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馆
他揉揉自己的脸,再次确认自己是清醒的。
“没关系,你先缓缓,刚来的穿越分子都会有难以接受的心理,还有我在重复一遍——不要试图逃跑,后果自负。”他(她)在一旁看着他。
他这时也冷静下来打量着他(她)身高大概在1米3左右刚到1米八的自己的肚子,也许他可以制服他(她),为什么要想能不能打得过他(她)呢?回想刚才的谈话,他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个对穿越者管理十分严格的世界,自己刚穿越到这里就被识别了说明这里有不少穿越者,而且他(她)不止一次的提到自己所处的世界文明的发展程度,说明这里对穿越者具体来自哪里也十分清楚,如此严格的管理往往意味着,这里的文明不比自己所在的世界程度低,但是放眼望去这里的建筑风格跟所用材料大多是中世纪风格的。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到底是什么生物?没错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眼前这个看似小孩的生命体绝对不简单,还有刚才它一直追问自己是否跟别人接触过,还一再强调不要乱跑要紧跟着它这一切都说明,在找穿越者的绝不是单纯的一方势力或者说可能有几个敌对或竞争关系的集团在搜集穿越者,这时他不免有些担忧了,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是冯.艾因菲尔德.贝因特。你叫什么名字?”它再次问他
“冯.霍恩海姆……”他脱口而出。
“不老实哦……”它一副有些生气费力的垫脚戳了他的额头一下
“艾克,艾克.迪米特.海珊……”他不知道怎么会想出这么名字。
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你喜欢的话,就叫这个名字也不错,不过海珊太拗口我叫你艾克没意见吧……”
看着它一身轻松的亲和的行为跟随和的语气,他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因为它在说“不要试图逃跑,后果自负”这句话时的语气是无比的坚决。
正当他发呆时,贝因特凑近他闻了闻他的气味:“经常洗澡,衣服上有清洁剂的气味,还真是富裕的社会呢,你身上带着吃的对吧,香辛料的气味很浓,真是让人羡慕的物产丰富呢……”它再次仔细打量起,他来:“嗯姆,作为刚救你一命的报答,把你包里那些带防锈油脂充满铁锈味的东西给我……”
这是缉毒犬?他不情愿的把包里的那把阳江仿M9军刺还有那把英飞凌般绿扁帽拿了出来给它。
“啊——都是流水线的产品呢,能做到这样的质量简直跟塞拉姐姐那里要塞的技术应该不相上下……”它眼里闪着光一脸渴求看着他“呐——这两把刀就送给我吧……”
他很爽快的说:“我只能给你一把,你自己选吧……”
“欸——小气鬼……”它失望的看着他,很快它便仔细打量起来这两把刀:“这把皮套的,刀身刀柄一体龙骨相当结实,刀柄是纯实木的也轻巧。”它先对那把英飞凌版绿扁帽作出评价,“这把,刀鞘跟刀柄是很特别的材料呢,摸起来很像当年在要塞服役时防身配发的防身刀的刀鞘一样,还有刀身有特殊涂层,应该是防锈的,刀鞘末端的机关跟刀尖的孔配合应该是不错的剪切工具,不过刀柄跟刀鞘连接的护手有些松动而且到柄末端的机关说明这把刀是某种武器的附件,还有这个是螺丝吧——”它指着刀柄末端那个硕大的内六角问
“是的”他回答:“这把刀的刀身跟刀柄是通过螺杆连接的,这把是仿制品加工工艺可能不过关在用力过猛的情况下刀柄跟刀身可能会断裂……”
“好吧,那我就要这把了……”它把那把便宜的阳江还给了他。
亏大了。
“怎么样?艾克……”它问他,“感觉好点了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它。它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很轻柔的说:“我很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你有家人或者妻子跟孩子在另一个世界,你不想失去她们,但是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了……你必须接受,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已经在这里了……”
到底该不该说实话自己还是单身呢?如果撒个谎也许能博取对方的同情也许是一种很好的策略。可是自己是个单身汉随便撒这种谎肯定会露出马脚。不过等一下,对方为什么会认为自己结婚了而且还有孩子呢?也许是对方的标准话术或者是个测试?他此刻觉得自己随便说错一句话就可能给自己带来危险不由得小心谨慎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有家庭?”他首先发问:“你对我又都知道多少呢?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与其战战兢兢的等着对方的询问,不如自己主动来提问有用得多。
“欸——?你没结婚?看你的年龄应该是成家的年纪了,而且你这样的体格跟经济水平应该不缺乏追求者吧——”它一本正经的说:“能买得起这么好的刀还有你身上这身衣服应该不是廉价货吧,你应该在你们世界属于中产阶层吧……”
他很哭笑不得的在心里默念:“看来来到一个贫穷的世界呢……”他这时也对方放松了警惕看来是对方也是在瞎猜呢,不如继续再套点什么出来,很快他便想好了一套能博取同情的说辞:“不瞒你说,我被赶出家门了……”
“欸——?”它十分惊讶,“你被赶出家门?”
