经察觉四方动静。
回过神来只见四面八方有着密密麻麻的无数黑极为快的朝我们这边簇拥而来。
由于往这边拢聚的不明黑实在是太多了所以现在我们简直像是被渔夫围困在网中央的鱼儿般完全没有脱逃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黑渐渐朝我们聚集、靠拢。
原本芝麻般大的黑已逐渐现出形体来。
是人!
数目没有上千至少也有八、九百。
这时我对着身旁的索里尼与忽必烈露出一个苦笑后仰天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神藉由吸气的动作回归到最佳对敌状态然后我屏气凝神、目不斜视的凝视着正前方。
不消片刻时间那些由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已聚集在我们身前十公尺处把我们前后左右团团封锁。
这时我尚未开口话在我正前方一位着一头蓬乱散、满脸胡须的中年人已率先开口道:“来者何人可是武东风?”
我不卑不亢道:“我就是武东风。”
就在自己回话的同时我趁机打量着这位开口问话的人。
他身上的穿着与光之星的人民没什么两样身材适中一双浓眉斜斜的挑起两只眼睛光芒闪烁、锐利如鹰挺拔的鼻梁显得有些孤傲不群给人一种既粗犷又剽悍的感觉。
“很好。”那人哈哈一笑道:“暗皇有令除了武东风外其他闲杂人等限在一刻钟内离开暗之星违令者一律杀无赦。”
闻其言索里尼放声狂笑道:“在下是光之星神使索里尼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那人眼神一挑怪笑一声道:“我是冥殿魔使‘狄幻然’。如果两位在一刻钟内还不离开的话就休怪我们不顾道义以众击寡。”
“不用等到一刻钟的时间现在即可放马过来。”索里尼豪气十足的道。
随着他的话声一落索里尼与忽必烈的身躯已在瞬间凝聚了庞大的能量场面僵化、一触即。
狄幻然锐利的双目闪过一抹白闪闪的光芒沉声道:“想找死用不着这么心急暗皇既然有令我们就等你们一刻钟的时间。”
俗语的好所谓“蚁多咬死象”索里尼他们的修为虽然精深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不要这些魔使使用不入流的围攻方式了单是用轮番上阵的方式就可以把我们活活累死。
经过一番思考后我不禁飘身横阻在索里尼他们的身前道:“我知道两位老哥不可能抛下我自行离去不过请两位老哥听我一言。
“依照目前的情形两位老哥走与不走都不能改变我必须单独留在这里的事实既然如此留在这里只会徒增伤亡而已我想这并不是我们所乐意见到的。
“可以的话我想请两位老哥先回光之星毕竟暗皇若真想在此时置我于死地就不会单纯只让这些魔使把我们团团围住早就下令要他们动手诛杀我们了。
“所以我恳求两位老哥先回光之星不要让不必要的干戈生好吗?”
索里尼摇了摇头叹气道:“老弟的不无道理可相对的既然一同来了我们又怎能容许老弟独自留在此处老弟的建议就此打住别再了。”
闻及索里尼的坚定话语让我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只是一脸肃然的与他们对视着。
就在我与索里尼他们僵持不下的同时身后突然传来那位狄幻然的声音道:“考虑好了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快到了。”
“不用考虑了。”忽必烈第一时间接口回答。
听及忽必烈所言我神色黯然的转过身躯背对着索里尼他们道:“如果两位老哥有什么差错的话休想我会独活。”
话一完索里尼顿时扳回我背对他们的身躯一脸沉重道:“老弟这是何苦呢?老弟这么做不就顺了暗皇之意吗?”
我神色平静的与索里尼对视着道:“既然老哥知道这么做是顺了暗皇的意为何还要坚持己见呢?
难道老哥不知道暗皇这么做的真正用意是想把来暗之星上的神使一网打尽然后再把我逼得愧疚自杀吗?”
