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劳改犯也没这么牢的。
是啊,街上偶尔会有劳改的同志出来购物。
记得奶奶说过,那是他们表现好,才能出来。
那,他们身后也不会跟着一条狗,脚下带着脚镣。
比我强多了。
玉壶冰无奈的摇摇头,很失败。
相比于殷亦桀,他,到底还是太温文儒雅了。
这种时候讲优雅,只有认输的份儿。
我也摇头,相比于殷亦桀,我,到底还是太弱了,除了被监护就是被监视和被监督,
我吃,我认真的吃还不行吗?
烤肉的酷男子对我的微笑似乎很受用,手艺愈发精湛,肉鲜香味美。
能看见在滴油,却一点都不油腻;能看见丝丝血红色,但入口熟透;尤其是那股孜然香味,太美了!
殷亦桀二手,一手拿着铁签喂我吃,一手环着我拿着小毛巾,随时替我擦干净。
我要自己动手,他不让。
唉,难道他以为我会拿铁签造反?
这倒是不错的自卫以及攻击武器。
再看看小毛巾,白白的,一会儿就油星焦灰,形象很差。
“殷少……”
从我们身后出来二个酷男子,一个直接往烤炉走去,另一个在我旁边石头上蹲着,手里拿着个,一个生菜卷卷。
酷酷的男子看我一眼,转回头,看着殷亦桀,等待答案。
似乎殷亦桀不说话,他就不给我吃。
我看看他,长得真的不错哦。
酷酷的男子五官端正,小麦肌肤,胸大肌,六块腹肌,肱二头肌,俗称老鼠肉……
我监护人虽然身体结实,但没这么多肌肉,如果饿了就不能吃。
幸好,我不爱鸡肉。
二个男人比划一下,我没兴趣。
殷亦桀看玉壶冰一眼,玉壶冰摇摇头。
这下,我有些兴趣了。
这几个人,又要做什么?
那个酷男伸腿坐下,裤腿上似乎有点血迹。
我,不由得一阵紧张。这和平年岁,这山里,不会土匪吧?
要不,他怎么沾上的血迹?
“看哪里?”殷亦桀不悦。
他手上一定有鸡眼,他后脑勺也一定有眼睛。
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我赶紧摇头,看他一眼。
他,还好,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
我皱眉,更不懂了。难道是这方打赢了,所以不用操心?
呃,汗滴滴!
我,危险意识好重,因为我们都吃过亏埃
殷亦桀神色没变,淡淡看着我,冷酷的道:
“为了惩罚你,现在,把这个吞下去。必须整个吞,不能嚼,要不然……”
他实现落在我胸口,并且往下……
我缩了缩脖子,我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了?
难道,是那个电话本被翻出来了?
还是,我又有什么罪行或者证据把柄被他抓住了?
好像没有呢。我一向都很听话,奉行不听不管不闻不问,怎么还会有机会犯错误呢?
“不想听话?”
殷亦桀灰色的眸子落在我嘴上,很危险的盯着。
我嘴角动了一下,有些怕。
我摇头。我不觉得如果殷亦桀要惩罚我的话我能有机会逃走。所以,我还是乖乖的听话比较好。
对于可能灌我吃什么五毒散断肠草鹤顶红三氧化二砷(化学老师说就是砒霜)之类的东西,他原本就有一百二十五个机会,不用这会儿大费周章。
“一口吞下去,听清楚没?”
殷亦桀盯着我,再次重复。
我点头,听清楚了,不能嚼,要一口吞。
似乎里头有什么蛊虫之类的。
听说人类的牙齿也有毒,可以杀死一些东西,也许嚼一口会将它咬死。
不过刚才那个酷哥端了个被子过来,也盯着我看。
漆黑的大大的眼睛,毫无表情(墨镜)。
殷亦桀伸手接过那个生菜卷卷,小心的再卷小一点,眼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冷冷的看着我。
和刚才ko玉壶冰的感觉很像。
我都有些怀疑,今儿,他到底怎么了?
殷亦桀没理我,也没准备解释。
盯着我。
指示:
“张嘴……张开点……恩。记住,如果敢咬一下就把你牙齿敲下来。”
我嘴巴尽量张得老大,虽然牙齿有一点点泛黄,整体还算比较白,露出来也不算太糗。
不过估计我舌头肯定有烤肉的焦灰,必定不大好看。
不过,现在生死关头,谁还管那个埃
一个生菜卷,好大一个。
殷亦桀使劲塞到我喉咙口。
我喉咙都给堵实了,好像咳嗽,将它吐出来。
殷亦桀二只眼睛,比老虎还厉害,眸光森寒。
我微微皱眉。
这个男人,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喜怒无常,面具多多,心机重重,百般算计……
殷亦桀眼里喷火,盯着我,恐吓:
“再不吞,信不信我现在就动手?”
