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杖、教皇冠、圣经...
遗憾呀,只有权杖还没有遗失。蔡道不住构想着获得权杖的方法,教宗在布道大会上的表现足够印证了。他想,即便圣殿武士不出手,只凭教宗的本事也绝对可以料理那刺客。
能在拥有庞大实力的宗教里成为头号人物,教宗的实力可想而知。况且,其手上还有一支实力高深莫测的权杖,那就更难以预料了。凭蔡道现在的本事,要想在教宗手里盗走权杖,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这恐怕还是蔡道最大的机会。否则一旦教宗回了圣城,机会将会更为渺小。就连蔡道自己都不信,现在的他可以在守卫森严,高手如云的圣城盗走权杖。
头疼呀。蔡道揉了揉下巴,摆着那么优秀的材料在他眼前,偏偏拿不到手,那简直就是饿鬼面前有那么一桌满汉全席却吃不到。考虑到暂时不该与教廷开战的事,蔡道还是放弃个强抢权杖的念头,那太疯狂了。不过,正所谓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蔡道既然处心积虑要得到权杖,教廷将来肯定就没好日子过。
海德很留意蔡道的神色,虽迷惑蔡道对教廷神器的关切,却也没有想到其他方向。毕竟盗权杖的事几乎是不敢想像的疯狂行径,与之相比,灭纽曼满门甚至算不得什么大事。可他显然想像不到,蔡道在某些时候绝对疯狂...
实际上,海德很迷惘,蔡道究竟是要什么,他完全不知道,甚至没办法揣测。蔡道为什么去沃达,难道他是沃达国的人?不可能呀,海德很清楚蔡道是黑武士的"事实"。可他还是不能理解,蔡道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想来黑武士的终身目标都是与教廷作对,为什么蔡道没有半点表现?海德越想越糊涂。想到这,海德忍不住浑身一震,是了,布道大会上蔡道为什么没有被圣光影响?圣光对黑武士和暗术士的伤害是肯定的呀!
不知不觉当中,海德忽略了,他知道蔡道是黑武士,却没有把此事捅出去。究竟是他对蔡道的目的深感兴趣,还是他的信仰其实也没有那么坚定呢...
"老师,我想请您去救今天的刺客出来。"莱文的语气非常坚决,盯着蔡道,流露出乞求神色:"有消息表明,明天下午教廷将要处决刺客。"
从表面来看,蔡道是莱文和海德眼里的黑武士,可正是这黑武士半点都不焦急,反而莱文很着急,这其中的奥妙就值得品味了。至少海德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听到莱文当面提及此事,他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衡量着要不要将此事通报给教廷。
蔡道接下来的动作使他打消了通报的念头,只见他的手在海德身上穴道轻拂而过,海德再度惊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全身僵硬,连舌头都仿佛失去了平日的灵活。
坐在椅子上,蔡道的后心靠了靠,坐得更舒坦一些,摊开双手淡淡道:"为什么要救?莱文,我想你也许需要给我一个理由!"
莱文苦着脸望着老师,他知道老师很残酷,可没想到对待"同胞"也那么冷酷:"老师,不管怎样,他都是您的同胞,都是暗黑教的教众,您不应该见死不救的!"
若有所思的摩挲着脸,蔡道肚子都笑痛了,同胞?自有具备生命以来,就从来没有任何同胞。若真算同胞,倒只有当年的仙人可算。救刺客于他没有半点好处,救出来了,他就没办法再依靠自己的"黑武士"身份捆绑住莱文。更况且,此地高手云集,要想救出来本身就很凶险。即便成功救出来了,对方也没有蔡道这种改头换面的本领,到时还是招惹来大麻烦。
不过,去探探倒不是坏事,蔡道面上浮现一缕诡异微笑:"很好,夜深之后我尽管去尝试一下。"他可没有答应去救人,只不过,始终还是放不下权杖,也许趁机去探探也不是坏事。
想想不免又深感遗憾,要是身边还有一个宗武级高手,那就可以故意去救人实施调虎离山。然后,他就可以趁机去盗权杖,如此一来,得手的几率就要大了很多。可惜呀...