看索里尼脸上不再那么坚持似乎有那么一转圜的余地我不由打蛇随棍上的续劝道:“老哥走吧。今天暗皇要是以这种围困方式干掉我的话光神势必不会沉默但如果两位老哥折损在此光神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吃亏毕竟暗皇已经给了我们一刻钟的时间抉择去留不是吗?”
索里尼闻言面露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一脸凝重道:“好我们走老弟保重。”
虽然自己的前途堪忧不过索里尼答应离去后我还是打从心底出喜悦地笑了出来并强装不畏前景地对他们洒然挥手。
索里尼面带忧心地看了我一眼借着早已凝聚在身上的庞大能量大喝一声“开”字开启了带我们来此的七彩漩涡形体空间通道而后与忽必烈齐身窜入……
等七彩漩涡形体的空间通道关闭后我才转过身对着那位狄幻然道:“现在人已经走了可以出来意了吧?”
狄幻然嘿嘿笑道:“虽然我们是处于敌对状态不过我还是不得不赞美你这家伙的确有种想不到你在这种情形下态度竟还可以如此平静如果换作是我恐怕无法像你如此处之泰然了甚至还会开口求饶咧嘿嘿嘿。”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那似夸赞又似调侃的话语。
狄幻然再次嘿嘿笑了几声道:“废话少按照暗皇的指示你有三个选择:“第一只要你肯让我们封锁你身上的力量以及部分记忆我们愿意把你的亲人接来暗之星视为上宾对待并负责照料你们的生活。
“第二同样让我们封锁你身上的力量以及部分记忆不过你却可以选择回去魔法大6完成你的统一大梦。
“第三我们给你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你可以选择躲藏或者是探寻冥殿所在三天期限一到我们将无止境、不择手段的对你展开追杀直到你身亡为止。
“以上三你自己做抉择吧!”
闻言我打从心底感到无比悲哀的放声大笑笑得面红耳赤、笑弯了腰甚至连目眶中的泪水也掉了下来。
好一会儿我止住了自己的笑声抹去了脸颊上淡淡的泪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纵然我今天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探寻冥殿所在我也会毫不考虑的选择三暗皇的好意我心领了。”
完我再次放声大笑的趋前飘飞而去。
不晓得是我已作出选择还是别有他因当我任意往一个方向飞去时这些原本把我团团围困在中央的魔使竟主动退出一条通道让我通过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刁难或阻碍……
离开魔使的包围群后我选择固定方向的往东边飘飞。
由于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被这些魔使的心念给锁定所以我也毫不隐藏自己的行踪不疾不徐、保持一定的度飘身前进着。
但不晓得是自己选择的方向错误还是原本的暗之星就是这般模样明明自己都已经飘飞数百公里之远了却还看不见有任何的城镇存在一路所见尽是乌黑的坚硬岩石。
正当自己信心感到有动摇准备转个方向前进时原本鸟瞰的黑色土地突然出现了一个灰色。
随着快的移动我已明显看出这个灰色就是一个城镇。
此时内心虽然极为兴奋不过由于不知道这里的生活方式如何所以我选择低调的飘回地面改以最正常的方式行走入城。
约莫行走了二、三十分钟之久后我才遇到了来往的行人。
不过这些来来往往的行人却不像我这般行走他们全以腾掠方式前进而且任何一个人随便一掠就是几十公尺远。
而每当这些行人从我身边腾掠过去时他们都会好奇的回过头来瞧我一眼好像我身上有什么怪异之处似的。
甚至有一个年轻人明明已经从我身边腾掠过去了却又腾掠退回我的面前来看我一眼然后又一副无事般的从我的身边腾掠过去。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后这个年轻人终于忍不住停驻在我身前脸上带着纳闷与好奇道:“老兄还真是异于常人啊!”
我有些失措的楞了一下问道:“呃……请问阁下所指何意?”
