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不准备和他去办公室一叙,很客气很殷氏的酷酷的点几回头,就扔下这句。
“那是那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从未出过这种事情,校方一定会承担责任并提高警惕、做好防范措施。”
校长似乎轻松了好多,因为我的监护人并未咄咄逼人或者要求他承担责任?
不大清楚。
甚至那天听说整个车祸损失将近百万,菜地里的那一场包括一个烧伤的嫌犯造成损失将近多少个十万,我也不知道该谁承担责任。
我的监护人似乎不觉得该让我为这些事情操心,我也不觉得我现在有这个能力去操这个心。
背着书包,提着作业,我继续我的本职:上学。
“妆可人!你回来了!好了吗?”
刚上教学楼,冉桦立刻蹦过来,欣喜至极。
我,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点点头,安静的去教室。
冉桦硬要接过我的作业,我还真能装,二周的作业,整整装了一大袋子。
未免拉拉扯扯不好看,我将袋子放手给他。不过,不觉得该多热情。
“妆可人!”
赵昀从后头追上来,脸红扑扑的,认真的打量我一遍,问,“你没事了吧?”
我点头,忽然,又觉得,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有点儿怪怪的?
感觉很新鲜。
刚才经过同学的时候没注意,毕竟女孩子被n个人绑架出去强,实在不是什么光荣事迹。
我还以为他们在议论那一段事情,或者……
我还以为他们会在我原本就不大好的名声上继续泼脏水。
毕竟,有那么一会儿,殷亦桀不是也担心吗?
虽然事后并无充分的证据表明他是在担心我的贞洁。
不过此事并未正式公开披露其中细节,就连当天的晚间新闻及第二天的各大媒体,都只是隐约其辞的提了一下,最后几乎都是以“目前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收尾。
不过如此一来,自然给广大关心我的群众提供了很大的发挥空间。
现在再仔细听听,不难发现,肯定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引申和推演。
这个“没事了”,听着就有些意思。
同学里那种看怪物似的眼光,也很有些意思。
呵,又不是第一次了,看吧看吧,究竟谁才是怪物,是怪物又如何,这些,都不用我操心。
我想了一下,还是给赵昀很认真的点了下头,确认:“我没事了”。
回到教室,我们班的氛围,相对还是比楼道好一些。
周轻云进来巡视一圈,把我的作业都拿走,然后慰问了几句,还给我一塑料袋麦片之类的营养品。
我本待不要,又不知该如何拒绝。
收下吧,我神清气爽脸色红润,实在不觉得需要。
以前被社会爱心人士探望然后留下东西也多,就,这么着吧。
周轻云按按我的肩,似乎有些深意,似乎又没有。
我没品出来。
不过现在早读课,我专心读书。
毕竟每一个人只生活在现在进行时态中。
虽然隔了二周,我听课一点问题都没有。
赵昀给我一沓复印好的笔记,我只需要看,连抄都省了。
看过之后捡要紧的不懂不清楚的抄在自己笔记本上,他送的就可以收在一边了。
呵,有这么好的同学,我是不是很该庆幸呢?
一下课,体育委员给我送来运动会优秀通讯员纪念品,还有我们班被评为优秀班级班主任让他将奖品也给我。
纪念品,一个笔记本;优秀班级奖品,书包一个,另外篮球一个,归班上了。
呵,体育委员解释真仔细,唯恐我去争那个篮球么?
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
体育委员走开,几个女生围过来,问我那天到底怎么了?
要不要紧?
我抬头看了看,那个上次和我说话的很腼腆的女生,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正静静的看着我。我略微皱了眉,直觉的有人想告诉我点儿什么。但又,有种很怪的感觉。比如,那个给我下mi药的男孩子,就是那种,呃,我说不出来。
“妆可人,那些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有个女生很直接,但口气略偏关心类,而非嘲讽。
即便如此,我也没兴趣。
那些人,她们怎么知道是“那些人”?
个消息根本就没公布。
校方只知道我被人绑架了,殷亦桀的惊天之举是以另一个新闻的方式解释的,甚至都没提到他名字。我不知道,谁知道是“些”人,而非“个”人?
呵,一个人独处惯了,或者看人脸色多了,会不自觉的形成另一项技能,就是听音辨行。
我有时候不管,不过如是用心,是可以察觉的。
不过这个也可能是我的监护人把我培养出来的。
我挑挑眉毛,不动声色的回视。
我的监护人,已经把我培养出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了。
这么大的消息,保密工作做的如此到家,我都不知是福是祸。
“妆可人……”
另一个女声压低声音,悄悄说道,“听说,是上次那几个人找你报仇。好几天才放了你,是不是?”
