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是为了想知道你为何要把将军夫人推下水的原因,爷也要留你一条性命,不过日后若是被爷发现了你再敢有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爷保证,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江默已经记不清太子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只知道她得救了,她的一条性命终于得以保全了,匆匆走了许远江默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将轻儒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立马顿足转身,可她一想到自己才刚刚逃过一命身心就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当下就转过了身越走越远。
一路的苍黄而逃,仿佛是从阎王的手中夺回了一命似得,坐在床沿喘了口气后,江默便想到了轻儒,也不知太子会不会过去,自从听到太子对江正的所言后江默便有些猜不透太子的心意,他到底对轻儒还有心没有,这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思及此,江默理好自己的情绪立马抬脚到了轻儒的屋子外,还没一脚跨进去就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暧昧娇嗔。
“昨儿个晚上人家可是一夜没睡,你在人家的屋子中可是睡得好好的”
轻儒说罢便想挣脱太子的怀抱,却始终无力将他推开或者是无心推来。
“你昨晚儿可是有美人相伴,独留爷在这个空屋子里寂寞难耐呐,今儿个爷可要好好的罚罚你,一会儿子你就知道爷的厉害了”
太子的言下之意任谁都能听出其中几分的暧昧,江默更是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些什么,耳根子一热大脑就一片空白,每次他们俩人亲热的侍候总是被她撞见,这一次她竟又像往常一般迈不开腿脚,还好屋中的俩人只顾着自己的缠绵没有发现她。
“你坏嘛,嗯……”
不待轻儒说完,太子的吻便落到了他的唇瓣上,一阵窒息的燥热后,轻儒已觉着浑身滚烫,双手也不自觉的环上了他的颈子热切的回吻起来,舌与舌的纠缠,芬芳,温柔,霸道,这是太子独有的气息,轻儒不自觉的就深陷其中。
一吻完罢,轻儒别过头抚着胸口喘息不已,不等他回过神来已发现太子的大手探到了衣襟内里不停的游移,羞怯中又陷入了热吻之中。
轻儒的衣襟越开越大,门边的江默更加急迫的想要逃离此地,可她的心情越是急迫双腿就越是沉重,转瞬之间,慌张的颤抖已然让江默失去了冷静,她只能定定的立在门框之外进退不知。
一阵碗碟落地,太子便将轻儒压顺势压在了桌案上,俩人的眼眸也越发的迷离起来,,一件两件,直到轻儒的衣衫大敞,直到再无任何阻碍二人欢愉的遮蔽物,屋中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这一刻,江默再也忍不住的想要逃窜,转身没待她跑出两步就摔倒在地,幸好奴才们都早早的退了下去,江默的狼狈这才没被旁人发现,这个时刻她已无力再逃,只能倚着门边的墙壁坐在了地上,屋中依旧是软语厮磨,屋中依旧是春光无限。
过了许久,江默也暗想了许多,现如今太子对轻儒仿佛是丝毫没有改变,可是她总觉着惴惴不安,好似这几天会有大事要发生一般。
“如梦姑娘,你怎么坐在地上”
陷入自己苦思中久久都想不明白的江默终于被李忠的声音打断了思路,愣愣的抬头打量了眼李忠手中的书信,这才连忙起了身来。
“刚刚想去找进屋找公子,没成想却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李公公可是有事”
不用说也知道李忠手里的书信是给太子瞧的,可是现如今光是听屋内的时有时无的呻吟便知旁人不方便进出,瞧到李忠的目光渐渐落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江默也预感到了什么事要落到了她的身上。
“如梦姑娘,这是皇后娘娘给太子爷的私信,所以就劳烦姑娘给太子爷一阅,宫里的人还在大厅等着太子爷的回话,咱家这就过去招呼着”