这位年轻人露齿一笑道:“老兄的这番话可问倒我了虽然暗之星上没有明确规定不能以步行方式行走可大家都知道暗之星上的土地非常辽阔如果以老兄这般方式行走的话要到下一个城镇恐怕非得耗费好几个月的时间不可。
“因此大家出入城后都是以腾掠方式前进像老兄这种异于常人的行走方式我倒是头一回碰到再距离真正进入到‘隔列城’至少还有十几公里的距离老兄是不是嫌自己运动量太少、时间太多啊?”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这下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众人注目的焦了原来是自己的行走方式太过于……“特别”。
幽幽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我瞎编道:“阁下有所不知刚才我也是跟大家一样以腾掠方式前进可是就在前不久我的肚子突然感到有些绞滚不适我才会选择徒步行走。”
话一完这位年轻人突然大动作的靠过来扶着我的身躯要我坐下并拉开喉咙对四周扬声叫道:“各位朋友们这里有位老兄身体不适烦请有经验的朋友过来协助一下。”
随着这位年轻人的大声嚷嚷一些路过的人已自动向我腾掠而来。
而这些人一到我的身边后所做出来的诊断动作还真是花样百出有人要求我张开嘴巴让他观看、有人探视我的脉搏、有人要我伸展拳脚、有人要我倒立甚至还有人叫我咳个两声吐口痰。
看着这些热心行人的举动我实在对自己心里的想法感到惭愧因为在我心里一直有个先入为主的观念。
那就是暗之星是个充斥着自私与邪恶的星球暗之星上的人民纵然不邪也恶绝对是个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恶劣环境。
可没想到这些人非但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而且待人处事还那么的亲切这倒让自己对之前的卑劣想法感到惭愧……
就因如此我开始像猴子耍戏般配合性十足的尽量使出他们自认可以做出诊断的动作来。
时间一一滴流逝检查的众人也纷纷出自己的诊断结果。
而诊断的结果也非常一致这些人全都表示自己功力粗浅探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不是我没有病痛就是病因过他们所能够理解的范围个个皆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当然肚子不舒服这项法纯粹是我自己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言其实身体好得要命哪有甚么不适之处;
相对的假使真的有人检查出我有什么病因的话那可真是江湖术士--鬼扯。
不过这个想法纯粹在心底嘀咕而已可不敢真正出来。
这时这位年轻人闻及众人的诊断结果后二话不的麻烦众人帮忙扶起我的身躯直接把我背了起来。
正当自己被他突来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时这位年轻人已主动向我解释道:“由于老兄你身上的病痛已出我们所能理解的范围所以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把你送到城里找‘冷神医’查看还烦老兄再忍耐一下。”
这位年轻人的热心程度还真是令人感动此时我心里有一种被雪中送炭的温暖感觉!
面对彼此毫不熟识的陌生人他们居然热心到如此地步这种浓厚的人情味实在乎我的想象还让我对暗之星一下子改观了不少。
更令人感动的还在后头。
当这位年轻人二话不的背起我后那些热心的路人也相继腾掠而去没想到这些人竟不是真的离去而是在前方等待以接力的方式轮流把我背入城。
其间我曾经跟背我的人明自己已无大碍他们可以把我放下让我自行行走可是他们却坚持非得把我送到冷神医那里检查不可无论自己如何好歹他们硬是不肯放下我。
入城后民众所表现出来的举动更是让我惊讶。
街道上原本拥挤的人群一看见有人被背入城竟然主动让出一条路来完全不用嚷声“借过”这种情景不禁令我在心底直呼不可思议!
就这么一路通行无阻的被背着在陌生的街道往前行直到来到一处远离街道的砖砌屋后才被放到一块架起来的厚实木板上而背自己来此的这些人随即二话不的纷纷离去害得我连声谢都来不及道出口。
望着这栋孤零零的砖砌屋我除了茫然外还有无限的纳闷因为这些人的行事方式完全令自己搞不清楚。
就在此时砖砌的屋内突然传来冷冰冰的女子声音道:“你打算用什么做交换?”
闻及这道冰冷言语我内心不由再升起一连串的问号压根儿搞不懂她所问究竟何意。
不过纳闷归纳闷我还是对着紧闭的大门回答道:“什么用什么交换?”
