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夜鹰回到家里,走进景家书房,看到的是端坐窗前的太太,眉毛、脸庞、嘴唇,脸上每一个部位都书写着生人勿进这个词。
没有优雅,倒是散发着些许慵懒的贵气。
那股纯粹的冷静似乎在控诉他把她丢在家一整天,也没给她打电话回来。
景黛儿听到脚步声微微侧脸过来,如同薄刃突然出鞘的凉意射来一道最锋利的刀光。
“我说你这么看着我,你老公我都不敢迈步了。”费夜鹰故作轻松的走到太太面前蹲下,牵起她温温的双手,“一天都没出门所以练就了一张晚娘脸?”
景黛儿转眸望向渐渐灰白的窗外天空,只要她想,可以将任何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好啦,别不理我好不好?”费夜鹰枕在她的手心,扑在她双膝,用最缱绻低沉的语气问:“要不咱们明天就去苏黎世吧?”
他记忆中的她,只有在苏黎世大学的时候才会每天阳光明媚,像株花儿生机蓬勃。
景黛儿可不想在家里如此低气压的时候离开!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费夜鹰,你今天去医院看妈妈,她恢复的怎么样?夜溟这几天偶读不会离开伦敦的吧?”
“夜溟明天会送他们回那不列斯。”
“明天就回去?那……妈妈的身体好了?”
费夜鹰抬起头来,“只要没事刺激她,就不会出事。”
“我都没去医院看她,万一她责怪我怎么办?”
“我说了是我不让你去医院。”自从太太出了事以来,他最烦她去医院。
就算是探望他人也不被允许。
“走吧,爹地妈咪都回家来了,我们下楼去吧。”
“费夜鹰……”景黛儿欲言又止。
费夜鹰刚要站起身来,看到女人想说什么,又蹲下:“你在犹豫什么?黛儿,我们是夫妻还需要如此扭扭捏捏不好说?”
握住她的手认真的凝望着她。
“你知不知道我哥今天带你妹妹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这种事——他们自己觉得必要就行。”他早就听老弟说过此事,也并未放在心上。
大不了就是妹妹离开景家。
在他看来,他们费家是很难和景家再度成为亲家的。
“你不担心?”万一那个孩子不是景家的,那就相当尴尬了。
费夜鹰一愣神,“我觉得这事儿不需要咱两操心。”
“好吧,我只是担心你们会忘别处想。我们下楼去吧,晚饭也该弄好。”
“我抱你。”
“不要啦,我自己学着走,就会恢复得快些。”景黛儿撑在他掌上缓缓站起来,转身朝书房门口走,“上午我们在健身房运动了,好久不做运动,只是练一练臂力——就差点没累死我……”
“那你真是耽搁锻炼很久了。”
贝明明坐在客厅里,听到女儿女婿有说有笑聊着家常下楼来,心里是五味杂陈。
心中暗暗规划,等家里这些烦心事弄完了,她得抽时间在去看看丽姬。
她每晚都睡不好,总会梦见看到了那个还未出世的小外孙。
“妈咪!您周末还上班,真是拼命三娘。”景黛儿早就注意到一直看着他们的老妈,不知为何,她眼中染上了淡淡的忧郁之色。
贝明明一瞬不瞬的看着走到面前来的女儿,工作早已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怎么样?我给家里请来的大厨伺候得我这个宝贝女儿还满意吧?”
“那是——中午都过来帮我们弄饭了。”
“砰——”大门在大家毫无关注是哐当一下锁上,格外引人注目。
景黛儿刚在老妈身边坐下,侧颜望向手里拿着一只牛皮纸袋的大哥,心里砰砰砰乱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