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达失去了知觉之际,朦朦胧胧间,又见眼前晃动着两个模糊的人影,但终是没了一点印象。
此时的苏南意识稍清晰一点,他用力地摇摇头,尽力使自己的意识变得更清醒。可是无济于事。
稍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被童子与圣女绑了起来,而这个时候的自己竟然是无能为力。
他努力挣扎了几下,见没什么用,于是放弃这种无用的动作,旋即去寻觅洪达的踪影,可是自己努力看了四周,并不见有什么人,除了那两个自己不想见到的人。
苏南努力地皱了皱眉头,可是刚才被击打的胸口依然有些疼痛,他低着头道:“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你们把我的兄弟弄哪儿去了?”
童子看了看圣女,示意她去听听内容。
圣女走到苏南面前,对其道:“你醒了?刚才说什么呢?”
苏南努力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子,道:“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如此地对待我。这样对待我也就算了,可能是我苏南前辈子作孽应该得的,可是你们干什么要去连带着我的朋友们?!”
圣女看着他,道:“苏大侠,这个就不能怪我们了,这个要怪就怪你自己啊。”
苏南听此言后,马上反问她为何。
圣女正要说什么,被童子叫去:“你在那儿跟他闲扯些什么!赶快过来收拾一下,我们好去交差!”
圣女领命,只好起身与童子走进里面的房间。
苏南一人跌坐于一木椅旁。
少时,童子与圣女扛着两个麻袋走出来。童子对着苏南道:“多谢苏大侠带领我们与这两位见面。其实你的仇人也需要他们。”
说完就要走,苏南忙道:“你们且慢走,告诉我到底是谁和我过不去,那个该死的老头到底是谁?”
童子仰天笑了笑,道:“这个我暂时还不便奉告。待我回去禀告以后,看看情况再来告知你。苏大侠,我们后会有期了。”
说完,两人各自扛一个麻袋,一纵身,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南一个人傻眼似的坐在地上,他左右看了看,忽见桌上放一剪刀。
于是,他慢慢地挪移到桌旁,用嘴衔下剪刀,稍后卖力地为自己拉断了绳索。
童子与圣女两人扛着麻袋,一路风尘,来至洞外,叫开洞门,见到自己的主子。
童子道:“老爷子,我们已经把洪达夫妇抓来了。”
说着,两人将麻袋口打开。
那老头放下自己手上的小茶壶,走上前,对着已经苏醒过来的洪达夫妇,道:“二位别来无恙。”
洪达骂了一句脏话,老头用手指在他头上用力弹了一下,道:“走江湖的人不好好懂礼貌,怎么可以说如此的脏话。这孩子——”
洪达歪着头,道:“你个死老头把我们都抓来到底想干什么?”
老头一笑,道:“这就对了,我最喜欢直来直去的人。我呀,想让你去给苏南往这里面下点东西。”
说着,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小茶壶。
洪达一听,朝其唾了一口痰,道:“你也就这点本事。”
老头哈哈大笑,道:“是啊,不然你的夫人怎么会变哑呢?”
洪达听到老头说这话,怒火中烧,骂道:“你个龟儿子,王八孙的,我早就想到是你的注意。快点,拿出来解药。不然我跟你拼命!”
老头听到洪达这话,更是欢喜的不得了,他指着洪达道:“我说洪大侠啊,就你目前这境况,你还是先保住你自己吧!”
洪达气的一口咬住绳索,来回乱咬一通。
老头又笑道:“你是属狗的啊!哈哈——”
说完,他走上自己的座椅,又对洪达道:“为了你和你夫人的未来考虑,我建议洪大侠还是考虑一下我刚才的话吧。”
洪达看了看自己的夫人。秀丽珍两眼含泪地向其直摇头,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去做伤害朋友的事情。
洪达看着自己夫人那痛苦的样子,又看了看那高高在上的老头,狠心咬了咬牙,向其点了点头。秀丽珍见状,急得满头大汗。
洪达不敢看她,他只是勉强站起来,走到老头的面前。
老头看着有些不甘心的洪达,道:“洪大侠既然点头同意办此事,就要做到头,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我们以前好像打过交道!”
洪达瞪着他,说了句:“把药交给我吧。替你办了就是。”
老头为他松了绑,同时拿出一小包东西来交予他,并道:“你的夫人我先替你照看着。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
洪达回头看了看满头汗水的夫人,他有些不放心,有些心疼,随又对老头道:“如果我回来时发现我夫人瘦了或者伤了,我一定跟你没完。”
老头点了点头。
洪达将药放进怀里,走到秀丽珍面前,耳语数言,随即离去。
秀丽珍两眼含泪,咿咿呀呀!
在家里的苏南此时已经为自己拉断了绳子,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这时,洪达从外面走了进来。
苏南慌忙外出迎接,道:“洪兄,你怎么样?没受伤吧?”说完,他往后又看了看,没看到秀丽珍,遂又接着道,“嫂子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洪达话语有些不自然地道:“她,她被一个姐妹叫去了。”
苏南看着有些扭捏的洪达,道:“怎么了,洪兄?你不舒服?”
洪达看着眼前这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好兄弟,他的心里一时间思绪万千,他将手放入怀里来回地搓了搓那包药,终于还是狠了狠心,对苏南道:“没事,我就是有些劳累了,苏兄不必担心,我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苏南见状,不再说什么,洪达自己走进了卧室里。
两人之间片刻的安静。
洪达躺倒床上,心里又开始抓挠起来,他终是不忍心害苏南,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夫人还在那老头的手里,心又开始纠结起来。
苏南在外面想着刚才洪达的不自然,他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具体是什么事,他还不能确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