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东边渐渐露白,沙漠上空数十架直升机盘旋在考古队上空,对孔雀王朝陵墓开掘出来的大坑周围100里进行地毯式搜索。
遇到蛇类会威胁人类安全的动物从空中进行高空式斩杀。
考古队所有人一夜没合眼,所有人都投入到寻找景黛儿的搜索中,人疲马困。直升机上的燃油也渐渐消耗……
知道红彤彤的朝阳升起来,都没有找到一丁点儿线索。
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啪——”
狠戾的耳光刮过费天依的脸,双脚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景幻天!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费天依!你真是给你费家丢脸!”景幻天双目血红,对着费天依飞踹而去,“砰砰——”
踹得地上的女人抱着脸嚎啕大哭。
“呜呜呜……你敢揍我?你只知道我爸妈知道会……”
“你给我听着!”景幻天跪在她面前的沙地上,一把狠狠拽住她的马尾巴辫子,咬牙切齿怒斥:“要是我家黛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说完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啪——”
远远看到这一幕的鹰堡的保镖们,装作视而不见。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要是鹰堡少奶奶有个什么好歹,费夜鹰第一个就会拿罪魁祸首开刀!
景星河盘腿坐在那堵紧闭的石门前,对于头顶上方的声音极力克制进入耳朵。面前依然摆放着昨晚还没画出来的建筑构造图。
金叫兽在室门前焦躁不安的踱步,一夜未泯的他,下巴上的胡茬长出来了很多,他不停的揪着短短的胡子,恨不得变成一个小动物钻进黄沙里去找黛儿。
他心里也在不断自责,要是昨晚跟着星河一起过去直升机外面看看黛儿,兴许就不会发生如此诡异之事了。
他仰望着天空中盘旋着的直升机,突然双腿发软……一下子跌倒栽进黄沙里。
“俊泽!”景星河听到突如其来的动静,回头就看到好友栽进了黄沙,连忙起身过来把他从沙堆里拖出来。
“你放开我呀……还抱着我干什么?”
景星河回过神来,“啊?”
“你发什么呆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快点儿给我研究图纸吧。”金俊泽麻了一下脸颊,双膝半跪在沙地中。
景星河脸颊突然抽动了起来,脑子仿佛被打开了天顶,激动的大叫:“俊泽!我知道啦!”
“你知道什么啦?你妹夫还像个傻瓜一样在上面乱窜呢!”
“你过来——”
景星河走到他刚才栽倒的位置朝好友招手。那里是厚厚的黄沙堆,刚才好友这么短的距离就栽进了黄沙里,那么妹妹要是从上面跳下来——
“啊……不好了!黛儿……”景星河惊恐万分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眶倏地飚出泪水。
金叫兽还摸不着头脑,走过来,不解的看了看他,“你怎么啦?”
“黛儿可能真是跳进了沙坑!而且她就在这个大坑里!”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金俊泽脸上布满惶惑,低头看了看大概有一百多平的沙地,“你……要是真跳进了这个沙坑里……她还能活吗?”
“快叫人!”景星河失声痛哭,朝上面怒吼。
费夜鹰听闻了这个灾难性消息,飞奔过来,顺着梯子滑下来,“黛儿呢?你说黛儿可能、可能跳进了黄沙?”
“嗯,我赶肯定黛儿在这下面!昨晚我就是看她从上面跳下来的!”景星河满头大汗,眼泪模糊了双眼。
费夜鹰一下子扑倒在沙堆上,双手使劲刨着黄沙,一边流着眼泪。
顾不上擦掉眼泪,一双手很快就刨出了一个大坑……
金俊泽这会儿异常冷静,他见费夜鹰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便亲自指挥大家。
在他的指挥下,鹰堡的保镖们用考古队带来的挖掘工具,铲子。小心翼翼的将坑里的黄沙刨起来,再钓到上面往远处倒掉。
这个沙坑太深太深,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只是一个劲地往下面刨。
景星河一边擦着眼泪,一收撑在腿上,回忆着他钻进环形道里去所见的那几堵石门。
大坑周围聚满了人,每个人都神色凝重,要是真如景星河所推测,也许他们只能见黛儿最后一面了。这么想着,男生们心情越发悲痛。
“黛儿……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来!”费夜鹰像个失魂落魄的男人,浑身沾着黄沙,脸色骇人。
无人敢靠近。
他的感情太炽烈、太强烈,焚烧着他的信念。
要是昨晚他拦住了她,不让她下去……
“星河,你到底有没有看到黛儿从上面跳下来啊?挖了半天还没看到底!”金俊泽站在边上看大家把石门前方已经跑出了一个纵深5、6米深的坑洞,可底下还是黄沙!
“让我再想想、再想想……都挖了这么深还是没见到妹妹,景星河不断拭擦额头的汗。
头顶是炽烈的太阳烤着,大坑里却异常清凉,无人感到炙热。
“俊泽,我再进去看看。”
景星河丢下手中的铅笔,一猫腰便钻进来了环形道。
金俊泽守在大坑里也是束手无策,便跟着好友钻进了环形道。
越是往里爬过去,环形道两边的宽度越来越窄。最后,在经过一睹石门之后,前方是凝固干涸已久的黄沙泥浆,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人一前一后匍匐在阴凉无比的环形道中,景星河撑着身子,仰望头顶。
“俊泽,你们都没告诉我这条可能通往陵墓中心或是入口的环形道,你看顶上还有花纹。”
两人感到好累,干脆仰躺在沙地中。
景星河指着顶上仍旧很清晰的靛蓝色花纹,半圆形的纹路一环扣着一环。
“那是什么?图腾吗?”
“图腾?孔雀王朝创建人生在一个饲养孔雀的家族,难道说他们的陵墓里也布满孔雀图案?”金俊泽疑惑着解释。
“你觉得这个花纹是孔雀?”
“虽然这个花纹和外面那堵石门上的那两只茶白色孔雀不同,不过……我总觉得这就是孔雀。”
景星河翻了个身,“怎么解释?你得给我一个符合逻辑的推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