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风朦胧中看到江默竟敢趁自己昏迷之际偷吻自己,没由来的就懊恼至极,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指着她怒骂出声。
“你这个无耻女人,简直是不知羞耻,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不要脸的丑事,果真是对我有所图谋,我真后悔没杀了你……咳咳……”
突然遭到莫清风的怒吼后,江默全身不由得一颤,她真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如自己看到的那样受了重伤,否则哪有这般的气力冲自己大吼大叫,真是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江默不禁也沉了脸色。
“我为了救你,所以才把药汁过到你嘴里,莫将军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舔舔自己的嘴巴,是不是异常的苦涩,是不是还留有药味,若是你一再坚持,那我也办法”
经江默这么一说,莫清风这才发现自己的嘴里是苦涩异常,且有药味久久的散不去,此时的他已知道是自己错怪了江默,不过一想到她竟然是这般喂给自己药汁,不免有些恼火。
“不管如何,你这个女人的做法就是无耻至极”
不理会莫清风的怒火,江默只默默的吃了几个野果充饥,瞧着递给那个男人的果子,他一个也不吃,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恼。
夜幕很快降临,山林间的温度也越发的低了许多,听着莫清风迷迷糊糊中哼着冷字,想必他是在昏睡中不经意才发出的声音吧,又不能眼睁睁的看他被冷死,就让他认为自己是个无耻的女人好了。
想罢,江默便到了莫清风的身旁,瞧着他还未来得及系上腰带的衣衫,瞧着他厚实的胸膛,江默的脸上越来越红,双眼一闭不理会什么羞耻之心便抱住了莫清风,这一抱不禁使她想起了那晚在香雅竹居要了自己的陌生男人,浑身经不住一阵颤抖,泪水也无意识的划过他的胸膛,仿佛是被江默的眼泪烫伤,莫清风动了动身子,迷蒙中就瞧到她死死的抱着自己。
“你……你……你给我滚开……别碰我……无耻的女人……”
此时的江默想到那晚自己的身子被那个男人霸占的情景,依然不可控制的恐惧与心痛,就是为了这个莫清风,为何那晚他不去,为何现在要让自己遇到他,为何迟到了一步却如同迟到一辈子那般,现在的她就仿佛被人抛弃的孩童,拥着那个厚实温热的胸膛便不想放开,她太需要一个肩膀一个胸膛可以容纳她这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不想冷死就别动,你以为我想这样不知羞耻么,我也不想,我是没法子才做此决断,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这个大将军莫清风……都是你……”
说到最后话语依然含糊不清,颗颗泪珠滚落莫清风的胸膛,或许是因为莫清风真的累了,或许是因为听到了江默的哀声的悲泣,这一刻的莫清风倒没了任何的反抗。
也不知是怎样睡着的,只记得在莫清风怀里哭了许久,头越来越昏,身体也越发的不能动弹,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江默醒来已经是翌日的清晨了,还是在莫清风不满的情绪中才被惊醒,只是她的头依旧是昏昏沉沉,努力的睁开眼,模糊的看着盯着自己满心怒火的莫清风,或许是她眼花了,他的脸色居然是青的,随后就觉着头越来越重,眼皮再也无力撑开。
瞧着江默疲惫的昏迷,瞧着她绝美的脸庞因高烧而酡红,莫清风只轻哼了声,现在,他的身体显然比之前要好的多,至少能站起来走路,在林中手中的剑挥舞了几下,便见一只兔子惨叫了声就没了气息。
拨皮洗净,烧烤了几番,终于到了可以吃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瞥到依旧昏睡中的江默,莫清风不禁皱了皱眉,这个女人的死活**何事,不过是个愚蠢的女人罢了。
吃罢,也休息好,些许是因为吃饱喝足,现在的莫清风脸色也不再似前两日的惨白,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要回府倒是不错的选择,如此一想随即起身便走。
“娘亲……娘亲……不要丢下默儿……娘亲……”
江默口中的胡话使得莫清风心中一颤,看她身上的伤痕,什么人竞对一个柔弱女子下得了如此的狠手,转而一想,这个女人跟他有什么关系,经不住一阵懊恼后便大步离开。
许久,莫清风又折了回来,恼火的打横抱起江默便大步离去,或许是因为江默的那句娘亲,或许是她救了自己的性命,或许是看到江默那般柔弱的身躯是如此的孤寂,这么小的年纪到底有着怎样的境遇,此时的莫清风心中竞生出一丝怜惜,不过多久就为他自己的慈悲而愤愤不平,不过手中却依旧抱着江默,从不曾放下。
彻底的清醒之后,已经是俩天后的黄昏,江默刚刚坐起身,便瞧到自己竟然在一间雅致的屋中,瞧着高床软枕,比以前自己在江府的屋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她究竟在哪儿。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装扮的奴才便到了她的身旁,瞧着她已经醒来,笑意盈盈的就出了声。
“姑娘这里是莫府,咱们将军把你带回来时,你可是满身伤痕的昏迷着呢,都昏迷两天了,今儿个总算是醒了,这里是给你的新衣衫,姑娘的衣服也不能穿了,所以就给扔了,姑娘定是饿了吧,翠儿这就给你去弄些吃的”
叫翠儿的丫鬟出去后,江默想着她的话,是莫清风把自己给带到府中的,心里虽惊讶,不过她的计划总算是跨出了成功的第一步,只要进得了莫府,那么魅惑莫清风就不是难事了,来日方长,纵使莫清风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她江默也要不惧冰寒将他融化。
嘴角刚溢出一丝阴冷的笑意,耳边就传来那冷漠如冰地声音。
“你既然醒了,那也可以滚出莫府了,这里是一千两,足够你所说的报恩银两了吧”
莫清风的话显然使得江默错愕不已,他竟敢叫她滚,这个男人不仅无情也喜怒无常,既然如此厌恶自己为何又将自己带回来,江默不自觉的就愣在了原地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愣着作甚,还不滚”耳边再次传来莫清风暴跳如雷的声音后,江默随即对上了一双如寒潭般冰冷,如无底洞般吸人眼球的眸子,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在这一刻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眸中的冷光越发的荡人心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