“滚!”门内传来的森冷声音显得有些愤然。
这时我只觉得有好笑自己莫名其妙的被背来这里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斥滚蛋这到底是什么情形啊!
对着紧闭的大门摇了摇头我忍不住声笑了出来并如屋内女子所言起身准备离开。
当我的双脚才从厚实木板上落地就听到屋内女子传来不带情感的声音道:“你笑什么?”
虽然屋内的女子看不见我脸上的表情不过我还是对紧闭的大门露齿一笑道:“因为好笑所以我笑因为高兴所以我笑因为莫名其妙所以我笑总归一句话我想笑就笑哪来的为什么呵呵呵……”
话一完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出乎意料的从中分开迎面走出一名毫无表情的女子来。
看了她一眼她的样貌还跟她话的口气搭得很净白的脸蛋和冷傲的态度让人联想到凛冽的梅花。
我看到这位女子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准备提脚向后转。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举动不全是因她态度的关系而是自己被光之星的那位娇娇女黎柔给吓怕了。
现在的我只要一遇见年轻女子当下的反应是能躲就躲、能不有瓜葛就尽量不要和对方有牵扯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站住!”
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我闻其言不禁微微一楞不过对方既然已经开口了虽然口气听来不太有诚意我还是尊重的转回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这个女子双眼毫不羞涩的上下打量着我一段时间后才冷淡地道:“你没有病不过你脸带晦色三天内必有血光之灾你可以走了。”
微吃一惊我道:“原来你不只会看病还懂得命理面相啊!”
淡笑了两声我续道:“你看得很准确不过我想你的法比较含蓄我啊--近日内不只有血光之灾而且极有可能活不过第四天。”
女子弯月似的眉毛微挑冷冷的道:“你有怪!”
我不在乎的耸着肩膀道:“是吗?我只是把事实出来印证你判断的结果罢了。”
女子神色漠然的看我一眼后静默的转身走入门内、关起了大门。
我怪!?她自己才怪咧!
还好环境早已练就我一身见怪不怪的好本领摇了摇头我毫不逗留的转身离去。
时间还过得真快。
从我离开那位冷神医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之久。
其间我虽然已经不用吃、睡不过为了不引起在地居民的注意我的生活作息还是跟一般人没有两样尽量以不引起他人注意为原则。
不过有件事让我感到相当困扰虽然在这三天内我已经走遍了大街巷可还是无法探知冥殿所在。
其阻挠的原因无他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一及冥殿两个字居民的反应全是三缄其口、避而不谈。
尽管如此这三天的探听中我也大略了解暗之星人民的生活习惯以及暗之星的一切。
暗之星一天分为二十个时。
白天十时、晚上十时白天的亮光就跟我初来暗之星时所遇到的亮光一样是那种属于天刚亮的鱼肚白亮光并没有任何炙热的阳光。
夜晚则是一片泼墨似的漆黑直到日夜之分的十时循环一过天色才会渐渐转亮。
而暗之星上人民的通用货币则充分利用了当地的天然资源那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矿石判断价值的方法完全是依照矿石的大、重量来分辨价值高低并没有所谓的纯度之分。
除了这些之外我还得知暗之星的一切全归属魔使管辖只要是魔使就有权力管辖人民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人民的性命。
可想而知魔使这个身分对暗之星的人民来是多么羡慕又恐惧的。
羡慕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魔使。
