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芮云静红最后一次深深的看了看梁浅,然后毅然转身离去,她还没走出几步,梁浅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
“宫主!”
芮云静红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转身。
“若是家兄问起,宫主就说梁浅。。战死了吧。”
我站在芮云静红旁边,可以看到她泉涌而出的眼泪,芮云静红没有开口,带领着众人大步离去,我紧紧跟上她,只在背后伸出一个竖起大拇指的拳头。
队伍重新回到外部的驻地,寻龙队之前已经从陈默那里得到了消息,看到我们并不惊讶,芮云静红把队伍解散开始休整,又安排了人从我们出来的通道进去救助伤者,一干事务安排妥当后,芮云静红也难抵连续几十个小时的高强度行动,在长乐翎卫的护卫下回房休息,我看也没什么事了,就同吕虫子他们找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得真是天昏地暗,感觉跟昏过去一样,等我捂着肿胀的脑袋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黑暗了,我穿上鞋,拿过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但还是十分口渴,我拍了拍脸,清醒了一点后,打开门出去找水喝。
深夜的营地十分寂静,寻龙队的救援行动想必也早已结束,进入登天墓的通道里还亮着灯,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工作人员在墓里活动,我凭着记忆朝后勤补给的方向走去,却意外的看到了月光下的一个不高的土丘顶上,站着芮云静红。
我心中好奇心大盛,也忘了自己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找水喝,等我一步一步的爬到山丘顶上的时候,芮云静红连头都没回,就轻轻的说道,“你来了,伍哥。”
我嗯了一声,跟她并排站在一起,此刻的芮云静红没有穿战衣,而是套了一条与我初见时款式相近的裙子,不过颜色差的比较远,初见时芮云静红穿的是一条白色带粉的裙子,而现在则是一件黑色镶红边的。
芮云静红看着远处稀疏的树林,风吹过传来阵阵树叶晃动的哗哗声,我倒不觉得这有啥看头,没一会就觉得索然无味,忍不住偷眼去看芮云静红的侧脸。
芮云静红的皮肤白皙,俗话说一白遮百丑,皮肤白就已经奠定了美女的基础,芮云静红的脸型也很娇小,粉粉的嘴唇,尖尖的鼻梁,又可爱又漂亮,长长的睫毛在狐媚的眼睛上颤动着,两道细眉斜插向鬓,宛如一尊大师雕刻出来的精品。
白天行动时束起的长发披散在芮云静红的双肩,夜风吹来,边缘的发丝飘飘悠悠的飞舞在空中,“伍哥,”芮云静红唤了我一声,我抖然一惊 ,还以为偷看被发现了,硬着头皮嗯了一声,就听到芮云静红疲惫的声音说,“我好累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安慰女人这活我本来就不擅长,好在芮云静红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安慰,她说完后,把头歪在了我的肩膀,鬼使神差的,我伸手搂在了她的腰间,一用力,芮云静红嘤叫了一声,被我面对面的揽在了怀里,芮云静红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月光下的她脸上带着羞涩和胆怯纠结在一起的表情,几乎是本能的,我吻向了她的双唇。
长久的纠缠几乎让人窒息,我们分开后都在深深的喘气,芮云静红脸上泛着红晕,低垂着眼帘不敢看我,我猛的弯下腰去,一把将芮云静红抱了起来,芮云静红一声惊呼,接着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我抱着她跳下土丘,然后大踏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当初为了钓蔡英文这个暗雷,我特地找了个单间住,如今倒是正好免去了再找地方的麻烦,走进房间我用脚把门踹住,将芮云静红扔在了床上,当我撕开了自己的上衣扑向芮云静红的时候,她捧住了我的脸庞,吐气如兰的说道,“哥哥,请对我。。。温柔一点。”
一夜春宵,第二天我是被刺眼的阳光给照醒的,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身边空无一人,仿佛昨夜的事情并不是真的,只是我的一场春梦罢了,我拿过洗漱用品出门,去打水的路上,我总感觉有人在用不善的目光盯着我,可等我认真去寻找的时候,却又找不到了。
我满心疑惑的洗漱完毕,去后勤餐车那里找东西吃,因为我起来的比较晚的缘故,大部分人都已经用餐完毕了,餐车旁边搭建的简易桌椅旁,只剩下寥寥三四桌还在用餐,我仔细一瞧,吕虫子他们也在,看他们桌子上食物不少,我索性不再去打饭,直接就朝桌子走了过去。
来到桌边还没落座,吕虫子他们四个就对我露出了猥琐淫秽的笑容,他们四个把我笑的莫名其妙,我一手抓起一个馒头,一手在他们四个头上挨个打了一下,骂道,“笑什么笑,找事啊。”
我当然不会用力真打,只是个意思,吕虫子跟陈默对视了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陈老黑啊,昨天营地里是不是闹鬼了啊?”
