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孤月高悬的天空中骤然炸起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声,老天爷似要发怒一般,转眼间天空中布满了令人压抑的乌云,水桶一般的闪电不时划过天空,如一条阴冷的毒蛇吞吐着蛇信子死死的盯着那屯长。
呼啸的狂风肆无忌惮的肆虐着大地,一切胆敢阻止它的步伐,终将被撕碎。
浩荡天威、浩荡天威,西凉兵再也忍受不住浩荡天威的压抑,双膝一弯锵然跪在地上,而也是徐三惊呆了,场上的更是屯长吓得尿了裤子,就连刘辩也惊呆了,其实刚刚还晴朗的夜空转眼间乌云密布,当然不是因为什么天罚,而是刘辩使用了雷击技能。
雷击:使用者可引天地之威,降落雷电。
刘辩玩过这款游戏,当然知道雷击技能的厉害,可在游戏中终究无法体会“使用者可引天地之威”这句话的含义。
天地一怒,风云变色,山崩地裂,这一刻就是刘辩这个使用者也能深切的感受到天威之浩荡,庞大威严的气势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
平阴县,北城门。
徐晃自刘辩嘱托,便暗暗为出城而做准备,原本此处城门守卫队率与徐晃同乡旧识,一口便答应给徐晃行方便,却不想等徐晃驾车与何后、唐姬等人来到城门处的时候,那队率翻脸不认人。
数十名西凉长枪兵奔踊向前将徐晃等人团团围住,数十支锋利的长枪霎时交织成一片密集的金戈之林,密集的利刃迎着城门上熊熊燃烧着的火把,反射出一片冰冷的寒焰,令人见之心寒。
为首一人神色嘲弄的看着徐晃一行人。
徐晃微微眯起眼,紧紧握住开天大斧,平淡的看向曾经的同乡兼好友:“步伯其,你我乃旧识好友,答应徐某之事却又反悔,如何行此小人之经?”
“不先答应你,又如何引出你背后之人?啧啧真是没想到啊”步伯其目光越过徐晃扫了一眼后面的马车,眸子中流露出嫉妒的神色:“想藏着两名娇滴滴的大美人去往何处?”
“放肆!”徐晃看向步伯其的眼眸中掠过浓烈的杀机,缓缓扬起手中开天大斧,森然道:“此乃太后与唐妃,尔若是再敢无礼,徐某不介意娶你项上人头。”
步伯其神色猛然一变,不由的后退一步,徐晃的武艺他是知道的,若是徐晃骤然暴起,真能瞬间取自己项上人头,为了保险他又退后几步,混入人群中,心中稍安,方才扬声道:“徐晃,看在你我旧日相识的份上,某可以放你出城不过”
步伯其再一次看向徐晃身后的马车,眼眸中流露出贪婪的神目光,然后接着说道:“嘿嘿马车上的人你得留下!”
他想的清清楚楚,马车里可是坐着何后与唐姬二人,若是让徐晃把他们带出去,回头上司如果追查下来,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一旦扣下马车,人还是要送回去的,只是送回去之前嘛
就算兄弟们乐呵乐呵,上面也不会追查,毕竟以何后与唐姬身份必是没脸说出去,至于那个废帝嘛,呵呵
就在步伯其心中意淫之际,孤月高悬的天空骤然响起一声炸雷,令人压抑的乌云仿佛千军万马一般从天边杀过来,平阴县霎时笼罩在黝黑的夜幕中。
一种西凉兵以及步伯其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天气。
“兄弟们,夺城门。”
而徐晃却是心中一喜,刹那间怒吼一声,开天大斧在黑暗中猛然一扫,数声哀嚎之声突兀响起,却是这一斧砍杀数人。
而一众西凉兵如梦醒一般,开始反击,一时间黑暗中金铁交鸣之声、疼痛哀嚎之声、怒喝声不绝于耳。
。。。。。。
“轰”
令人压抑的乌云中似乎藏着千军万马轰然碰撞,震耳欲聋的炸雷之声再一次骤然响起,一道火蛇划过长空,直冲那屯长而去
烟消云散,乌云散开,孤月高悬,刚才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骤然消散的无影无踪,如同做梦一般,唯有刚才气势汹汹的屯长化为了一滩焦黑的血肉时刻提醒着在场之人,这不是梦。
“上天之子,殿下乃上天之子。”徐三看向刘辩的双眸深处震撼之色一掠而过,然后又向前数步对着在场的三十余西凉兵厉声道:“董驰与那贼厮大逆无道,竟敢对殿下动武,挑衅天威,落得如此下场。尔等还不向殿下叩首?”
“我等愿归顺殿下,为殿下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本来已经被刚才浩荡天威压迫的跪在地上的西凉兵,此时毫不犹豫的愿意归顺在刘辩的帐下,刚才的浩荡天威已经彻彻底底的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中,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而看向刘辩的目光皆带着深深的敬畏之色,古人对于鬼神之敬畏之心远远超过现代人,世间流传汉高祖乃赤帝之子,大多数人深信不疑,然年代久远,谁也无法证明,可刚才那一幕却是他们亲眼所见,浩荡天威深深的烙印在他们脑海之中。
这一群曾经纵横边疆,杀得羌人闻风丧胆,从不知怕为何物的西凉悍兵,这一刻真的怕了,死并不可怕,未知的恐惧才是最为了可怕的。
看着跪在面前的三十余名西凉兵,刘辩暗暗点头,心里对徐三的评价又上升了一层,这徐三武力基础属性不高,可统帅属性以及为为人处事办事的能力不差。
无论是之前杀董驰不俗的表现,还是现在借势迫降这批西凉悍兵,无一不说明徐三是个好苗子,看来以后可以重点培养。
然后又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西凉兵,第一印象这绝对是一群悍兵而且是一群不知见过多少血的悍兵,这种气息刘辩太熟悉了,前世的时候他所有的队友都有这种气息,这是因为杀人过多而凝集的煞气
缓缓的走到一名什长面前,这名什长是整个队伍中还剩下唯一的一名什长,之前的两名什长一个被刘辩用袖箭射死,一个被雷击劈死,所以刘辩在他身前伫足,这名什长的心真如黄蜂蛰了一般,霎时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