恐惧是得生活在魔使暴力、嗜杀的恐怖阴影下。
话虽如此可是暗之星上的人民却是知足、和善的。
举例来自己之前被那些好心人士背入城的际遇虽然觉得很突兀可是在暗之星上可是极为普遍就像呼吸一样正常。
百姓之所以会如此友善相待只因他们长期生活在魔使的压迫下故而人人都非常懂得保护自己、彼此帮助。
造成他们如此互助的原因还有一个。
那就是暗之星的土地非常辽阔城镇与城镇间的距离更是远到了无法计算渐渐便养成他们这种远亲不如近邻、热心互助的伟大情操。
此时看着逐渐转黑的天色我不由在心里下一个重大决定。
我决定要离开这个已经待了三日的隔列城准备前往另一个大城市--“幻殁城”。
根据自己探听的结果幻殁城位于隔列城的正西方与此刻我所在的隔列城相差好几万公里那是一个比隔列城还大、还繁荣的都市人口更是比隔列城多出了一倍之多。
打定主意我随即以腾掠方式离开隔列城。
离开一段距离之后确定四周无人我才快的飘飞上空改以气息飞行方式前进。
不过当我的身躯才飞行没有多久随即感受到一股能量快的向我移动过来。
这时的我不用想也知道来者是魔使因为在暗之星上只有魔使才有能力在天空飞行。
这时我停止飘飞的动作把自己的心神提升到最高状态因为我感觉到自己已被一股心念锁定住。
不多时快飞行而来的魔使已自动在我前方十公尺之处停住身躯出一阵怪笑声道:“嘿--嘿--杀了你我就是掌管众魔使的‘魔使长’了真是让人兴奋。”
他一边话的同时我也藉由暗沉沉的亮光看清这位魔使的长相。
只见他长的骨瘦如柴脸白如蜡、眉掉眼垂阴森森的飘浮在我前方紧瞅着我看。
我闻言回道:“想杀我也得按照规定来别忘了暗皇给我三天逃命的时间尚未到要杀我的话明天请早。”
闷哼了一声这位魔使阴恻恻的道:“规定是死的脑袋是活的!
如果不是暗皇早有规定只要你不改变身材容貌绝不能以心念锁定、追踪你我早在你刚来暗之星的时候就以心念锁定你了哪容许你活到现在。
“嘿嘿刚刚要不是你以气息飞行败露行踪的话我怎可能如此轻易的逮到你你这是不是上天给我孙齐的机会呢?
再今天要是不杀你的话往后哪轮得到我孙齐的份。
“所以明知现在杀了你有违暗皇的规定不过既然是老天赐给我的机会我若不好好把握岂不违背了幸运之神对我的眷顾嘿嘿。”
闻言我不禁在心里想着原来气息飞行术也会败露自己的行踪啊!
他不我还傻傻的以为只有使用光神赐与我的焰翅才会呢!
我开口回答道:“喔--我倒不知暗皇有这种规定不过规定有用吗?你这个废物还不是违背了暗皇的旨意。”
完我手里迅掐着第二元神所悟出来的老祖宗所教导的灵诀收印口喝“咄”字迅打出手中的莲花印。
手中的无形莲花印才一打出当即迅化作一道有形的金色巨大莲花快的向那位长得有如白无常的孙齐窜去。
瞬间只见孙齐的脸色大变慌忙当中将手一挥垂下一道黑色光幕挡在自己的面前。
轰然的一声爆响黑色光幕与我所打出去的金色莲花应声而破破裂的金色莲花迅化作无数的金光迂回的窜向孙齐。
孙齐冷冷一笑左手挥下一道黑色光幕阻挡向他窜去的金光右手凭空向我捣出一拳。
顿时无形的拳劲突然化作红色、蓝色、黑色的三道劲气分作左、中、右三个方向的往我袭击而来。
看着迎面而来的三色劲气我真有后悔把毛毛留在索里尼那个犹如世外桃源的修炼地里否则这时的我大可让毛毛帮我吸收这些劲气哪需如此大伤脑筋。
不过后悔归后悔我不忘阻挡的快左手一挥瞬间布下了一道金色的光幕阻挡了分成三方向来袭的三色劲气。
右手当然也没闲着即时唤出属于夜晚的黑色长刀快往他攻去……
这长的如白无常的孙齐似乎没有料到我会采取这种肉身对搏战待他惊觉过来时我已窜身到他的身前迎面直接给了他一刀。
孙齐举起右手在头画了一个圈窜身向后的阻挡我的快刀后双手已各握着一把蓝色弯刀口中并嘿嘿笑道:“近身相搏刺激!我喜欢。”
话一完我们几乎不分前后的同时扑向对方。
孙齐的动作强悍而迅。
双手两把弯刀带着无可言喻的阴毒狠狠削向我的双腿我虽然闪过了他锋利的刀锋却闪不过刀锋所夹带出来的劲气双腿已多了一道血痕。
当然啰孙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在他在我双腿留下一道痛彻心肺的血痕之时我也在他的胸前划上一道足以让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伤口……
