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还有何事?”
苏环开口,陈离与焦飞自然不好直接离开,当下回身看去。
只是看二人回头,苏环却又似乎有些犹疑,默然一会儿,才道:“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看待妖物?”
“妖物?”
闻言,陈离倒没觉得什么,反而对苏环的想法隐隐有了些猜测,不过焦飞就不懂了,却是想起了自己平常看过的一些志怪小说。
复又看了看容貌娇美的苏环,无故打了个激灵,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苏姑娘有话不妨直言,与我来说,妖与人说起来也没太大分别,倒没什么看法。”
陈离心中暗想,大致也明白小姑娘的一些念头,当下开口。
焦飞闻言,也回过神来,道:“那个,我也没见过妖怪,不过陈兄弟的话我还是认同的,人有好坏,妖也如此嘛。怎么,苏姑娘可是遇到了妖怪不成?”
哪知苏环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小脸上泛起几分悲意,泫然道:“其实不瞒二位公子,苏环本来自十万大山之中,此番前来长安,非是为了看这大会,实是为了救我家姐姐。”
听到这里,焦飞又是一惊道:“姐姐?苏姑娘还有位姐姐么?”
苏环微微点头。
“可是你姐姐是出了甚么事情?要你去救?莫非与你说的妖物有关?”
焦飞也是好奇,他接触修行不久,平日里又喜欢看些志怪杂谈,难免对这类事情好奇。
闻言,苏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看得焦飞是一脸莫名。
陈离见此,不由道:“苏姑娘不妨说出来,我们相识一场,若是有什么能帮忙的,自然也愿意出力。”
他自然知道,苏环与她姐姐都是十万大山中的妖蛇,不过因为一直狼精的缘故,姐姐被禾山道的姚开山抓了去,练成了七杀元神,因此也才有了苏环来长安的事情。
不过,他虽然知道此事内情,却不好直言,毕竟说不清道理。
因此,也只得引苏环自己说出。
果然,听到陈离的话,苏环微微一顿,继而道:“多谢公子,只是……”
看她模样,还是有些犹豫的,看的陈离不免皱眉。
好在这里还有一个不明白情况的焦飞,加之苏环确实对少年人吸引力也大,焦飞心里多少对苏环也有些好感,听到这里,当即道:“有什么事情,苏姑娘你说就是了,正如陈兄弟所说,能帮忙的,我焦飞也不推脱。”
不过他倒是没忘记,自己如今的境界可能也出不了什么力,转而又道:“虽然我法力不深,但有陈兄弟在此,他法力高强,至少比这长安大会的那些人来说。高明太多,应该没什么事情能难到他才是。”
他倒是聪明,嘴里说着帮忙,却拿陈离来顶事。
见此,陈离心中也是无奈,不过却不好说他,况且此事本就是他想要做的,禾山道道法虽然上不了台面,却也另辟蹊径,至少那一众法器,也有其独到之处,对于陈离了解这个世界的修行,还是有些帮助的,他自然不会放过。
“那苏环就直说了,苏环确实想请两位公子帮个忙。”
听到这里,苏环对着二人微微欠了欠身,继而道:“我姐姐被禾山道的道人姚开山给抓了去,若只是姚开山倒也罢了,可是他出身禾山道,手中却有许多法器,还炼有禾山道的邪法,苏环虽然也有些修为,却不是他的对手,因此苏环想请两位公子帮我救出我姐姐,若是得成,苏环便是做牛做马也甘愿的。”
说着说着,苏环却是一脸垂泪的模样了。
陈离还好,虽然对苏环这幅模样心中也免不了升起几分怜惜,但还算好。
可是焦飞感触就有些深了,忙道:“苏姑娘不必如此,那姚开山是什么来路,你且与我们说说,若是可行,我们自当助你。”
对他来说,他对苏环观感不错,自然不会在意其中关系。
说起来,他也不是什么在乎正邪的人物,否则也不会拜在蓝犁道人的门下。
说到底,便是焦飞自己,也不认为自己会是什么好人。
做事情,讲的还是自己心情顺畅罢了。
对于他的性格,陈离也是了解的,自然也不会说他什么,当下也看向了苏环。
苏环闻言,也没再卖关子,当即将自己姐妹和姚开山的恩怨给说了出来。
“看来这禾山道还真不是什么正经门派,这姚开山能做出这等恶事,着实也不是什么好人。”
焦飞听完,经不住感慨道。
陈离闻言,却不以为然,要说姚开山的做法算不算恶,真说起来,又哪里说得清楚。
修行中人的事情,就没有好恶可以区分,说来说去,不过都是为了道途在争命罢了。
这个道理,焦飞或许现在还没功夫琢磨,不过日后的他,算计其别人来,可也没什么善心。
是以,陈离对此并不做什么评判,只是道:“禾山道法术奇诡,其法器也别有功用,对付起来确实也有些麻烦,不过他等所修,毕竟不是什么堂皇之道,却不得久远。”
“苏姑娘,我等相识一场,这忙怎么也该帮你,这样,你想个法子,将那姚开山引来此地,由我对付他,届时再救你姐姐,不知可行否?”
对于姚开山,陈离虽然不会轻视,却也不会太过在意,毕竟其修为确实算不上什么,若不是仗着禾山道的邪法和法器,以及那手七杀元神,怕是如今的凶名也打不出来。
因此,他并不忌惮此人。
不过他心中其实明白,便是杀了姚开山,苏环的姐姐也是回不来了的,苏环对禾山道法术毕竟不是太过了解,不知道七杀元神练成之后,被炼化之物神魂已无,自然是难存活的。
不过对此,他却不好多说。
“苏娘娘,就凭这两个小娃娃,你也想来对付我师尊,实在也太过异想天开了一些罢。我师尊是什么人物,岂是他们能对付的,不是我说,苏娘娘,莫非你这五百年修行都修到了石头身上,怎的一点也不见开慧。”
便在此时,一个年约五旬的黑袍道人,忽然从楼下走了上来。
道人面色阴沉,不过却带着几分不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