“是的,我因为在外面做生意欠了不少债务,被老婆断绝关系了,在外面流浪很长时间了……”他在心里很快编好一个狗血剧。
“你说你在外面流浪?可你这么干净……”它不相信他说的。
“说是流浪,其实是在外面躲债,我本身还有些资产,再加上以前的生意伙伴的接济我其实过得并不差……这几天被人讨债追的紧了没办法跑进山里躲藏,不想迷路就来到了这里……”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听你的意思,有很多人穿越到这里,我想知道你们会怎么对待我们这些穿越者……”
它这时盯着他的眼睛,跟他对视着,它想从他眼神中看出眼前这个大块头到底是不是另有所图,很快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呵呵呵,算了看来你不会跟我说实话呢,也罢,其实我只是个普通的路过的,看你杵在快道上差点被马车撞到便救了你,至于我是如何知道你是穿越者,这点我向你说明一下。我以前在处理你们这些穿越人士的相关机关工作过一段时间,按照以前的工作经验,你这样的穿越人士很难被发现,我们找到的大部分因为出现地点比较危险,比如说有的人直接从天上掉下来,有的更奇葩直接半截身子出现饭馆厨房的滚烫的汤锅里,还有的会在铁道上等等,都变成了尸体。还有的一些呢是出现在偏远地区,荒无人烟的山区,沙漠,草原等等往往是接到当地居民提供的线索之后才组织搜寻工作,但是呢找到时候大多因为生存条件极端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也是成了尸体。再有的就是出现人多地方,比如你今天出现的地方,这样的一般很快就会被找到并送到机关保护起来,不过这样的是少数。更多地是会被‘圣女教’或者一个由以前脱离机关监控的穿越者组成的地下组织‘秘辛’捕获,‘圣女教’是崇拜被帝国神皇镇压的大魔女赫拉的邪教,他们认为穿越者是感受了被封印的魔女赫拉的召唤来到这里的是他们的同志,事实上因为穿越者确实是因为魔女赫拉被封印后的空间扭曲产生的间隙而被带到这里的,所以很多倍圣女教捕获的穿越者身上就带有大量的赫拉被封印时溅溢的能量,很容易成为赫拉的使徒。至于被‘秘辛’捕获的就不多说了,‘秘辛’是个试图建立由穿越者主导的新国家体制的反帝国与神皇的激进叛乱组织。所以对于你这样的穿越者很容易被这俩找上,如果你不想日后被帝国镇压劝你老老实实的跟我去机关,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听它说完了这些,他不由得心头一紧,难道自己的下半辈子要被收容教养了?毕竟有两个**组织在大肆搜集穿越者,掉到他们手里做恐怖分子还有邪教异端,被政府镇压的概率太大了。就算被政府收容管理,日后自己的人身自由说不定也没了,真是个残酷的现实呢……
“不过真是奇怪呢……”贝因特“总感到,你跟那些穿越者不一样呢……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我跟他们不一样”他问道,“哪里不一样——”
贝因特恍然大悟指着他的嘴的叫道:“你居然会说我们这里的话……”
“嗄?!”他也猛然醒悟过来,怪不得老是觉得自己说话怪怪的,自己居然说的不是汉语。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呢,一般的穿越者都会有语言沟通不畅的问题,真正能交流了也是在专业人员半年的交流之后勉强能相互明白对方的意思……唯一能这么快学会我们的语言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贝因特握紧了刚从他手里要来的刀,并警觉起来,“艾克先生,麻烦你能把双手举过头顶,转身趴到墙上吗?”