两人的身躯在斗杀中逐渐增添了不少伤痕可是谁也没有想要停手的迹象。
因为我俩都知道先停手的那方下场只有一个“死”
字唯有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刻的人才是胜者。
忽地孙齐的身躯突然有着明显的一顿我趁着这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使出了学自索里尼玉牌上所记载的一招“光之刃”拼命招数。
瞬间一团巨大的光球从我黑色长刀里爆裂开来如电化作千千万万道劲光形成了一个毫无破绽的劲气丝网包围着孙齐的身躯。
耀眼的劲光丝网里闪动着孙齐的身影不时可听到丝网里他尖厉的喊叫、痛苦的哀号以及千万劲光起落间所带起的一束束鲜红血柱……
一幅凄惨且血淋淋的情景就这么在我眼前上演。
耀眼的劲光过后孙齐的身躯无力的由高空掉往地面。
紧接着一道黑气冲破了孙齐的天灵倏往正西方逃去。
而这道黑气就是孙齐的第二元神。
我虽然很想囚禁他的元神或者是来个斩草除根可是这时的我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来。
只因使出光之刃后会造成短暂的脱力而这时的我能够保持在空中飘飞没有急掉下地面已属困难哪还有能力去狙杀他的第二元神呢!
片刻之后我才略微恢复行动力的缓慢飘身下地。
当我的双脚才一落地已感到双腿传来一阵剧痛甚至其他受伤部位也纷纷传来那种火辣辣的刺痛痛得我忍不住的全身不停颤抖。
忍耐着疼痛稍微审视一下自己身上大大的伤痕后我知道如果自己不尽快对伤口作出处理的话别引起并症了依照这种不断失血的状况来看不要多少时间我就会失血而死。
碍于复原魔法不能对自己施展纵然我想对自己进行高科技的缝合手术也不适宜因为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所以当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先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再。
就在此时脑海中突然清楚忆起了那位冷神医的容貌于是我不做多想的趁着夜色掩饰快的往城里方向腾掠而去。
夜色尽是一片的漆黑四周也是一片暗沉。
虽然自己已经尽快往城里腾掠了可是身体的剧痛加上严重的失血原本二、三十公里的距离却让自己感到无比吃力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视线也越来越模糊脑子里只想尽快找到一处安全之地安安稳稳的躺下来睡上一觉哪怕只是短暂的闭目养神也行。
相对的我也明白这时的自己绝不能闭上眼睛。
只要一闭上这辈子可能永远再也无法醒来所以再苦、再痛我也必须咬着牙根忍耐下去。
紧咬着牙我尽量让自己的脑中保持一片空白一片冷清清的空白什么事也不去想觉得快撑不住、有陷入恍惚时就狠狠的掐掐自己大腿上的伤口以剧痛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还好以疼痛来换取清醒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此刻我已成功避开街上的人群来到那位冷神医的住所。
我虚弱的右手扶着门框以左手敲了敲门。
“澎、澎、澎--”、“澎、澎、澎--”
“嚓呀--”房门已开启。
紧接着出现一张既美丽又冷若寒梅的脸孔。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无比虚弱的对着她问道:“可以吗?不过我没钱。”
她冷冰冰的上下看了我一眼后转身道:“进来吧!”
虽然她的声音同样冷得不带感情不过“进来吧”这三个字听在我耳里却犹如天籁之音般的美妙。
由于此时的我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力在支撑着所以一听到她愿意为我治疗后整个硬撑的精气也在瞬间松懈了下来。
而这么一放松后我整个人就再也无法负荷身体的痛楚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