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下颚硬生生的疼痛时,江默不禁想到了此次前来的目的,随即就想到了半路冒出来的莫清风,左右瞧了瞧早已没了莫清风的影子,她急得只闭上了一小会儿的眼睛,怎么再次睁开时就到了这个地方。
“不用看了,莫清风不知道我们在这儿,这儿可是山林中,而莫清风怕是看了那匹马后还在四处徘徊着担心着你的安危呢”
李若寒的语气中明显有着戏谑在其中,江默直接忽略他的嘲笑,疑虑的问了句
“你……你如何知道我在这儿”
李若寒能猜到她出府是为了去张氏的坟前这并不奇怪,以他的聪明怎会猜不到,更何况她自己本就是想利用这个男人的聪明好好演一场戏,江默只是想不到他怎会知道莫清风在追她,还有他为何会在自己有危险时出现的恰到好处,她绝不相信这只是个巧合。
“爷自有爷的安排,你这个蠢女人以为能逃得过爷的手掌心么,还是以为你自己是个孝女就不必顾忌自个儿的身子”
这个男人的语气虽然暴躁可江默似乎听出了对自己有些许的关心,思及此,江默不免自嘲般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堂堂的寒王怎么可能关心自己这么个女子,不过嘴上却不服输的讥讽了句。
“王爷这是在关心奴家么,莫非王爷的那颗心自己已经找到了”
瞧着江默的笑面如花,李若寒经不住愣了神,这个女人竟然说自己关心她,还真会朝自己的脸上贴金,真是个笑话,经不住,扼住江默下巴的手就加大了力量,顿时,江默只感到下颚都快被他的大手给捏碎了一般,额角的冷汗直流。
歇了好半晌,李若寒才松开了一脸吃痛的江默,瞧着她被自己捏的发紫的下颚,不屑的露出嘲笑的神色。
“别给爷甩花样”
瞥了眼不知何时到他身旁的饮血,强拉着江默的手臂便要将她带走,被李若寒手劲带的几个踉跄之后,江默好不容易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子,死活也不愿意随着他离开,就算不顾此次来的目的,她也要尽尽为人儿女的孝道。
“王爷,奴家此次来是要去我娘亲坟前去的,若是王爷不想留在此地,自行离去便是”
听到这一句,感到手下拉着的人儿停了步子,李若寒随即就转过身一脸冷意的对上江默倔强的美眸,瞧着她的坚持,瞧着她的决绝,不自觉的就上扬起一抹冷笑,在江默的挣扎中便打横抱起她大步的往前而去。
“爷决定了的事,谁也没有权利反抗,你就算是要死也要由爷做主”
“你……”
江默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更何况她的身子也不允许她再有违抗李若寒的命令,现在的她只想乖乖的缩在这个男人的怀中,任他抱着前行,她再也没有半点力气反抗,头昏昏沉沉的想要马上睡去,只不过李若寒不允许而已。
马车上,江默终于弄清楚了为何莫清风没有追上来,原来是李若寒带着她到了一旁的林子里,而他的随从饮血却替他找了辆马车来接应,就算她现在的脑袋及其的昏沉也能知道李若寒为人的精明,
“没想到莫清风还是个情种,到现在他还不放弃找寻你的行踪,只不过他岂会知道你竟是这般狠心这般无情的女人,若是让他瞧到你在爷的怀中,你说他脸上该有怎样的表情”
江默无力的靠在李若寒的胸膛,从刚刚掀起的帘子的一角看到莫清风在马背上茫然无措的身影,顿时心中一紧,他还没有放弃么,他明知道自己与她不可能还这般痴情,下面的事江默已经不敢去想,帘子刚放下的那一刻江默也在李若寒的怀中闭上的眼眸,她不愿去想也无力去想。
马车与莫清风擦身而过的刹那,莫清风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目光直直的落在那辆马车中,只不过当他看到赶车的人是饮血后不禁自嘲的上扬了嘴角,他的梦儿怎会在寒王的马车中,不过他的梦儿又会在哪儿呢,她骑的马匹已经被她扎伤,她到底在哪儿,眸子越发的暗沉直到一潭死寂,他的心仿佛也静默了,死一般的静默。
寒王府。
自从郊外回来后,江默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了几日,由于连日的高烧,这几日来几乎都在昏迷中度过,口中依旧呼喊着娘亲两个字,在那几日里李若寒经不住有些害怕去到她的屋中,每每进去便听着她轻声呼唤娘亲的样子,他的心也会跟着疼痛起来,他厌恶心痛的感觉,他痛恨自己的脆弱,他始终相信自己没有弱点。
又是黄昏,江默的身体已经日渐大好,这些日子来或许是因为她的高烧,李若寒竞一次也没跨进她的屋子,这倒给她好好的喘口气的时间。
悠闲的坐在秋千上,随意的轻荡起来,耳边的风声告诉她,这便是娘亲说过的飞起来的感觉,闭上眼眸果真有种腾云驾雾般的幻境,只不过在这一刻她的身旁好似多了一个人一般,不禁为她的这种想法感到好笑,李若寒这几日也不会来她的屋子,除了婢女还有谁会来。
就这么闭着眼半晌,江默越发觉得自己身旁有个人,疑惑间便睁开了眼,只这一眼,惊的江默差点从晃荡着的秋千上摔下去,此刻更为让她吃惊的是李若寒竟然只手将她揽入怀中,是怕她摔坏了身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不管何种理由都逃不过动心二字,莫非这个让她捉摸不透的男人果真对她动了情,否则以他这些天的忙碌哪有闲情逸致陪她荡秋千。
或许是江默的心思太过明显,李若寒下一刻便恼火的一把将她推到在地,一声尖叫后,江默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吃痛的揉了揉红肿的手臂。
“最好收起你那恶心的心思。你以为以你的绝世容颜果真能虏获得了爷的心么,今儿个爷就告诉你,用不了多久就该是咱们约定的第二个月了,这第二件事可不是人人都能办到的,到时候爷可不会怜香惜玉,你的死活只有靠你自个儿了”虽然李若寒嘴上这么说,可是刚才看到江默那瘦弱孤独的背影刹那间就不由自主的到了她身旁空出来的秋千上,心中竞有种理所应当的想法,若不是在江默的双眸泄露了她的心思,李若寒怕是也会忽略为她而心悸的瞬间,只不过在李若寒的世界里瞬间不会成为永恒,他的世界里也不允许有永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