说着就把书信塞到了江默的手上,而李忠自己却已匆匆走远,愣在原地好半晌江默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李忠这个老奸巨猾之人,竟然将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她,只要听听屋中传来的声音,便知俩人正在火热欢爱之时,冒然打断也不怕俩人不尽心,只是江默自己极致的扭捏。
不自然归不自然,李忠可是说过宫里的人还在大厅等着太子的回话,这封书信该是棘手之事,若是看到其中的详情,会不会对李若寒有所帮助,思及此,江默本能的想要擦开信封,可瞧到封口住已经上蜡,若是冒然行事定会引起太子对自己动机的怀疑,思来想去之后,江默做了决定。
深深吸了口气,转身硬是逼着自己跨进了不远处的屋门,瞧到俩人不在屋子中间的桌案上江默经不住呼了口气,幸而不再,若是在,那她真真是没脸见轻儒了,听声音的来源他们该是到了床上了。
“嗯,爷你轻点,弄疼人家了”
“爷自会温柔的”
等不到江默开口便听到了轻儒的娇嗔,这多少让江默有些胆怯,可是这封信是皇后亲笔所写定是有要事相商,下一刻江默便闭眼开了口。
“皇后娘娘有书信要给太子爷,宫里面的人在大厅等着太子爷的回话呢”
一袭话语说完,江默顿时舒了口气也睁开了眼,替你照顾和床上的动静,仿佛俩人已经不再缠绵,这一刻,江默的心才终于着了地。
“递过来吧”
听得出太子有些漫不经心,可是在他这句简单的话语下,江默却有些为难,随即便把头埋到最低向床边走了过去。
当江默越走越近,当她的目光在地面颤抖,江默甚至可以想象的出轻儒那满脸羞涩的模样,由于目光的闪躲,由于心中的慌乱,被椅脚扳倒也在所难免,届时,屋中的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大为所惊,江默的脑袋甚至有些发懵,歇了好一会儿子才在太子似是嘲讽的笑意下跪着将书信呈给了他。
由于久久等不到太子从自己的手中接过书信,江默的心中甚为迟疑,下意识就抬头把目光落在床上,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江默顿时涨红了脸,虽然她不是没看过男人的身子,可是太子光着身子落在她的眸子中还是第一次,只一眼便脑袋一阵空白,两眼正是发黑的时候,轻儒总算是为太子着好了白色里衣,终于是接过了书信,只不过嘴角边却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怎么,爷的身子好么,竞把你这个平日里冷静小心的奴才给看傻了眼”
此话一落地,江默的脸早已臊的通红,甚至不知道看向哪儿,身子也只是一个劲的哆嗦。
“奴婢……奴……”
“好了,太子爷,你就别拿如梦取笑了”
最后,还是轻儒替江默说了话,太子才不理会她拆开了手中的书信,当太子的目光落在书信上短短两行字迹上时,就连江默无意间闪躲的眼神都可以发觉他眉目间的骤冷,面庞上的神情也甚是凝重,莫非是李若寒又有了谋划,此时此刻的江默不禁收起刚刚的慌乱,心下也暗暗思踱起那封书信来。
不一会儿子,太子便把看完的谁信扔进了香炉里,看着那薄薄的纸张被燃尽,看着太子的离去,江默的心一下子也到了冰点,这个太子心思未免也太过细腻,就连轻儒也不透露,可想而知此事太过重大,可越是重大江默就越是揪心,下一刻就跑到了香炉旁想看看还有什么残渣碎片,可是翻了好半晌,手都烫出了几个水泡也没能找出任何只字片语。
“如梦,你做什么呢,瞧瞧你的手,你好歹顾着你的手呐,我这就给你拿烫伤的药膏来敷上”
听到轻儒的声音,木讷的看了从木匣子那出一个小瓷瓶的轻儒,江默仿佛这才从梦中惊醒一般,还好屋内并无旁人,若是她的此种行为被太子知道,那她就真的小命不保了,在心中转了转便有了计较。
“公子,你想那封书信是皇后娘娘写给太子爷的,此事必定干系重大,若是公子能从中知道些一二来,那么公子便能想法帮助太子爷呐,如此一来岂不是可以与太子爷同舟共济”
暗暗对轻儒有几分的愧色,无声的舒了口气后,便瞧到轻儒的眸子中泛出点点晶莹的柔光,江默明白,他这是在感激自己,而她自己却只是欺骗而已。
“原来你是为了我才这般,如梦,有你在我身边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虽然书信没有了,我可以从太子爷的口中得知呐,到时候你可要为我想出妙招哦,绝不会负了你一番情义的”
郑重的点了点头,就看着轻儒亲自给江默上起了药膏,望着他的认真与温柔,江默的心也仿佛如同针扎,她不该欺骗,可是无形的压抑与复仇的欲望却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来到太子府的目的,她被无选择,她不能放任仇人逍遥而她的娘亲却是枉死,唯有欺骗的言语,唯有骗得轻儒的信任才可成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