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的夜越来越浓,月色外仿佛裹了层恨意一般散发出丝丝仇恨的味道,江默拉了拉轻儒的衣袖欲让他不要与李侧妃一般见识,免得中了李侧妃的诡计,可是为时已晚。
不待轻儒开口,李侧妃便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侧妃小妾把轻儒按在木椅上,随即便将空碗倒满酒,冷笑着便开了口。
“轻儒公子,今儿个晚上月色甚是宜人,你不喝这杯酒便是看不起府中的一干姐妹,今儿个这酒,你是喝定了”
说着一众侧妃小妾便掰开了轻儒的嘴巴,李侧妃更是把倒好的一碗酒尽数灌进了轻儒的口中。
“咳咳……”
望着轻儒动弹不得的呛咳,望着李侧妃对轻儒无能为力的嘲笑,望着她更为疯狂的拿了一整坛酒继续往轻儒口中灌,此时此刻,江默再也站不住脚,这个时刻她只想从她们这些疯魔般的女人们的手中救下轻儒,这一刻她在也顾不得那么许多。
“你们住手,住手,公子公子,你们快住手”
一阵混乱,一阵拉扯,一阵推搡中,江默总算是挤到了轻儒的身旁,却见得李侧妃仍不死心的灌着轻儒酒,心中一横,便欲夺过李侧妃手中的酒坛,可李侧妃怎容得下她,由于江默的干预,很快便引起其他女人的愤恨,届时,巴掌,撕扯,尽数落满了江默的身子,直到酒坛在争夺中掉到地上,直到李侧妃盛怒中拔下金簪插入江默右手的掌心,霎时,血色弥漫,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也迫使江默尖叫出声。
“啊……”
当混战中脱身的轻儒瞧见江默捂着右手疼痛的脸色发青的时候,经不住的心疼下就到了她的身旁。
“如梦,如梦,你怎么样,你的手……你的手……”
瞧到那支金簪把江默的右手刺穿,瞧到江默痛的冷汗直流却依旧勉力的对着自己微笑着摇头示意她没事,在这个时刻,轻儒在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慨,随后他的目光就直转李侧妃。
“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竟敢这么对待如梦,我杀了你”
轻儒此番的疯狂开始还让李侧妃有些恐惧,可是仅在片刻之后,李侧妃便理好了情绪,镇定自若的让其他女人一起对付轻儒,就连原本在一旁看着好戏的柳云儿也在此时出手相助,趁着轻儒拼命推开抓住自己衣袖的众人。望着他不顾一切的朝李侧妃跑去之时,柳云儿只冷哼了声便伸出了腿脚,当江默看到时为时已晚,瞬间就看到轻儒跌倒在地,望着他满身狼狈的不顾磕破溢出鲜血来的手臂,江默立马忍着疼痛,起身到了轻儒的身旁,将他扶起后,便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拔下了那支刺穿右手的发簪。
“丁玲”一声脆响,李侧妃的那支金簪便被江默仍到了地上。
“各位主子还请自重,若是被太子爷知道此事的话,那可不是禁足那等的简单了,但凡是活腻味了的人,尽管放肆下去,相信太子爷不会在乎府中少几个侍候他的女人”
随着江默话声的落地,大半的女人都害怕的不敢看轻儒,生怕太子怪罪下来担待不起,而李侧妃的眸中只瞬间闪过一丝丝害怕,随即就被燃的怒火所填埋。
“如梦,你这个奴才没有侍候好自己的主子,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若是太子爷知道,怕是要掉了脑袋的,况且你说太子爷会知道此事,你指的是哪儿件事,是咱们热情要请轻儒公子,而轻儒公子却因拒绝不小心摔倒,还是你这个奴才没侍候好轻儒公子而被我们这些主子们责罚”
李侧妃的此话出口立马使得轻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轻儒刚想出口便又被李侧妃抢了先。
“姐妹们,是不是我说的这个理儿”
“是是是……正如李侧妃所说的那般,太子爷就算知道,也只会罚那个奴才而已”
由于想保得自己周全,其他的女人们也纷纷点头赞同了李侧妃的提议,虽然她们众口一致可江默却丝毫不惧怕,向轻儒点了点头后便把不屑的目光转向众人。
“主子别忘了,太子爷这颗心在哪儿你们该是清楚的,奴婢是侍候主子不周,是该被罚,就算是死也是应当,可是奴婢这条贱命死不足惜,若是太子爷误会了众位主子的好心,那主子们的命可金贵着呢,怎受的了那乱棍处死之苦呐”
语罢。一脸冷漠的瞧着李侧妃气的浑身颤抖,随后便在柳云儿的冷笑中,在众多女人恐惧的神色中扶着轻儒转身便走。
夜色越来越深,屋中替轻儒与江默上好药膏的奴婢在轻儒的示意下很快就带上了门退了下去,望着偌大的屋子只剩下自己与江默俩人,轻儒眸中立马就蒙了层水汽。
“如梦,都是我害了你,疼么,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吧”