他一只手离我胸口只有二公分,一公分……
我都能感觉到了。
我……相比于被当众羞辱,我,还是吞金自杀好了。
这么大个生菜卷,和一块金子差不多。
老师上课的时候说了,吞金自杀是很费力的,最后活活疼痛难忍折磨而死。
我,是不是……
殷亦桀手掌轻拍一下我后脑勺,呃……生菜卷吞下去一点,更堵。
我难受的要命。
喉咙里……啊啊啊啊!我好痛苦啊!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赶紧往下咽,吞下去就好了。”
玉壶冰有些于心不忍,赶紧温和的劝我。
也许吧,左不过都是个死。
不过,殷亦桀虽然眼光很冷,抱着我的胳膊却不冷。
恩,我感觉到了。
他,并非真的要我死,那,让我吃着玩意儿,什么意思?
抬头看他一下,泪眼婆娑,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感觉到他的眸光,寒的能将我冻住。
呜呜,咽,我咽。
小时候偶尔偷肉吃,遇到没煮烂的,也使劲往肚子里咽。
因为肉有营养埃
我需要的。
可平时我很少能吃到肉,所以,不是从自己家锅里偷;就是在别人那里偷偷吃二块。
这种次数虽然不多,但也有那么几次,记忆深刻。
又一次,谁家的猪头肉毛都没刮干净,因为差点被人发现,我也只要赶紧咽下去,猪头上的短毛,特别刺喉咙,比这生菜难受多了。
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
大不了,就当上刑场了,我咽!
一手摸着喉咙,头使劲往后仰,用力,用力,再用力。
感觉,有那么一点像生孩子?!
晕!
不过说实在的,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像。
我感觉到,不仅殷亦桀和玉壶冰,还有二个酷男子,还有舒服他们,都在看着我。
不论是生孩子还是便秘了,我,都得使劲咽下去,否则,我可能会被拍死的。
喉咙里,一个硕大无比的生菜卷,慢慢的往下,往下,往下……
手慢慢抚到锁骨,感觉就好多了。
殷亦桀接过杯子,递到我唇边。
我喝。
“咳咳……”
好大的酒味!
好呛。
殷亦桀轻轻替我拍着背,杯子里还有一口。
我,好痛苦啊。
喝吧。
不喝怎么办?
我,已经被殷亦桀吃定了。
我怕怕。
虽然以前喝过几回酒,不过从未有今天这么难喝,一点都不好受。
酒喝下去,我觉得,我也差不多没力了。
软软的趴在殷亦桀怀里,等死。
“吃了?”
殷亦桀还不大确认。
我点点头,吃了,我现在,生不如死。
殷亦桀把我头搬起来,看着我眼睛,不确认。
然后,低头,深深的吻我。
啊!这个色疯子!
舌头扫过我嘴里每一个角落,深深的呼吸,将我肺里的空气都抽光,就差那个生菜卷没办法吐出来给他了。
这和当众非礼我,究竟是不是一个概念?
殷亦桀松开我,眉毛微挑,比较满意,亲下我额头,搂着我。
嗯?
这,又是哪一出?
我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没有要死的感觉。
反而,觉得身上血液热起来,有点想从鼻子里出来的感觉。
别的也还都好。
我扭头四顾,大家又散开,各做各的去了。
只有玉壶冰,好笑的看着殷亦桀。
殷亦桀挑挑眉头,得意的冲天,不理他。
这算什么回事?我小心的问:
“我,刚才吃的什么?”
玉壶冰刚要开口,被殷亦桀秒了。
玉壶冰举手投降,拿着烤肉吃他的,边讥笑:
“殷少,你霸道的够可以啊,知不知道将小可人吓坏了?如果是我,绝对不像你这样。”
我皱眉,这个问题,有那么一点点深奥;又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味道:
“阴谋。”
我爬起来,认真的看着殷亦桀,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就算要死了,我也得做个明白鬼不是?
“感觉还好吧?”
殷亦桀揉揉我额头,恢复了他的宠溺。
我恨之。
想做什么都的听他的。
想怎么凌虐我就怎么欺负。
这个破人!
拿我好玩呢?
唔……
身上好热,隐隐的,有点儿他过年夜里在地上坐着的感觉。
啊?!
我!
“那是蛇胆,很多人咽不下去,殷少才哄你的。”
一个酷男子过来送烤肉,笑着解释。
他看着我,眨下眼睛。
可惜,我只看到他眼角的皱纹,没看到媚眼。
殷亦桀立刻一个冰眼扫过去,将他秒走。
蛇胆?我看着殷亦桀,他故意盯着烤肉,自顾自的吃。
刚才都喂了我,他极少吃上。
玉壶冰吃了二串,实在不忍心,解释道:
“刚才他们撞见一条银环蛇,新鲜的,没事。”
给我送酒的酷男吸溜着鼻子,很垂涎羡慕的样子,感慨:
“野生二指粗银环蛇活蛇胆现在找都不好找,放市面上一万块也未必有。清肝明目,好处多多。这二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会不会流鼻血。另外吃饭注意清淡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