哦,原来如彼,难怪赵昀会有那句:“你没事了吧?”
原来有人找我复仇,那就是有事。
我现在活着回来,就是没事。
逻辑上,比较通顺。
不过。
我不觉得是上次那几个“外行货”做得这件事。
相反,我在想那个男孩子,有些阴阴,又仿佛很小心,甚至是生涩和不忍。
比如最后他给我一件衣服遮羞。
让我很猜不透。模模糊糊的,他总会让我想起个谁来,又抓不住。
既然抓不住,我就懒得管。
我,还有监护人。
他的能耐很大,一个人打八个,那叫一个发狂,估计说出来人家都不相信。
我前二天自己看也不大相信。
他的身架略瘦,哪来那么大力量埃
还有,学校的谣言又是谁散布的,我,也懒得管。
不就是爱说吗?
说去好了。
哪有那么新鲜。
放学回到家,殷亦桀还没回来。我自己一旁学习去。
在医院多了这么久,殷亦桀估计又攒下一大堆事情,反正最近一直早出晚归。
早上我起来他就开始忙,然后送我上学,然后一直到晚上很晚才能感觉到他亲下我额头,我才能熟睡。
呵,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改这么娇气了。
似乎,只要他没给我那个吻,我就睡得很浅。
至少,他每次回来我恍惚都能感觉到。
其实他的动静很小的,可我就是知道,无奈中。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接受了。
反正,他对我特别的好,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
早上,我依旧给他熬红枣羊胫骨糯米粥,然后冲一杯蜂乳牛奶,端到他跟前。
恩,我估计这几样东西有些用处,因为这次殷亦桀的伤口似乎比想象中愈合的要快要好。
既然如此,我就再接再厉再创佳绩,争取把他的老毛病治好。
站在他跟前,我不敢开口,不敢打搅,只能静静的欣赏,静静的等待。
殷亦桀虽然一如既往的忙,不过看着精神劲儿还不错,皮肤愈发如象牙烤瓷一般,白皙中似有一丝红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紧致结实,一看就让人感觉很喜欢。
殷亦桀虽认真工作的时候,神色很严肃,五官棱角分明,有种干练和冷酷的意思。
不过,我觉得还蛮喜欢这个样子的。
看着不那么皮,或者,很男人,像个大领导,很可靠。
甚至,我觉得如果家里有个这样的顶梁柱,家庭一定会更加幸福。
恩,他是我家的顶梁柱,是我的饭票。
所以,我要乖乖的等着,最好,顺便摸摸他的脸。
他的脸一边浸在昏暗之中,一边映着朝阳华光,冷热调和,犹如调色板那样,都很有感觉。
如果能上下其手,摸一摸,是不是也很幸福呢?
这可是我监护人的脸呢。
殷亦桀肩头微微动了一下,感觉给我看的有点冷。呵!
忙从报纸和新闻中抬起头,使劲呼出一口气,放松的样子。
抬头,看着我,眼里有些疑问。
唇角一缕微笑,很淡,很不友好。
我伸手给他。
天天都这个姿势这个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知道耶。
殷亦桀微微张口,很隐晦的示意。
手下一边收拾东西。
东往东放,西往西放。
我皱眉,他又要喂。
我不是他保姆啊,我只是被他监护的小女孩。
给他熬粥调蜂乳牛奶都不是我的义务,为何还要我喂饭?
再说了,他端起来一仰脖就喝完了,搞这么高难度事情做什么啊……
殷亦桀把东西大略收拾了,转身,看着我,眼里有些阴阴的,似乎大不满意。
呜呜,我霸道的监护人生我气了,因为我不喂他喝牛奶。
我怕怕,他生气的时候很恐怖的。
我赶紧喂他对了。
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又不用我……
殷亦桀闻到香香的味儿吃不着,故意坏坏的把头靠近我身前,蹭我,像牛挠痒似的。
问题是,他坐着我站着,他蹭的位置刚好是----我的胸口……
殷亦桀一定是有意的,有意的不像啥。
他一向手指灵活,唇和舌头也灵活,为毛连头上二个角也这么灵活了?
我弓着腰要离开一些,赶紧把牛奶递上。心里大呼:救命啊!
这个大色狼,一大早就要让我出糗的不成?
如此开导我,我……再下去,我都不知道还剩什么了。
或者从技术角度,我也许比很多人都熟悉,因为,我的监护人,经验实在丰富。
不过他并不这么认为,某一次曲里拐弯的论及此事,他一定说是我反应太美,他是被诱惑方,是不自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