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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

穿成大佬的死对头 水原三三 2505 2024-11-18 01:18

  宴淮是被一声尖叫给惊醒的,彼时她的脖子正套在白绸子拧成的绳儿里。

  身体尚且没有知觉,她微睁眼瞅见一个穿短襟衫子的丫头,连滚带爬地出了门,惊惶的声音传到了她耳朵了。

  “三太太吊死了!”

  朦胧的灰青色天光从玻璃窗里照进来投宴淮苍白的脸上,她动了动手脚,踩到了旁边的凳子滚到了地上。

  她记得飞机上剧烈的摇晃,以及扑过来的火光,现在似乎都能闻到热浪中带着的焦味,那种情况下尸体都不可能留下,怎么可能还全须全尾的在这儿上吊。

  正疑惑着,不属于她的记忆入侵了大脑。

  还没来得及整理陌生的记忆,门外杂乱的脚步声一下涌进来,啪嗒一声,暖黄色的光亮起来将来人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宴淮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眼前人,他穿着米白色的衬衣,纹路繁琐的银制纽扣直系到最上的一颗,堪堪抵在凸出的喉结处,衣服下摆规整地抄进了黑色西装裤里,被黑色的牛皮带子箍着,脚上蹬着一双锃亮的皮鞋,身形修长。

  用宴淮看到的娱乐新闻里的词来夸的话,是个禁欲派的人物。

  “哎哟,你这丫头,这不是没死吗?你咒她呢?”

  男人身后绕出来个穿旗袍的女人,染了红汁的长指甲戳在丫头脸上留了印子,力道不小,二姨太巴不得宴淮死了,这儿空欢喜一场,逮了那个报信的丫头出气。

  男人薄唇掀了掀,语气有些讽意,“你想畏罪自杀?”

  宴淮脸色平静,摸了下有些刺痛的脖子,顺便消化了下记忆,她轻声说:“我没罪,不是我做的。”

  话一落,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样,男人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双浸了浓墨的眼神盯着她,宴淮无端察觉到了男人的愤怒。

  简单的来说,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老婆,在宴会上喝了一杯下了毒的药,死了,那茶原主经手过,就这么被冤枉上了。

  原身是个懦弱人,解释不清楚,辗转反侧了一夜,就挂了条白布吊死了。

  “不是你做的你吊什么脖子?”迟白渊语气冷得像结了冰渣一样,眉间终于露出了别样的神色,是不耐烦加嫌弃。

  宴淮视线扫过他的眉宇,起身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低头整理衣服,说道:“一群人喊打喊杀的,我哪见过这种阵仗,一时慌了神而已,这不我没死,同你好好解释,你听吗?”

  迟白渊没注意过这个女人,应该是迟家的女人他都没有正眼瞧过,不过这也不妨碍他重新打量面前坐姿端正,一派从容的人。

  “你说。”良久了他才吐出两个字。

  宴淮抬头,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有青紫色的一圈,看起来格外渗人,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那天宴会,人多又杂,我只是端个茶而已,谁知道是不是泡茶的人下的毒,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呢?”宴淮眼神没有焦距,神思跟着脑子里的记忆一遍遍巡逻,试图找出可以的地方。

  最先说是她的,是谁?

  “不是你是谁?毒药是在你房间里找到的。”二姨太站出来,指着宴淮愤恨地说道,那模样,活像毒死的是她娘老子。

  可惜二姨太柯鸢没爹没娘,被老太爷捡回来的,从小就在迟白渊屁股后头长大,她第一个跳出来说是宴淮,那就是宴淮了。

  常言道,贼最喜欢抓贼了,宴淮冷不丁儿地看着柯鸢,说:“二太太好厉害的嘴,也不怕下拔舌地狱,房间里没搜出毒药的时候你就嚷着是我杀的,你是眼光独到还是别有企图?”

  二姨太眼皮子跳了跳,她眼一瞪,骂道:“你少攀咬我,是你恨大太太克扣你的钱,你才一怒之下杀她的!”

  得,罪名都给她想好了,至于克扣她的钱,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可是那不是柯鸢截下的吗?她就是仗着原主性子懦弱不敢得罪她,才敢扯这么个慌,宴淮可不是原主,她才不怕。

  “她撒谎了。”宴淮看着男人,说:“大太太没有动我的钱,只不过发下来被柯鸢拿走了,这样说,我要毒的也是她。”

  迟白渊听着她们互相掰扯,只觉耳朵边千万只苍蝇嗡嗡,烦不胜烦,女人的事果然是天底下做麻烦的事。

  二姨太眼神飘忽了一下,撒谎还嫩着呢,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偏偏有人要装瞎。

  “按照家法来,妒忌要人性命的,鞭一百。”

  宴淮没想到事情就这么盖章了,这不是还在查吗?她错愕地看着迟白渊说道:“你这是草菅人命,你不是白痴的话应该知道我是冤枉的。”

  这话委实得罪人,宴淮已经尽力控制自己脾气了,还是忍不住刺了他一下,果然迟白渊脸色黑了下来。

  他说:“你嘴巴上喊冤就是冤枉的,全天下的杀人犯都不用坐牢了。”

  “你也知道杀人犯要先牢啊,一百鞭不是直接让我死吗?”宴淮冷着脸说道。

  “要你死还得挑日子不成?”柯鸢心里喜气洋洋,这小贱人终于要死了,她死了迟家就没人比她漂亮了。

  生怕迟白渊会后悔,柯鸢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蹭着胸脯撒娇说:“哥哥,快把这个毒妇拉下去打死吧。”

  宴淮眉头压紧了,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腻死人的声音也就只有男人受得了。

  “滚。”迟白渊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一把将人推开,人怎么死的恐怕和柯鸢脱不了关系,想着二选一总得是保柯鸢,把那女人打死就行了。

  现在被柯鸢一叫,心里不爽快,又改变主意了。

  “那就打五十下,你还活着我就给你机会继续解释。”

  宴淮想,五十下总比一百下好,就认下了。

  柯鸢刚才被吼,还没回过神来,眼神凄楚地盯着迟白渊,迟白渊没理她,转身出门了,一屋子人又像退潮一样下去了。

  “走吧三太太。”两个力壮的婆子一人挟住一边,把宴淮连拖带拽地拉去了祠堂。

  祠堂正中案几上放了尊霉绿斑斓的香炉,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白烟缭缭绕上升着,味道微呛,宴淮外衫被剥了,被两个婆子按倒在长板凳上,手脚也被捆了起来,如此羞辱人的刑法倒真的是旧社会的做派。

  【作者题外话】:留言是更新的动力~~~欢迎来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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