他一下有种天塌了的感觉,只能有一种解释自己会说这里的语言,所有的穿越者都是受魔女赫拉的影响,而且就他目前会说这里语言来看,他一定是携带了很多赫拉能量,自己很可能已经是赫拉的使徒了,宗教国家对付异端的手段不用多说了。也许真的能打得过这个小不点也说不定,一个铤而走险的念头在他脑中闪过。
他故意轻浮起来,把双手插到裤兜里俯身在贝因特耳边轻声呢喃:“何必搞得这么紧张呢,我也是初来乍到,至于你说的什么‘圣女教’还有那什么‘秘辛’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看这么可爱一张脸突然这么杀气凌然的多不好啊……”
“请你放尊重点……”本因特猛地向后撤了一下身子,“把手举起来……”
他一阵扭捏,“不是,你说我刚来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这样……会吓到我的……”他故作腼腆的一笑,“对了你叫贝因特是吧,很可爱的名字呢……”
“我再说一遍……把手举起来……”贝因特用右手拔出刀指着他,“慢慢的,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让我能看到你的手里的东西……”
他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这种小把戏看来来逃不过对方的法眼呢,他正在掏右裤兜里的胡椒喷雾。不过就在这时他灵机一动,在裤兜里按下了喷雾,一股辛辣的气味弥漫开了,右手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强忍住,看着对面的反应。
贝因特用拿刀鞘的左手护住鼻子问:“你刚刚干了什么,这是什么味道……”
嚯嚯,真是灵敏的嗅觉呢,他故作镇定的说:“抱歉,我胆子很小你把我吓尿了……”
“啊——”本因特咳嗽了一下:“瞎说,谁尿尿这个味儿……”
他一本正经的说:“我们穿越来的尿尿就这个味了……难道你们尿尿味道不一样……对了像你这么可爱的人儿会尿尿吗?“
“臭流氓……”贝因特被激怒想上前给他脸上来一拳:“你真让人恶心……”
说时迟那时快他猛然掏出喷雾对准贝因特脸上来了一下。
他落荒而逃,他不知道往哪里跑,他清楚自己搞到的是市面上常见的女性用防狼喷雾,效力也就一个小时多一点,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脸打滚的贝因特,他收起心里的愧疚,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身后是贝因特疼苦的呻吟跟叫骂:“你个混蛋,站住不要跑,被抓住一定没你好果子吃……”
那我干嘛要站住被你抓啊!他心里一边吐槽一边在密如蛛网的大街小巷跑直到身后的声音听不清为止。
问题是要如何躲避以后的追捕,毕竟贝因特的嗅觉很灵敏身上还穿着这么一条气味浓烈的裤子,正当他七拐八扭的跑着考虑如何脱身时,眼前出现了一条河,河水怎么说呢并不是很干净,河边厚厚的淤泥里面满是垃圾,他一脚深脚前的跑到水边停下观察了一下河水不是很深,这时紧贴右裤兜的右大腿外侧一阵火辣辣的疼,他顾不了那么多了脱下鞋袜,拿在手里小心地淌水向齐腰身的和河中心走去。腥臭的河水气味让他作呕但他还是忍住了,环顾四周河流看到下方不远处有个拱门,看来这是一条向城外排污的河流,那就顺水而下出城吧。
