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公牛不?”我问了一声。
对面有点不乐意了,说道:“草,谁啊,直接说事儿!”
见他默认了,我便开口说道:“公牛,你不认识我,不过我今天得找你有点事儿。我妈因为一个包的事儿让人抓了,你知道她现在人在哪儿不?”
一听“一个包”这三个字,公牛那边儿明显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你扯得什么玩意儿,老子不知道,别他妈瞎打电话,听见没!”
一听对方要挂电话,我立马说道:“那个包的事儿,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妈不知道。你们抓了她也没用,要是想知道点什么,你们应该找我才对!”
公牛那边儿说道:“你说的我什么都听不懂,快滚!”
我心里一沉,心说这公牛明明心里有数,怎么压根儿什么也不愿意听呢?
就在我以为公牛要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又有人说话了:“等会的,你让那小子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这时候,公牛也压低了声音说话了:“峰哥,这人明显就是来诈咱们的。现在外面闹得这么厉害,你还真打算信这个电话啊?!”
另一个人说道:“草,我弟弟消失那么久了都没动静,我抓了那么多人,一点儿有用的话都没弄出来,现在害怕有人诈我?他要是条子,我就把他舌头割了!把手机给我!”
那边有点躁乱,似乎是公牛和这个人有点意见不和。不过最终,手机还是落在了那个人手里。
“喂,你说你知道那个包的事儿?!”这个人的声音倒没有什么特色,不过我听了之后总觉得有一股阴冷之气从脚底往上冒。
但是,我还是回道:“嗯,我知道。只要你们把我妈放了,我就都告诉你们。”
“你妈?那个女人是吧?呵呵,有点意思,你人在哪儿呢?”对面的人问道。
我一听他这话,立马就激动起来,因为显然,抓走张梅的就是这伙人。我本来还想通过公牛去找他们,现在看来,他们和公牛就在一起呢。这反倒是让我一步到位了,省了很多事儿。
“我在嘿妞慢摇门口呢,你们在哪儿?”我站在慢摇门口,等着他们通知。
“哦,”对方那人不冷不淡地说道,“那行,你往慢南面走,那边儿有一个小巷子,从那儿穿过去,等你过去了,我再跟你说下面往哪儿走。”
“行!”我看了看,果然慢摇南边儿有一个巷子,于是就走过去了。
电话那头,只有对方的呼吸声,其他什么动静都没有。我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儿穿过了巷子。
这巷子后面是一片居住区,有不少平房,略显空旷,只是在这里停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这里似乎是慢摇的后面,离公牛的嘿妞慢摇只有一墙之隔。
“我过来了,然后呢?”我对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呵呵一笑,说道:“你往南边看,看看能看见啥?”
我一转身,发现那也是一个通往大街的巷子,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身后的面包车车门被打开了,我下意识地一回身,什么都没看到呢,一个麻袋就套在了我头上。
我立马就知道自己中计了,不过还没来得及反应,肚子上就被人顶了一下子,我立马身体就折过去了,觉得腰都快断了。
“唔……”我闷哼了一声,捂着肚子就蹲地上了,不过这还没完,我觉得自己脑袋猛地又挨了一棍子,直接“嗡——”地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了多久,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手被人绑在身后了。脑袋上挨得一下,到现在还疼着呢,但是我知道自己此时不是顾着脑袋疼的时候。
我现在正在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这个地方挺大的,周围码的高高的,都是酒瓶子。房间挺昏暗,就亮着两个白炽灯,不过人却不少。
入眼,我就看见自己旁边有一个人,情形跟我差不多,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地中海,让人捆的跟粽子一样,嘴里塞着抹布,一脸血,这会儿正昏迷着呢。看着这样子就知道,他指定是让人招呼过一顿了。
而躺在另一面墙前面的,赫然是张梅。
张梅也被人捆着,脸上不少淤青,不过可能因为她是女人,被照顾了一下,伤没我旁边这个中年人那么重。而且,她也没昏迷,看到我醒了,嘴上贴着胶带呢,就“呜呜——”直叫唤,眼泪啪啪往下掉。
而在她旁边,则是一个二三十岁的人,穿着酒保的衣服。他在这里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身上不少刀口子,大腿尤甚,都快被三棱锥扎成蜂窝煤了,血流了一地,这会儿昏死着。
如果是警方的人在这里的话,肯定能够认出,这个人就是第一个失踪的那个酒保,赵瘸子的朋友。
所有本次案件失踪的人,全都在这里,齐了!
“呵,你醒了?!”一个声音在我右面响起来了,我费力的扭动了一下身子,让我可以转到那边儿去。
那边儿,是一个简单的桌子,旁边还有两个酒吧常用的高脚椅。那边儿一共有三个人,两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
站着的人身高也就一米六出头,但是人长得颇为凶狠。靠近他的那把椅子上坐着的人,则是一张方脸,模样更是不像善茬。至于另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就比较另类了。他身宽体胖,跟肉山一样,瘫在那椅子上,脸上的肉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刚刚跟我说话的,就是那个方脸。
我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们三个一眼,也没分清谁是谁。
“你们……谁是公牛?”我问了一声。
那个跟肉山一样的人阴沉着脸,缓缓开口,说道:“我就是公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