“是啊,”陈默也拖着老腔回道,“好像还是个穿黑衣服的女鬼呐。”
“啧啧,要不说世风日下,现在这鬼也忒胆大,大白天顶着太阳都敢出门,哎,伍哥,我听说鬼是从你房里出来的啊,你知不知道这事啊?”
知道你妹啊,我总算听明白这俩孙子啥意思了,我吐掉嘴里的馒头,一把掐住了吕虫子的脖子,“臭小子,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给我老实说!”
“哎呦哎呦,伍哥你先松手啊,”我松开手,吕虫子揉着脖子嘟囔道,“什么事啊就动手,我说不就成了么。”
吕虫子一边揉脖子,一边打量了一下其他几桌人,然后才偷偷摸摸的说道,“伍哥你玩大了啊,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半个营地的人都看到扬大宫主披头散发的从你屋里出来,我的伍哥啊,你怎么什么人都敢上,那可是长乐宫宫主啊,就为那一幕,今早上起码少了一半人吃饭,我跟陈默正寻思着等会送点饭给你呢,你倒好,大摇大摆的就自己过来了,不怕被人闷黑砖啊,你知道多少人想弄死你么。”
我冷汗溜背就下来了,怪不得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呢,原来不是我的错觉,是我被人盯上了啊,我瞠目结舌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吕虫子又开口了,“还有啊,不是我说你,这天热想光膀子,没问题,可以也瞧瞧自己的造型啊,你看看你胸口这都啥,哎我天,扬大宫主牙挺利啊。。”
吕虫子还在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我下意识的低头看去,肩膀和胸口布满了牙印,这一看我终于明白了昨晚不是做梦,心虚的同时背上被芮云静红抓出的指甲痕迹也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我禁不住老脸一红,伸手就去扒体型和我相似的陈默的衣服。
“咣当!”
正当我扒过陈默的上衣往我身上套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我一跳,我回过头一看,一名长乐宫的伙计端着餐盘走到了我们桌子旁边停了下来,腰里掉出了一把斧子,他面无表情的把斧子捡了起来,道歉道,“不好意思,身为长乐宫的伙计,随身携带斧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见怪。”
说完他端着餐盘走了,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刚才还在吃饭的人都端起餐盘陆陆续续的从我们桌旁走过,然后叮叮咣咣掉出了一大堆凶器,什么锤啊,刀啊,卧槽,我们桌可不是什么必经之地,这摆明了威胁我啊。
要是放在平常,别说一些刀剑,就是被人拿枪指着,吕虫子和陈默都不会舍我而去,可今天不一样,这俩孙子连饭都不吃了,扭头就走,还顺手拉走了发呆的老二和小三,不仗义啊。
自知理亏的我哪敢说话,把头埋在桌子上飞快的吃完了饭后,狼狈的往我自己的房间逃去,这一路上别提了,遇到的长乐宫伙计,不管是谁,在干着什么,都会立定在原地给我行注目礼,期间还有不少因为‘手滑’飞向我的物品,有茶瓶,石头,木棍,最扯淡的事,还有连发五只的飞矛!
五只飞矛咄咄咄的在我背后扎成一排,你妹啊,这还能叫手滑么,奥运冠军都特码没你射的准啊,我一边腹诽着,脚下却丝毫不敢停,这一刻的我简直就是个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关键是我还心虚啊,奶奶个腿,昨晚喝的水里是不是有药啊,不然我怎么会干出来这么鬼迷心窍的事啊。
我的房间离后勤点并不远,也就两三百米的路程,就这么短的一段路,硬是给我走出了两万五千里长征的感觉,惊魂未定的回到房间,我跌坐在床上,脑子里乱的跟一团麻似的,缕都缕不清楚。
我跟芮云静红经历了昨晚之后,不可能再有什么间隙了,登天墓里的那些猜忌和怀疑,都在芮云静红委身于我后化作了乌有,可问题是,接下来我要怎么面对长乐宫众人,和我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个她啊。
我在心里想方设法的劝慰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开放,睡一次能证明什么,说不定人家只是拿我当个临时道具使用一下呢,呵呵,想到这我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吗的,张伍,你还是人么,别人是人渣,你也是么?
我对自己也是真不客气,这一巴掌打的力道十足,头都打歪了,结果头一歪,我的眼睛里,映入了一团暗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