不一会儿他就出了拱门,而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大吃一惊——真是两个世界呢,城内是气势恢宏富丽堂皇的石制建筑。城外是密密麻麻的各种木板拼凑的杂乱无章的贫民窟,河的两岸堆满了垃圾跟各种破旧的草棚,他不由得想起贝因特提到的那个穿越者组织“秘辛”来,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也说不定,也许自己逃脱是一种正确的选择。是呢看着这破败不堪的贫民窟与刚才逃离的富丽堂皇城一墙之隔,是个从小接受平等自由思想的人都会产生一丝同情吧,不过现在可没时间让他去同情任何人,看到这破败不堪的贫民窟他不由得觉得自己也许能借着这里作掩护。
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块土地比较硬的较硬的河滩上岸,他他鞋子放在一边,脱下裤子打算拧干,就在这时手机从裤兜里掉了出来,
他捡起还滴着水的手机,不免有些失落。早知道买**算了,他用袖子擦干手机后放到了背包中。拧干裤子的水他便穿上了,这是他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草棚里几个黑瘦的小孩子在看着自己,他没有当回事儿的继续穿好鞋袜。临走前他讲河滩上的脚印踩乱到着走了一段,消失在这破败的贫民窟中。
这里的气味不是很好闻,随着天色逐渐黯淡下来,黄昏的阳光染红了满是垃圾的狭窄街道。从身后远处的城中传来阵阵钟声。此时他也是饥肠辘辘,肚子也不满的发出咕咕声。已经在这里转了近三个小时了,他还没有走出这片庞大而杂乱的居民区,他不在觉得这是一个普通的贫民窟,这里的庞大出乎他的想象,本以为这里因该是一些流民胡乱搭建的临时聚居地,除了常见的各种斜斜扭扭的木板房,还有一些较好的砖木建筑,更多的是各种几根木棍支撑草苫围起来的草屋,好点的也是以前下乡见过的那种土墙的茅草屋,在这里除了人民贫寒的居所,还有各种小酒馆跟饭馆,建筑物的高度密度随着远离主城而递减,但是所有建筑物的高度都没有主城的城墙高,建筑物的布局也是杂乱无章毫无规划可言,各种歪斜的小巷根死胡同,如果不是靠着太阳跟一些特殊性的地标物很容易迷路。
没错,他又迷路了。眼看天要黑下去,如果不尽快找个能睡觉的安全的地方,他估计他这种人着这里露宿街头很大程度上会暴尸街角的垃圾堆。正当他像个没头的苍蝇在这密密麻麻杂乱无序的小巷里乱转的时候,一阵轻柔的香味从不远处飘来,他循着气味找去看到一身着华丽礼服的长发贵妇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他快步上前过了拐角却不见他的身影,正当他纳闷时,一把短弯刀从他身后架到了他脖子上。
“为什么要跟踪我……”身后那个冷艳的声音带着些许杀气:“是谁派你来的?”
他这是完全慌了,但看着眼前的刀他有不敢乱动,又是那股香气袭来。他这时很享受一样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么香气味,怎么能让猫不偷腥呢……倒是小姐您这么尊贵的人儿到这种肮脏的地方可是很危险的不是吗?”
