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氏打造,相信没人能摸到这里来。
殷亦桀努力了半天也没占到我身边的位置,闷闷不乐,掏出烟盒丢桌子上也没敢抽,这里禁烟,呵。
他低头瞅着我裙子下摆研究半天,似乎也没研究出个什么来。
“刚检查过,酒都放了一种细菌,会导致败血症,至于连锁反应,大家可以自己想。”
阿龙坐着老板椅,优哉游哉,仿佛这事儿没什么要紧;还是说,反正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是为研究药效培养的细菌。这个大家能想象吧,药效测试的第一步肯定不是临床试验,而是先用相应的细菌试验;第二部是用小动物试验;试验通过才找临床病例自愿者试用。这件事情我来处理,现在我可以保证已经叫停,接下来我会处理好,大家放心。”
殷亦桀,似乎又遇到什么极痛苦的瓶颈,就是不想解释具体原因。
但这个解释很清楚,也很好理解。
“我说过,我们不轻易干涉别人私事。但有一个前提:别触到我们底线,或者让我不高兴。”
谈宝铭看都不看殷亦桀,吃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奇形怪状的水果,仿佛很不经意。
“我知道,我可以绝对保证!”殷亦桀没有什么排斥情绪。
“任何个人的性命,有时候都很不值钱。”谈宝铭那天使一般的嘴里吐出的冰冷句子,不假。
“我知道,相比于可儿的性命,我不介意一文不值。”殷亦桀一点犹豫都没有。
这个问题……
整间会议室都安静下来,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就绝对没有逼问的意义了。
对于殷亦桀的豪言壮语,我也不用感到什么。
因为,我不要他的命,我只要自由。
但我同样清楚,现在面临一个重大问题,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因此,静静的坐着,我们各自思考各自的问题。
“怎么放进去的?”我问。
断了危险源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在草原放大火我弄个隔离带,你不一样没办法?
总不能让我们将安全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吧,那也太不稳当任务太重了?
几个人都看向我,布莱恩赞许的点头,但并未说话,而是看向殷亦桀。
这有什么好看的,殷亦桀不总这样吗?
什么都他会解决,明明不过一个凡人,却总当自己是个战神。
前一阵子出的照片事情不就是他闹出来的?
要不是他,回来也不存在让人家晚报停刊炒掉胡氏,事情自然也不会闹的这么僵。
原本的盟友反目成仇,这危险程度,恐怕……我想起来了:胡氏。
不过也不对,我说:“他们狼子野心,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殷亦桀这回不躲躲闪闪了,干脆的解释:
“各大家之间多少都有些关系,这个玉少知道。我们家比较特殊,出事之后想尽办法干脆隐匿了,所以有些事外人不清楚。这次是胡老板借我们家的关系弄得,是我家的人默许过。所以,我才敢肯定能处理,也一定比你们处理好。”
意思明白了,不过,我说:
“你是想保殷氏吧?你觉得我们要动手,会‘处理’不好?”
都这样了还这么说话,我讨厌!
你是个大孝子,这本没有错;但总当我傻,就不对了。
保殷氏也没有错,范氏从某个角度来说也保下来了;虽然和殷亦桀没追究有关,但大家还都看在布莱恩的面子。
这里没有一个是不讲义气的人。所以……别怪我话难听。
殷亦桀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有什么好看的。
这里都没傻子,只有愿不愿去想,而没有想不想的到的问题。
我知道我这样……其实和他没关系后,我和大家都差不太多。
或者从利益角度,我和谈氏、玉壶冰关系还更好。
他给的那些我一直都不想要,还给他好了。
对了……算了,再提这个就太没意思了。
若是他不给我弄那么多资产,是不是也不会有这种事儿呢?唉,算了,提着个也简直就是幼稚,相当之无趣。
我只是看着殷亦桀,不是说逼他,但真的希望他多少能想布莱恩学习学习。
看当初布莱恩和范银库说话,该孝顺的地方没人觉得他忤逆。
大家甚至挺支持,甚至还准许布莱恩在牢里给他安排舒适的生活,都很用心;该做的事儿也不手软,这才是真男人!我想这就是真孝顺吧,虽然有人明显不同意。
会议室很安静,谁都没有接着句话,殷亦桀看着我,也没有接。
好吧,我不该强人所难,当我没说好了。
低头,我望着窗外,已经有人开始放礼花。
可惜,刹那芳华,终将湮灭。
“下面的人都清理干净了?”阿龙忽然问了一句,很像是无话找话。
“恩,全走了。他们目的是可儿,我和他们谈过,所以留下也没用。”
殷亦桀似乎还在为自己的处理辩护。
不知道是觉得他能力足够,还是觉得我属于他的势力范围,我懒得管。
“那人我看着有点儿眼熟啊……”铭风蹦出一句。
“胡岚装的。”殷亦桀对此不准备隐瞒。
“你答应胡氏的条件了?”我觉得好搞笑。
殷亦桀什么时候搞得跟个毛糙的毛头小伙似的?