加纳终究是一个国家的首都,终究是五十万人口的大城市,即便是深夜,依然处处灯火明亮。有些是彻夜狂欢的舞会,有些是秘密的阴谋。就好像蔡道现在所干的事,就不是什么摆得到台面上的事。
穿梭在夜空中,夜行装扮的蔡道犹如鬼魅般在房屋间穿梭不止。飘扬的黑发在黑幕中无风自动,妖异而飘洒。为了掩饰表面身份,蔡道摘下了眼里的镜片,再以特殊药水将头发上的染料都化掉,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不过,一样是为了掩饰身份,蔡道还是蒙上了面。
踢踏脚步声整齐传来,巡逻队出现在视线里,蔡道连忙匍匐在房顶,摒住气息。待巡逻队离去,他静心聆听,确定无人察觉之后,纵身而起投进黑暗之中。
在香格里拉旅馆房间里,莱文坐立不安的德行早就让菲利看不过,忍不住出言讽刺:"箭猪就是箭猪,除了走来走去,你还能干什么!我就不信,还有什么是老师做不到的。"箭猪是很独特的生物,本身有一定杀伤力,却无胆无脑,喜欢横冲直撞,甚至可以蠢得跟挡住路的树木打架。
"克朗虫子,你跟我完全不是一个层次,我想的你完全都没办法理解,跟你说了也白说!"菲利的讽刺倒是令得莱文稍微放松下来,立刻习惯性的反唇相讥。克朗虫子在大陆上通常指的是贪婪而吝啬的商人,是极恶毒的骂人言辞,亦是商人最痛恨的形容词之一。
"理解,我为什么要理解。我有什么事都告诉了老师,就只有你整天像阴谋家一样满肚子的坏水,什么都不告诉老师,还想老师为你办事。"菲利倒不是想瞒什么,而是完全没得瞒,他的过去跟莱文的过去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这点莱文倒是描述得极正确。
"哼,我很尊敬老师,有些东西不是不可以说,而是时机未到。只要到了沃达,见到了该见的人,自然一切都真相大白,我对老师的忠诚与尊敬是克朗虫子从来都无法理解的!"莱文满脸不屑的瞥了涨红着脸的菲利一眼。
菲利悻悻的放弃了与莱文继续争执下去,莱文这家伙口才越来越犀利,再斗下去可不见得能有什么便宜。房间里再次沉默,唯有海德半醒半梦间依稀见到莱文摆弄着染发药水...
教堂可能不是麦加最大的教堂,可在蔡道眼里的确大得有点难以想像。高耸的钟楼与塔尖都将教廷的威风彰显而出,又不乏庄严肃穆,建筑的巧妙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令蔡道颇感头疼的是,为了以示信仰,教堂的四围留下了颇大空白地带。亦正是因此,他唯有匍匐在屋顶上观察着四下环境,若是贸然冲过去,被察觉的可能性太大了。教宗就在此地下榻,保卫工作绝不容小看。
眯起眼睛凝神观察了一下,运起天视地听之术聆听片刻,教堂里显得很安静肃然。蔡道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距离太远,天视地听没办法发挥太强大的效果。踌躇了一下,他终于还是决定硬闯一次,起码自己亲自体验一次也不是坏事。
只见他犹如鲲鹏般纵身而起,双臂舒展,黑发迎风飘扬,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妖异。踏风而行,御气而动,蔡道凌空纵去,只是这距离甚远,眼见无地换气,他深吸一口气,凭着夜空中的呼呼夜风平空再度滑翔一丈有余。
够了!蔡道右臂舒展轻勾,以此发力再次提气纵高,数次翻腾便来到高耸的房顶。趴在房顶上凝视着钟楼,确定里面无人,便观察着四下环境,猜测教宗的所在。
不过,教堂那么大,教宗是在什么地方下榻?蔡道的食指不住剥着下巴上的胡渣,眼里狡黠光芒流露而出。很显然,教宗下榻的所在绝对当是教堂里最好的地方。遗憾的是,蔡道从来都没去过教堂,根本就不清楚哪里是最尊贵的所在。
扫眼望向更里面的庭院,他眯起眼睛深思。无声无息来到庭院里,在这里面搜索了一下,这才察觉这里根本就不是住人的地方,更像是仓库或者...关押人的地方。当他察觉到庭院里某处有人在把守之时,更确定这个想法了。
想到这,他心中一动,既然来了,为什么不问一下黑武士关于魔的事。想到就做,蔡道悄然潜行而入,两个身着长袍的教廷魔术士正在某个房间外跺脚聊天。见到他们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他满意一笑,凝聚真气,随手挥击而出,两道细小的刀气闪电般发出细微的哧哧声...
武士近距离偷袭魔术士,只要不是实力差距太大,永远都是同一个下场。望着两个魔术士胸口迸显的血花,蔡道敏捷的欺身上前,将两具尸体扶住拖进房间里。这房间里居然是放杂物的,可为什么还要魔术士来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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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好灰暗,前途好渺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