慢慢的刀收走了,“不要再跟着我……”
“那是不可能的……”他很干脆的拒绝了“天快黑了,单独让一位漂亮的淑女在这种地方是很不安全的……”
突然冰冷的刀刃紧贴在他的脖子上在一瞬间他感到了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柔软的皮肤血渗了出来……
真是多嘴呢。
“啊——你这个混蛋在这里……”贝因特带着一群身着银白盔甲披着白色斗篷的骑士出现他前面不远处的路口
“夫人,那个就是您说的的穿越者?”贝因特身边的一个骑士问;“他好像被别的人捉住了……”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那位女士问他:“你是怎么得罪大主教家的千金了……”
他这是一下觉得整个天根地都掉了个个儿,啥?大主教家的千金。怪不得这么快就能招到一帮骑士来捉自己。
“喂,拈花先生,我们的后路也被断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她手中的刀松开了一些,“我可不想被你连累啊……”
另一队骑士出现在他们身后,“放下武器,你们被包围了……”
他这时举其双手冲贝因特大喊:“救命啊,我不想被‘圣女教’的女魔头抓走啊……”
“啊——是‘圣女教’的?”贝因特身边的骑士们十分惊讶:“这不可能啊?‘圣女教’50年前就被近卫骑士团把本部灭了,除了偶尔在下面农村作乱,他们不敢跑到皇都闹事啊……”
“别虚张声势了,你们老实的投降吧,身后的女士我劝你一句,你抓住的这个男人是个穿越者,你把他交给我们,我们不会为难你,并且我们会按规定给予你10000金纳尔的奖赏……”贝因特对她说道:“如果你以前犯过什么错事我们也会予以不再追究,如果你伤害到他,我们想你应该清楚帝国惩罚措施……”
“要不你把我交出去吧,你又不吃亏……”他跟身后的女子说道,“抱歉啊,连累到你了……”
“很诱人的条件呢,贝因特大小姐的权威在皇都也是数得着的,我是很想把他交出去,我也轻松。可是老娘是在你的表姐塞拉大人的名单上呢,她可是个很记仇的人呢,而且她今天晚上就能回到皇都了不是吗,我倒是很不想跟她见面呐……”那个女人冷冷的说道,“而且除了你们再找穿越者也有很多人在找不是吗?他们给出的价格也是很诱人的……”
“大姐,你在逗我?”他转头轻声说道。
此时对峙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贝因特命令手下不要轻举妄动。他的脖子上依然驾着刀,脖子上还在流血,由于衣服是黑色的血的颜色并不明显,但很快血便顺着衣服滴在了地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都没有丝毫松懈下来的举动。
“拜托,我受伤了能先给我找个大夫吗?”他打破沉默首先发话,“哇,我还在流血啊……”他指着脖子哀求道,“这样下去我会死啊,拜托你们能不能快点啊……”
贝因特这时长吁了一口气问:“我好像听说过你,好吧你开条件吧……但是这个人我们一定要带走……”
她轻声笑一声“哼哼,不要太心急吗,这个人先跟我待几天,你们准备10000金纳尔到你那个不争气的侄子汉弗莱家的领地等着,到时我自然会告诉你们交易地点……”
“你能保证他的安全吗?”贝因特问道:“如果你能保证他的安全,我现在就放你离开……”
她一阵冷笑道:“他现在的安全可是由你们说算,你们这些长生种的鼻子灵着呢,转身把我放了,我若是不跑得远远的还不被你很快抓了,我要求很简单,我安全了他自然安全……对了他好像快不行了,流血流多了可不好……”
他身体突然瘫软下去,眼睛也开始上翻,眼皮也慢慢的支撑不住了。
“好的,我现在就让他们离开……”贝因特示意骑士们收齐了手中的剑。
“噗”她扔到地上一颗烟雾弹,呛人的烟雾四散开来。贝因特跟那些骑士们被烟呛得睁不开眼。等烟雾散去那里已空无一人。
他跟在她身后一费力地跑着:“喂等一下,我不行了,我得把伤口包一下……”
他一屁股坐在路边取下背包,从背包里去除急救包,找出碘酒跟双氧水还有绷带。她也停下回到他身旁看着他手里那些神奇的东西,不禁要问:“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想不到吧,我本来出来远游的,自然带了一些应急的东西……”他撕下一块绷带叠好倒上双氧水拉开领子擦洗起伤口,“你呢?到底跟那个塞拉有什么过节?”
