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宣纳种五娘为妾之后不到十天,他终于定下了军情司司长的人选。
军情司的司长刘宣直接提拔了骑兵二营的营官马武,至于马武骑二营营官的职务由骑三营营官刘国能调任。刘国能的职务刘宣提拔了骑兵营老资格哨长张效仁接任。
马武是刘宣早期的亲兵出身,也是刘宣从小卒简拔为军官骨干。在几万大军中,马武也算是刘宣最亲信的嫡系。
以前因为不放心投降的刘勇,所以刘宣只能派遣马武、张效仁等亲信制衡刘勇。但是最近随着刘宣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刘勇也彻底放下了小心思,一心一意的在刘宣军中发展。
这是时候,再将马武这种凶狠的忠犬放在刘勇麾下,也基本上没有了多大的用处。
况且虽然军情司的架子已经搭起来,但是司长这个灵魂人物却一直没有人选。想要在这个职务上有所成就,第一不能老实,第二要有能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忠诚于刘宣。
刘宣麾下虽然有虎贲几万,将校不下百员。但是一时之间,还是选不出一名合适的司长人选。最终刘宣还是勉为其难的选择了自己老亲兵马武。
马武出身马贼盗匪,在陕北纵横多年没有丢了脑袋,为人还是非常机警的。在这两年多的征战中,马武一直在骑兵部队中任职,表现也算是不凡。
再加上此人对于刘宣还算是忠诚,也算是知根知底追随刘宣的老臣,所以这一个极端重要的职务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至于与马武相互牵制的副司长,刘宣任命了自己的便宜小舅子种衍。
如果没有遇上刘宣,种衍也就是一个在历史上毫无名气的乡间少年。种平举家投奔刘宣之后,种衍先是在少年营中混迹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为人骁勇、胆气过人被李翰举荐。然后先担任了永和县捕头,后升迁为永和县尉,现在已经是从六品官员。
刘宣这个便宜小舅子也算是能力过人,在军情司这种至关重要的职位上,种衍这种姻亲关系反而更容易升官。
就在刘宣敲定了军情司人选之后,中书省一道命令就下到了永和县。
因为刘宣纳妾的时间比较短,从头到尾只有十几天时间。所以种衍刚刚知道他的姐姐成为刘宣的妾室,就毫无准备的被调回了老营临汾县。
等种衍刚刚回来,屁股还没有坐热,就接到了刘宣的命令,让他马上到西河王府行辕等候召见。
于是种衍只能压下了与家人团聚的喜悦,急匆匆的整理了一下仪表,赶到了西河王府刘宣行辕。等他进入大堂之后,马上被刘宣亲兵带入里面的三堂书房之中。
自从攻克平阳府之后,刘宣就将自己的府邸迁移到了西河王府之中。因为西河王府地域广大,刘宣也不可能全部占据,只是占用了一座三进的主院。
其中大堂是刘宣开会、处理政务的地方,二堂是会客、商讨要事的地方,只有真正的亲信,才会进入刘宣的三堂内院。
眼见书房无人,种衍悄悄打量了一下书房的陈设,只见上百本书册摆放在厚重的松木书柜中间。种衍四处扫了一眼,发现大部分书目都是史书、县志之类的书籍。
就在他浮想联翩之际,只听见吱的一声传来。只见刘宣龙行虎步的推开了房门,快步坐到了太师椅之上。
刘宣指了指旁边的座椅,开口说道:“咱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种衍小弟不必拘束,坐下说话。”
见到刘宣这个带领他们屡次创造奇迹的大将军,种衍脸上也有些激动,他手忙脚乱的坐了下来,居然忘记了与刘宣道谢。
对于种衍的失礼,刘宣并不着恼。他本来来自现代,心中也不耐烦这个时代的种种礼节。
刘宣随意喝了一口凉茶,对种衍继续说道:“这次之所以将你调回来,也是准备给你压压担子。你在永和县干得不错,配合孙可望干出了成绩。俗话说举贤不避亲,咱们现在也确实缺乏各方面的人才,这几天你准备一下,三天后去军情司上任,担任副司长一职。”
种衍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晕了头脑,因为姐姐做了刘宣的小妾,尽管他对于自己将被重用也有些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担任这个锦衣卫要职。
要知道他自己身为外戚,在这种关键的岗位上必须要避嫌。万一他的姐姐种五娘生下了男孩,种衍在这种岗位上也有些麻烦。
刘宣仿佛看穿了种衍的担心,他轻轻笑了笑说道:“你不必担心,一来这个位置也肯定不会让你长干。二来只要天中没有意外,我也不可能让你有一丝盼头。”
刘宣的长子大名刘冕,因为他出身于五月下旬,所以刘宣给他起了一个小名叫天中。
听了刘宣这番直白的警示,种衍也知道自己的姐姐在刘宣心中的地位与正妻相差甚远。尽管他心中有些沮丧,但是还是不想放过这个快速进入中枢的机会。
他拱了拱手,庄重的说道:“大将军抬爱,将下官简拔与草莽之间,下官无以为报,只能鞠躬尽瘁,做大将军的忠犬。”
刘宣摆了摆手,指了指种衍说道:“既然我纳了你姐姐为妾,就一定会给你一个好前程,希望好好把握机会。”
“此外,在无人的时候,你也可以叫一声姐夫。”
面对刘宣的善意,种衍并不敢随便造次。他的姐姐种五娘毕竟不是刘宣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也不可能向李旭升那样光明正大的叫刘宣一声姐夫。
“你在军情司,主要负责打探官军的情报,另外负责调查官员渎职反贪。在军情司这种要害衙门,你最牢记心中的一条就是不要越权。千万不要向外伸手,不然哪怕有五娘的关系,我也会严明法纪给你难看。”
因为担心种衍年少,分不清轻重恃宠而骄,在军情司之内胡作非为。于是刘宣在谈话结束之前特地警告了几句,将他稍微敲打了一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