一回来火气冲天,就要将胡氏给挑了。现在……不知道他们唱了一出什么,又要放过他们。
还是说,今儿闹的这一出,就是围魏救赵?醉翁之意就是胡?
“恩,新的部分全部终止,手里几个大的项目都让出来,放他们一马。永远不能和你为难。”
殷亦桀说的挺慷慨。
我们都不怀疑他能将胡氏搓扁揉圆,但,这种处理方式,显然是和殷氏达成的协议。
胡氏,不过是殷氏的一条壁虎尾巴,保住了就是保住了,没太所谓。
“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殷少,在你遵守诺言保证妆小姐人身安全的情况下,我保证宝铭不插手你的家事。但是你也知道,她有时候侠义心肠发作起来,根本不管麻烦不麻烦……”
四少终于发话,算是给殷亦桀面子;但对他自己之前的判词依旧维护。
权威,就是这样。
羡慕呀,若是哪天我的饮料能达到这一步,财大气粗的说:“国标就这样定了。”
然后国际标准跟着修改,然后全世界的厂家跟着忙碌,满头大汗……哎呀呀,爽呀!努力努力!这些都是***浮云,谁爱怎么样怎么样去好了。
呼呼,有理想我就能忘记浮云水草的烦恼。
“没问题。”殷亦桀没多话,对于我的安全,有理由相信他非常在心。
“好了!没事儿的话就行刑去吧。”阿龙一般负责这种实质性工作,同意也很有权威性。
不过,大家有点儿没明白,行什么刑?
面面相觑,知道的少不知道的多,我也没明白。
“这才两天,一个个都健忘吗?还是说觉得我们最近比较抒情?”
阿龙对这状况不太满意,话说的有点儿冷,特意将“两天”二字咬的很重。
两天前,行刑?
哦!判了殷亦桀的刑!
当时说好的,为了不影响这两天的事情,因此欠着。
这么着急就要补上?
搞笑,这谈氏也太有意思了吧?
那不过说着玩而已吧,打一架不就完了吗?
不过,阿龙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看似不像开玩笑啊。
那就是说,还要“行--刑”?
“……”老六张嘴嗯了一下,终究没说出个什么来,但他的意思和我一样。
这里还有别人也是这个意思,比如玉壶冰,只是没好意思问而已。
“有问题吗,殷少?”四少点名了,口气平平淡淡,一点听不出杀气。
“那可不行,为了这行刑,我特地准备了两天。还让三哥那边帮忙忙活两天呢。”
黑皮大晚上戴墨镜,不知道是装酷还是瞽。
屈原《怀沙》有言:“玄文处幽兮,矇瞍谓之不章;离娄微睇兮,瞽以为无明。”
瞽,瞽叟,就是瞎老头,舜的老爹,为了衬托舜孝顺而捏造的坏人。
“没问题吧?”阿龙问。
“没问题。从人的承受能力到搓衣板的承重能力都做了测试,品质保证,童叟无欺。”
黑皮答的可意得志满,仿佛他的专业领域不容怀疑。
问题是,不就是跪个搓衣板吗?
搞的跟长江三峡大坝竣工一般隆重,难道外面的烟花就是为此而放?
我揉了揉眼睛,深表怀疑。
“就是个搓衣板,用得着……”
玉壶冰想开玩笑,发现笑不起来,问的结结巴巴,好像要受刑的是他;脸上的表情不用说,相当丰富。
看我,我看他,滑稽,我们都有哭笑不得之感。
“搓衣板和搓衣板不同啊。有的齿宽,用于洗被子,这个跪起来就没意义;有的齿窄,用于洗抹布,那跟跪钉板差不多。我亲自上街找了半天,才找到几个洗衣服的,又动手修改了一下。作为刑具,就该具有刑具该有的特点。第一,要达到惩罚的目的,因此必须要能惩罚。第二,殷少身尊体贵,意思一下就行了,因此要保证他人不受……不可恢复性伤害。”
黑皮明显故意的,配上他的墨镜,用来哄孩子一定效果特佳。
听听,这其中有一句人话没有。
听得我们都是一身鸡皮疙瘩,看这样子一定不好受,要不然怎么会说要“达到惩罚的目的”,可见很难忍受。
谈氏,四少啊,这简直……
“殷少,有问题吗?如果有问题,可以向四哥申请改判。等行刑开始后,就没得改了。那个,我强调一下,四哥的刑罚,不存在晕过去取消这个说法。比如说挨鞭子晕过去的,泼醒了继续;吊晕过去的,放下来休息一下继续;饿晕过去的,给喂点米汤之类,继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