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獐头鼠目的汉子心中一惊,转头看去,当先入目却是居中一名身穿赤铠甲的少年,当真是长得面如傅粉、唇如涂朱,一双剑眉下深邃的双眸如秋水一般,喉咙里不由的吞咽口水,贪婪的目光在刘辩的身上来回的扫视。
雷术等人眼见刘辩到来,慌忙行礼道:“我等见过殿下”
“嗯!”刘辩轻轻颔首,厌恶的看了一眼獐头鼠目汉子,然后皱眉向雷术问道:“此何人?”
雷术向前靠了两步,轻声道:“此人名唤张三混子,原本是河内豪侠祝公道的人,后因祝公道鄙其为人,将之逐出,如今却不知奉何人之命,前来强迫我等加入山贼联盟。”
“一个泼皮混混?”刘辩皱了皱眉,看向张三混子,暗暗的对其使用明察技能,查看之下赫然发现此人竟有着高达75的智力,而武力属性虽没这么夸张,却也是有着武将的实力,怪不得雷定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谁家的娃娃走丢了?”张三混子向前走了两步,满脸淫邪的对刘辩说道:“不如跟着某回去,保证汝吃香的喝辣的。”
“放肆”
张三混子话音刚落,耳畔陡然传来一声怒喝,霍然转头,顿时瞳孔紧缩,只见一支锋利的长枪如毒蛇亮出的獠牙一般突刺而至,直取他的咽喉,抽刀格挡已然不及,仓促之中,一个赖驴打滚之势,才堪堪躲过了长枪的突刺。
“雷定,汝这是逼某动手。”
从地上爬起来的张三混子,不顾身上的烂泥碎草,指着雷定恼羞成怒的骂道:“爷实话告诉你们,老老实实的加入联盟,否则就等死吧。”
刘辩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汝奉了何人之命?”
“哼”张三混子冷哼一声,这个时候也看出来了,眼前的少年绝非普通人,不过仍然冷笑道:“小娃娃,不管汝是何人,张某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加入联盟为好。”
刘辩看着张三混子淡淡的说道:“汝回去告诉背后之人,孤在这里等着。”
“哼”张三混子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阎行看着张三混子离去的背影,对刘辩轻声道:“殿下,要不要”
“不必。”刘辩闭上双眼,沉默片刻,对阎行道:“派几个机灵点的人,远远的跟着他,先弄清这个张三混子背后是何人指使。”
“诺!”
阎行点点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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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县,汉置温县,一说“温”源于西周初期苏岔生的封国名,而另一说缘于境内有两个温泉,一个在县城西北方向,一个在温县城西,南夏凉冬温,流入于溴水。
温县志载:相传泉流常温,士忻以德,民利灌溉。此温泉已因黄河湮绝计数百年。
此时已临近傍晚,街上还熙熙攘攘,到处是人,在县城中央偏西有一处府邸,远远望去,朱漆红门、雕檐欲飞,门口摆放着两排阻挡人马通行的黑漆杈子,而朱漆红门正上方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金大字“司马府”。
司马防作为司马家的家主,原本对于白波军与西凉军的乱斗并不关心,最后不管谁最终获胜,最后想要治理河内郡必须要拜访司马家,这是作为世家的底气所在。
然河内太守王匡传来消息,匈奴人不日就要攻打怀县,这多少有些出乎司马防的意料之外。
“伯达,对于匈奴攻打怀县一事,汝如何看?”司马防放下手中的竹简,闭上眼睛,敲着矮桌向司马郎问道。
司马郎,字伯达,为人宽厚雅量,作为府中长子,甚得司马防看重。
“孩儿以为,匈奴一向与我河内世家有着生意往来,如今骤然攻打怀县,恐有受人挑拨之嫌。”司马郎沉吟道。
司马防摇摇头,突然冒出一句:“白波贼和西凉军的斗争快要结束了。”
“这”司马郎不解问道:“父亲何意?”
司马防微微一笑道:“单凭白波贼不可能是牛辅的对手,唯有与匈奴联合才能与牛辅抗衡,如今郭大挑唆於夫罗攻打怀县,其目的是为了借我世家之手削弱匈奴的兵力。如此则说明郭大有信心击败牛辅”
司马郎皱眉问道:“白波贼凭什么认为能击败牛辅?”
“为父也不清楚,不过最近几日就会有结果了。”司马防沉吟片刻,然后对司马郎道:“着司马谷前去帮王匡退敌。”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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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墨,孤月高悬,白波军大营附近的一片丛林,一道消瘦的身影自密林中窜出来,伫足环顾四周无人,向着远方飞奔而去。
白波军中军大帐,郭大正合衣秉烛而读,杨奉掀起帐帘走了进来,郭大抬起头微笑道:“二弟来了,坐。”
杨奉依言在郭大身旁,席地而跪,沉声道:“兄长,事情已经办妥了。”
“嗯!”郭大轻轻颔首,“汝去做准备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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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军营,董璜大帐。
男人的淫笑声,女人的娇喘声自董旻大帐传出来,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帐中之人在做什么,按照规定,军营不得携带女子。
可董璜是谁?人家是董卓的亲侄子,谁敢无端的去冒这个头?就连牛辅对此也是充耳不闻,更不用说下面的小兵了,是以人人都绕着这座大帐走,就连巡逻兵也不愿意过来。
就在董璜嘴里发出不似人类之声的时候,自账外飞进来一卷羊皮卷,吓得董璜原本一柱擎天一下子软了下来。
董璜骂骂咧咧的从女子身上下来,抓起羊皮卷就要冲出帐外,寻找打扰他好事的王八蛋,然而目光一扫羊皮卷上的字,却如石化一般,细长的眼眸中流露出掠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