她故作神秘的说:“绅士最好不要过分打听淑女的秘密……”
他也早知道自己面前这个神秘的女人是不会老实的告诉他任何消息的,至于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完全看自己是否能够配合她了。他把擦洗伤口的绷带丢进了本来密封绷带的塑料袋里,伤口不是很深,在他跑路的这段时间血已经止住了。“真是好刀法啊,再下去那么一点儿我必死无疑啊……”着说这番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光了,他继续麻利的给伤口擦了一下碘酒,然后给自己脖子打上几圈绷带。最后将一些垃圾打包放回了包里。
太阳消失在了山后,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本来冷清的街道也沉寂下来,漆黑的街上,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在走着。他跟在她并肩走着,这么晚了,那些骑士们还会继续追他们吗?不过从她不紧不慢的步子来看这些担心是多余的。
他问她:“那么,现在我们去哪里……”
“我有笔交易要去做……”她刚一开口。
“看来我还是不打扰的好……”他转身离开。
唰那把刀再次架到了他脖子上,她那张冰冷的笑脸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他眼前:“嘛嘛,天都这么晚了,你就安心一个弱女子独子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好歹也送送人家不是么?”
他点点头说:“了解……”
他跟着她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酒馆,破损的招牌上已看不清任何字迹,透过已经破损的窗户可以看见开面昏暗的烛光,里面有人?
她上前敲了敲门,只听门后一个苍老沙哑的男性声音问:“哪里来的客人?本店已经打烊了,请到别处吧……”
她继续敲门,里面传出不满的声音:“我们已经休息了,不接客了……”
她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继续敲门,哗啦破旧的木门打开一个五大三粗的满身肌肉的白胡子光头出现大吼:“都说了多少次暗号,暗号,暗号,不知道今下午街上来了一群穿白皮的……”
“哦那些人是找我的……”他上前搭话。
“喂!小子……”白胡子提起食指指着他说:“长辈没叫你说前别说话,看你的样子也不是道上的,快回家吃你妈妈的奶去吧…啐…”
一口黄痰吐在他脸上。
他强压住怒火,一脸赔笑的从裤兜中掏出胡椒喷雾,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位大爷,来给你看件宝贝……”
“滋——”他回敬了这位长辈一些胡椒喷雾。
“啊——”白胡子双手捂脸“……眼睛……眼睛……”顿时他泪涕横流,“你这个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白胡子强忍住摆出一副要打架的姿态单啥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这是我们的主角早躲到那位女士身后去了。于是白胡子一拳向这位女士打去,不想被这位女士一脚揣进了屋里。
“哇哦……”主角想不通天鹅绒长裙下纤纤**会有如此力量,把一个比自己块还大的男人踹出丈把远。
“你还真是阴险呢……”那位女士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警告。
他无所谓的回了一句:“谢谢夸奖……”
此时倒在屋里白胡子痛声叫骂着:“你个小贱人,阴险小人……你做了什么,看我会放过你……”
她踱步进屋一脚踢在白胡子屁股上:“吵死了,会打扰邻居休息的……”
“你妈妈没教你顾客是上帝吗?”他冲已经在地上扭曲成一团的白胡子戏谑地说,“还有小孩子晚上不要哭闹会吵到邻居休息的……”
“你们是谁,你们不知道这里谁说了算吗……”
她似乎对这个大块头的聒噪十分不满,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很快这个大块头便没了气儿。“把他藏起来……”她冷酷的命令道。
懊悔?愧疚?他看着被自己拖到酒馆吧台下面酒窖的那个大块头,也许应该先问问他的名字吧。眼前这个已经成了一堆肉的人刚才还是那么的生龙活虎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尸体,是因为自己吗?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木箱上,一阵寒意袭来他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没错害怕,恐惧。他现在明白自己到一个不会讲理的地方,没人在乎你是谁谁,只要你妨碍到别人死的那个就是你。在酒窖昏黄的油灯光中看着那双永不瞑目挂满眼泪跟鼻涕的脸,他也不免有些惋惜起来,死的真是屈辱啊。一身肌肉还没等一展身手就被一点胡椒喷雾葬送了。
“你还要在下面呆多久?上来的时候顺便带瓶霍根娜……”上面等的不耐烦了。
霍根娜?他看着酒架上的褐色跟绿色玻璃瓶上的标签找着上面要的霍根娜,说来也怪自己一来就完全了解这里语言跟文字也是太神奇,而且他隐约觉得自己了解应该不止这些才对,突然他看到架子上一根火腿下压着一踏印有少女画像的纸,他抽出一张,在昏黄的光线里他看清了是那张记忆里熟悉又模糊的脸庞。他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因为画像上写着通缉“圣女教”圣女,艾米莉亚.安吉卡.玛瑞恩,1000000金纳尔不论死活。他觉得脚下不稳,身体晃动了一下扶住了身边的架子,手中的通缉令被紧紧的攥变了形。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这难道是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真想?
