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大师这么说,灵坤明显讶异了一下,而后又不着痕迹撇撇嘴,没有答话。
看到这一幕,齐大师苍老的面庞闪过一丝疑惑,他怎么感觉,灵坤像是对他有意见似的,可是,貌似他并没有在哪里得罪过灵坤啊。
雅蕊知道,齐大师找灵坤必定是有事,于是她随意找了一个理由,便行出了房间,将房间留给了齐大师和灵坤两人,临走时,雅蕊还用眼神示意灵坤不要乱来,毕竟,雅蕊可不希望灵坤和齐大师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看着雅蕊主动行出房间并带上了房门,齐大师秽浊的老眼中也浮现一阵欣慰:这丫头,越来越懂事了。
转眼看着脸上很是随意打量着四周的灵坤,齐大师的面庞浮现一抹笑容,问道:“灵坤,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似的?我们之间好像没有过矛盾吧?”
灵坤闻言耸耸肩,不咸不淡的说道:“哪有,您可是一个尊贵的空间器师!我一个无名小子巴结都来不及,怎么会有意见呢!”话虽是这样讲,不过傻子都能看出灵坤脸上写着的“虚假”两字。
齐大师秽浊的老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兴趣,他丝毫不介意灵坤的态度,认真说道:“看你的样子,你确实是对我有成见的,不过你尽管讲来,我是不会介意的,我看你也不是一个做作的人,有什么就直说吧。”
齐大师能这么讲,凭他的身份,可以说是给足了灵坤面子,灵坤也并非一个不识好的人,点点头,将脸上轻挑收敛,灵坤认真说道:“我看不惯你的作风。”
“作风?”齐大师一愣,问道:“你是指我平日在人前的态度?”
点点头,灵坤再次撇撇嘴,说道:“虽然我知道空间器师的尊贵,但是你也不用搞的那么夸张吧,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说,连说句话都是惜字如金!看着就给人不爽的感觉。”
齐大师闻言有些哭笑,原来灵坤对他不咸不淡的态度就是因为这个事。不过,旋即,他秽浊的老眼中也闪过一丝兴趣,说道:“那你看现在的我,可还有那一副做派?”
打量着齐大师,灵坤摇摇头,老实说道:“没有。”
“若是我告诉你,那是我特地装出的样子,你可相信?”齐大师微微一笑,说道。
想起齐大师那副做派时自然的样子,灵坤眉头一挑,问道:“理由?”
微笑摇了摇头,齐大师没有正面回答灵坤的问题,苍老的面庞上涌现一阵缅怀,回忆说道:“还记得当时刚成为一个空间器师的时候,奉老师之命,我四处历练,当时的我比较年轻,因为刚刚成为一个空间器师,所以我秉着一个谦虚的态度,四处和人们打交道,那时的我时常便是挂着笑脸,态度十分和善,但是每当因为一些事情所需我说出我空间器师身份时,引来的都只是一些啼笑,他们没有人相信我是一个空间器师,一来是因为我的年龄在空间器师中来说实在是太小,二来么……”说道这里,齐大师看了灵坤一眼,继续说道:“便是因为我的态度问题。”
“态度问题?”灵坤闻言一愣,有些不可思议问道:“你是指你亲和的态度导致他们不相信你是空间器师?”灵坤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貌似这两者间没有特殊的关联吧?
齐大师点点头,肯定说道:“没错,你不要怀疑,确实是因为我的态度,因为这在他们眼里,缺少了一种气质。”
“气质?”
“嗯,属于空间器师的气质,便那是,自傲以及尊贵!”
灵坤闻言嘴角一抽,空间器师的气质?自傲?尊贵?
“开始我也不信,不过,我听我老师所讲,试着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高,刻意将自己扮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再如以往那般亲和人。而开始,我发现和人们打交道时,他们都对我这种姿态很反感,看向我的眼光中也充满鄙夷,但是,再当我亮明我空间器师的身份时,他们的质疑明显小了很多,而且联系到我之前的高姿态,他们反而觉得我的这种态度是理所当然,以前对我的反感越多,他们知道我身份后的敬畏居然也就越多……”
末了,齐大师感慨说道:“这可能,便是所谓的人性吧!”
“人性?”灵坤若有所思重复道。
“当我亮明空间器师的身份后,人们明显对我的态度变得十分恭敬,我曾经试过刻意对一些人表现的亲切,但是我发现,我亲切的态度反而会使他们不安,甚至说惶恐,而当我用淡漠的态度对待他们时,有时仅仅和他们多说一句话,都可以引起他们一阵惊喜。所以,后面的我,在世人面前,才有了你现在所讨厌的做派。实则和我关系亲密的人都知道,我其实是一个态度很随和的人,这,你能理解么?”话末,齐大师轻叹了一口气。
灵坤默然,听到齐大师所说的这些,他算是能体会到齐大师刻意做出那副姿态的原因了,同时,他更能体会到,空间器师在人们的心目中有着怎样崇高的地位。微微点头,再次将面前这个面容和善的老者打量一番,灵坤也是将对他的偏见统统摒弃,说道:“那,齐大师,你今天将我叫来的原因呢?”
听到灵坤语气中再也没有对自己的偏见,齐大师满意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灵坤所问,说道:“我看你进门时脸上带有疑惑,想来你是很奇怪我怎么会预先知道你们二人在门外吧?”
灵坤点点头,他确实很疑惑,毕竟,当时他和雅蕊,除了轻微的脚步声音外,可没有弄出其他多余的声音,灵坤可不相信,隔着厚厚的一扇门,齐大师听力会变态到这个地步,能够听到这种几乎可以忽略的微小声音。
“其实,从你们步入我住所的那一刻,我便感觉到了你们二人的到来,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正是因为空间之力!”
说到这里,齐大师深深看了灵坤一眼,说道:“而今日,我之所以会唤你前来,因为我知道,你,拥有掌控这种力量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