“公子不必担心,这点小伤几天就没事儿了,你瞧奴婢的手还是可以活动自如的”
为了让轻儒能够安心,江默硬是忍着掌心的疼痛伸手握拳,只不过她的这一动作却惹来了轻儒掉落的眼泪。
“公子快别哭了,奴婢现在已经不痛了,而且公子自个儿胳膊上也受了伤,若是扯到伤口该不好了”
许久,轻儒才止住了眼泪,靠在床边望着江默的脸色的苍白,心中不由的对李侧妃恨之入骨。
“都是李侧妃那个坏女人,她恨的是我,为何要刁难你”
“吱呀”一声门想过后,江默与轻儒的目光也被引到了门边一脚跨进来的太子身上,瞧着他悠闲的笑瞧着俩人手臂上缠着白纱布,幽幽的便开了口。
“怎么回事,李侧妃刁难你了”
太子的此句话明显问的是江默,根据他的说辞应该已经从轻儒的话语中猜出了好几分。
“奴婢侍候公子不周,让公子受累了”
说着就给太子请安施礼,瞧着太子的目光在轻儒身上略略做了停留后便不满的皱了皱眉。
“既是如此,那便罚你二十板子好了”
江默听到此语后竟不知诧异不已,她不曾想过太子还是对自己疑虑万分,只要是逮着机会便会将惩治于她,脑袋一阵昏眩下,身子便跪倒在地。
“太子爷,这都是李侧妃的错,如梦她只是不敢告诉你罢了,爷,你瞧瞧,我手臂上的伤,还有如梦的整个右手都被李侧妃用金簪刺穿了,这明明就是李侧妃的错,若不是如梦护着,怕是我今儿个就再也见不到太子爷了,爷,你可要替我们做主,你可要替我们好好的罚罚那个李侧妃,她这个女人的心肠就如同蛇蝎,指不定下次还想着怎么谋害我呢”
听到,轻儒的一番控诉,瞧着轻儒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已经因为刚才的晃动重新溢出了血丝,太子的眸子明显的为此动容,可是却久久的沉默着不出声,半晌,轻儒实在是忍不住屋中诡异的气氛,不耐烦的就破口而出。
“太子爷,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你再不罚李侧妃,她会把我害死的”
话语落地,依旧是一阵沉寂,望着轻儒面上的急色,望着太子抿着嘴唇没有开口说一个字,江默的心中也大感不妙,果真是像她之前所想一般,太子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想放开轻儒,所以此时才会之言片语没有,想到此,江默经不住就急迫的握紧了双手,直到右手血流不止也不自知。
“好了,你先歇着吧,此事以后再做处理也不迟,今儿个府上来了贵客,我还要去招呼他”
最后,太子只留下这淡淡的一句话便抬脚离开,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江默看到了太子的决绝,看到了轻儒的不敢置信的浑身颤抖,看到了俩人濒危的深情。
“此事必须现在解决,否则我会吃不下睡不着”
轻儒还是不敢相信太子的转变太快,饶到太子的身前逼着他停下脚步,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可是江默明白,太子已做出的抉择如何也不会改变,只有轻儒至始至终相信他自己的选择,只有轻儒愿意不顾一切的付出真心。
“现在处理此事也可,不过有个问题我得先问问你,我倒是不明白了,你若是乖乖的待在爷的院子中,李侧妃怎会自寻麻烦”
果然不出江默所料,太子已然选择了权位,但凡碍着他登上皇位的绊脚石只会被踢开,不过令江默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竟可以这般对轻儒,轻儒对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他竟然这般伤害轻儒的心
“你……你……你说什么……我……”
刹那间,颤抖,眼泪,窒息都充斥满轻儒的全身,可太子终归没有再看轻儒一眼,只是背对他又是一记重创
“爷还有正事,没有太多的闲工夫听你废话”
一瞬间,失望直至绝望将轻儒的所有的希望尽数掏空,他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在太子绕过轻儒,抬脚跨出房门之时,江默以为这会告一段落,可事实告诉她之后的事情更是让她不安至极,黑色笼罩间便听到了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
“本来江丞相告诉我,我还不相信,原来你果真来到了太子府”
莫清风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轻儒的屋门之外,就连太子的身子也为之一震,而跪在地上的江默更是早已僵住了全身,她不知道莫清风为何在此,她不知道莫清风是否看到了自己,她更不知道,莫清风到底听到了轻儒与太子间的多少对话,夜越来越深,太子府如同裹了曾黑纱,越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