“你不要试图逃跑哦……是不是我要下去你才会上来……”上面越发的不耐烦。
“霍根娜一般是什么瓶子装?……我刚来完全不知道怎么找……”他装出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一边重新抽了一张通缉令叠好放进上衣内兜里一边回应上面。
“真是的,随便拿瓶儿上来吧……”上面的语气松了下来
“好的……”他再次看了一遍架子上的酒,“霍根娜?”他正好看到架子最上方一个淡黄色的玻璃瓶的标签写着霍根娜。
他踮起脚一边伸手去够那瓶酒,一边说“我找到了”他高声回应上面。他拿到酒之后走到竖着的木梯里爬了上去,盖上了酒窖的盖子。“我找的真的好辛苦……”他炫耀者手中的战利品,“我是不是该得到奖赏呢?”
她对他这有些奔放的表现似乎有些反感,“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当个合格的人质……”
他这时不但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起来:“淑女,不应该拒绝绅士的邀请吧,这里可是酒吧唉,绅士对淑女求欢的地方不是吗?虽然没有舞会那种正是的社交场合的华丽与浪漫。但是一位来自远方的绅士今天遇到了一位美丽而……”他用手比划着他的身形,“庄重的女士,难道这个绅士不应该请这位女士喝一杯来敬这来之不易的缘分吗?”他开始拧酒瓶口的软木塞。
“等一下……”她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拿好酒瓶……”
他木然的看着她,不过他很快理解她的意思。“你要看看吗……”他把酒瓶举到她面前:“开酒瓶这种体力活还是应该男士来做吧……”
唰,一道寒光闪过,酒瓶细细的瓶颈被平整的砍断,她举起酒杯对他示意:“那么,远方的绅士请为你今天结识的淑女斟酒吧……”
他这时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乐意至极……”他给她斟了半杯酒,同时也给自己斟了半杯。
“半杯酒,是你们的习俗吗?”她啜了一口酒,舔舔红艳的嘴角,“很真是小气呢……”
他喝了一口,其实他不是很会喝酒,倒半杯酒是因为他的酒量就半杯,他需要保持头脑清醒。他细细的让酒在口中回荡了几下,除了苦涩的酒精味真的是啥味到也品不出来呢,本来想仿照以前看的老电影里的品葡萄酒的情节来一段忽悠,看来这是不可能了,不擅长的事情就是不擅长啊,就连刚才那番鬼话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出来的,毕竟自己是个连相亲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的卢瑟,如今却要在这里充大尾巴狼,扮猪吃虎也是太异想天开了。但是就这样放弃吗?对,心底那份不甘心再一次被唤起,现在到了一个完全不讲理的地方,自己以前那套不惹事,老实待着,随大流,瞅准时机占小便宜的生活方式完全不适应这里,要么老实的等死,要么自己作死找死,不得不让他想起哈姆雷特的to be or not to be,this is a question,当然去他妈的吧。
“怎么了,你有心事……?”她用手指擦着酒杯的杯口,看着举着酒杯低头故作深沉的他,“我的客人很快就要来了,如果你不抓紧时间,被我的客人看到你我在**这不太好吧……”
