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哦!”
巨蛋突然沉默了,许久才道,“明白了,我将你的心还给你。”
蛋身周围炸开灿烂的金光,一条条裂缝从上至下蜿蜒而开,明明她刚刚怎么砸都砸不开的。
漫天的金光中显现出一个人影来,身材颀长,白衣****,狭长的凤眸微微向上挑起,长长的睫毛上仿佛凝着露气,软软的想让人在上面喝一口气。
南笙冲上去抱着他,“溟玄一!溟玄一!溟玄一!”
可是那人却并没有回答她,南笙轻轻将手移到他的脸上,细细摩挲。真的是他,可是,“他为什么不醒?”
望向那道虚影,绝美的女子同样也看着这一幕,他终于愿意破壳了。
“因为你没有成功破关。”
“什么意思?”南笙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是哪里不对了,或许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梦,而是系统将她带到了这里。
那颗巨蛋其实是颗凤凰蛋o(╯□╰)o虽然很匪夷所思……
但是真相就是如此的掉眼镜,总之呢,这是一场孵蛋的游戏。
由于她破关失败,而本身又没有把自己玩完,所以她才来到了这里,见到了这个孵化不完全的蛋!
O(╯□╰)o好吧,正经脸。
这是一个为爱作茧自缚的故事,溟玄一破壳出世时,既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他的母亲祭了天地,他的父亲不知所踪。
他一出世便莫名其妙的被迫成了王,他们说因为他的父亲便是上一届的王。
而他的能力又是众人中最强的,他是神与魔的杂交品种,神不容他,魔惧他。
他不知道自己存在于世的意义,就像他无数次想见父母,众人却都只唯唯诺诺的告诉他,他的父母不在了。
他只是一个孤独的王,也是一个用来抵抗神族的傀儡。
他不懂母亲祭天地的大义,也不懂父亲誓死追随母亲而去的那种感情。
于是他瞒着所有人来到了人间,封住了所有的法力与记忆,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凡人。
杏花微雨的时候,他遇到了那一抹执着素伞的鹅黄,那女子对他浅浅一笑,他的生命似乎就此春暖花开。
直到那一世完结,他终于懂了。
情之一字,那么甜又那么苦……
他将那女子的灵魂囚禁起来,想这样将她绑在身边。可是随着时间的增长,那灵魂越来越淡,他害怕了,放她去轮回。
下一世,他找到了她,可是喝过孟婆汤的人再也不记得他。
一切重新洗盘,十世轮回,十世情殇。每一世完结后,前几世的回忆都会一起涌进他的脑海。那种巨大的冲击,猛烈的在他的世界里横冲直撞。
他终于不再执着的去留着她,放任她去自由的投胎转世。
却将自己困于那最后一世的时间中,再也不愿意醒来。随着内心的那绝望,他的魂力渐渐消失,连心智都开始倒退。既然找不到存在的意义,那么便就这样消失吧,消失在与她在一起的时节。
他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的名字,直到一个幽魂般的人闯进了这个世界,她说她是他的母亲。
哈哈,母亲吗?可是他不需要母亲了,他只需要就这样睡到自己彻底消失。
他的身体已经退回成了本身最初的模样,一颗凤凰蛋。
他想再过不久,他就可以彻底消失了。这世间种种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不会有孤独,不会有绝望。
也不会有人再那样憋红了一张脸对他说,“我喜欢你!”
他很想说,“真巧,我也喜欢你。”但是他更爱看她抓狂的样子。
九藜说,是她将南笙的转世从千年之后引到这里来的,这是一个芥子空间,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可是现在这里快要塌了,整个空间都是靠他的法力维持着。一旦他消失,所有的一切都会跟着消失。
南笙问,“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不消失吗?”
九藜,“这个问题要靠你,怎样让一颗已死去的心再度活过来。我可以用我所有的能力让一切再重来一次。”
“代价是什么?”
“现世的十年寿命。”
“那么便来吧。”
“你可知你这一世的阳寿只有短短三十载,此番交换,便再也没有机会了。而我也再也没有能力让一切再度重来。”
南笙愣了愣,原来她还是个短命鬼啊。三十载也就是三十年,如今她已经十八岁了,再划去十年,呃……
“我愿意用十年寿命换一次重来的机会,只要能再度遇见他。”
“交易成立。”那萌萌哒的系统声音蹦出来。
四周的景色快速的变换,原来只要自己说出来就成立了吗?
南笙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做不到,什么鬼。
将全身打量了一下,靠,她怎么变成了小婴儿!还是一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小婴儿!
这不科学……
就在这时,外面传唱,“淑妃娘娘,太子殿下到——”
一个全身华服的女子带着一个小萝卜头进来,南笙的小眼睛滴溜溜的围着那小萝卜头一转。
那副模样,跟溟玄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很显然就是溟玄一的缩小版。
看着他,眼睛蓦然就红了。这应该是沐夫人被困皇宫的那段时间,没想到这一次她会直接从这里开始。
“哇哇哇——”殿内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众人都看着她。
沐夫人以为是她饿了,给她喂奶。南笙瞬间囧了,她可是一个成年人,看见这种东西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于是哭的更厉害了……
几个女人挨个哄她,怎么都哄不好。
最后太子殿下小小的身子走到面前,捏了捏南笙的小肥脸,众人正要说太子殿下这样欺负小孩子是不好的的时候。
南笙突然笑了,张开爪子,“抱……抱……”
小小的溟玄一目瞪狗呆,有些愣的不知道怎么抱婴儿。见他不肯抱,小婴儿又哭了。
沐夫人连忙将女儿几乎是塞的塞到小小的溟玄一怀里,并在下面摊着,怕摔了。
南笙如愿以偿的扒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脸啃了一脸的口水,吃够了豆腐,“喜……喜……欢……”她很想说,喜欢你,但是一出口就打结似的,只能发出单音节。
一向无比正经脸的太子殿下看着这个黏着他的小婴儿,以及她说不完整的话,突然也笑了。
“我知道。”
(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