他抬起头看着正用双手托着下巴兴趣盎然的看着自己地她,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感觉自己鬼扯的极限已经到了尽头,为了不让她看穿自己他端起酒杯向她示意表示自己还要喝点,第二口下肚,他眯着眼睛欣赏起昏黄的烛光中的那张冰冷带着些许温情的脸,也许是自己赋予了那一抹温情给自己壮胆吧,也许是这暖黄的烛光吧,让白皙冰冷的面庞有了些许暖意,一对上挑的细眉下是一双黑珍珠般的眸子,似乎要看穿自己的一切,不免让人心生寒意,精致微耸的鼻梁与温润有致的鼻翼下那张纤薄的红唇似乎在对自己的沉默有些不满伴随随着尖尖的下巴的颔动,在那抹一样下红艳的下嘴唇中间轻轻叹出一口气,“其实你不必勉强自己……因为你……”
当他听到她那似乎是胜利的宣言时,他知道自己败了,毕竟自己是个连盯着一个女人脸不敢超过五秒的缩卵。如今自己能仔细打量一位名女而不让她生气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他一饮而尽剩下的酒,将酒杯摔倒到地上,一屁股瘫坐在的吧台里的椅子上苦笑了一句:“任何人都有不擅长的事情呢……谢谢你,说实话我不会喝酒,更不会逗女人开心,活到现在一事无成,今天本来是想逃避一些东西在野外迷了路,到了这里差点被马车撞死,然后又差点被你杀死,现在又害死一个跟我不相干的人,你是不是也会把我杀了?请回答我我真的不想在演下去了,请你如实的告诉我,我是不是也会在今晚死掉?”
她一脸不屑的举起酒杯啜了一口说:“不会啊,你可是个大钱包呢……大主教跟教会可是很重视你们的呢,要不今天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放我们走,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至少目前不会……”
呵呵呵,真是绝好的讽刺。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捂脸,揉揉脸,也许是自己不胜酒力,感觉到一阵眩晕,是呢自己本身就不能喝酒。当听到她说自己是个大钱包时,他知道自己还是老实的做个
不惹事的人质比较好,毕竟一旦对方觉得你碍事的时候是不会在意你的价值的,像这样的刀口舔血的人生不是自己能体会的,毕竟自己也是一旦觉得某人碍事搞掉他饭碗的情况也不再少数。别说关系到身家性命这样的事情了。
眼皮越发的沉重,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急促,睡意不断袭来,他费尽的扭动开始沉重的头颅,看着正在小口啜饮的她,呵呵呵,看来自己还是招了她的道呢。她微笑着举杯向他示意;“好酒,要慢慢品,尤其是霍根娜这样的烈酒……”,他费力的从喉咙里挤出一阵笑声,但是很快便被呛得咳嗽起来。眼中她的影子开始扭曲,歪斜起来,扑通他连同椅子一起歪倒在粗糙起刺的冰凉木质地板上,脸贴在这样的木板上真的是很难受,地板震动起来,鞋跟磕在地板上那种纤纤碎步的声音甚是好听,他费力的扭头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她。
“唔——嗯——”他费力的想要说什么但意识是开始模糊起来,只感觉脸上的肌肉在傻笑,“嘿——呼——”
她蹲下手轻柔的扶在他脸上:“好好睡个觉吧……今天我很开心……”
真是一双纤细柔软的手呢,这时候与其害怕,不如安心的感受这轻柔的触感,真好呢——他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慢慢合上了眼睛,真是难得的机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