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无奈道:“我以为,自当应该严惩。只是世家大族一般在地方称霸已久,恐怕不会屈服。”
张飞笑着对陈群道:“长文,该如何处置,在你奔赴辽东时,要拿出一个详细的计划。”
陈群苦笑道:“大人和文若商谈,没想到最后这个难题落到了我头上。”
张飞道:“长文答应我的事情,我相信长文一定会办到。反正长文现在身在颍川,若遇到难题不妨和文若,元常一起商讨。到时候在一起去辽东验证一番,就更好了。”张飞这句话一说,他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清楚了。荀彧和钟繇显得哭笑不得,而又有些感动。
一顿饭吃饭,可谓是宾主尽欢,荀彧、陈群、钟繇告辞离去。张飞则带着戏忠和手下军士住进客栈。张飞和戏忠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第二天一早,戏忠建议尽快赶回辽东,以便掌握局势。张飞寻的大贤,也是归心似箭。考虑到戏忠身子骨虚弱,张飞特意买了一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涿县走去。
因为路上带着一辆马车,行军速度不快。这一日,队伍走到长社以北,嵩山脚下。突然从山脚下的丛林中冲出来一百多号人,当前一人,皮肤黝黑,身材魁梧,手持双戟。身后的人皆以面巾蒙面。
张飞见来者不善,急忙大喝道:“卫队,列圆形阵,保护戏先生。”队伍迅速组成圆形阵,将戏忠的马车围到中间。
只见当前那人喝道:“留下所有的马车、马匹,钱财,放你们一条生路。”
段四是张飞这支亲卫小队的队率,见到劫匪如此猖狂,分出十名名队员,想将这个头领擒获。段四一马当先,手持大砍刀,朝匪徒首领砍去,只见那首领不慌不忙,待段四赶到身边,大喝一声:“呔!”直震的段四和其他队员心惊胆战,持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软了下来。马匹也嘶鸣着停下脚步。
那首领却面不改色,一戟打向段四的马匹,将马匹和段四一起打的飞了起来。他身后的蒙面人冲了出来,挥刀就要砍向段四。张飞一惊,段四的身手,张飞是清楚的,寻常打四五个人都不在话下,今天竟然被那首领一回合就打下马来。张飞纵马冲了上去,喝到:“找死。”也是声若雷霆。那白衣人手中的刀一顿,却见张飞手持丈八长矛,含怒一挥,将那白衣人打飞出去,白衣人尚在半空就喷出一片血雾。张飞马不停蹄,弯下腰来,猿臂一探,将段四抱到马上,转身将段四交给一名亲卫。
张飞见一照面,自己险些损失一名爱将,顿时怒火中烧,朝亲卫们喊道:“留下十人保护戏先生,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不得离开马车半步。那首领留给我。其他人给我上,杀无赦!”
亲卫队已经在张飞怒吼的时候,镇定下来。现在听到张飞的命令,驱赶着马匹,杀了上去,对面的白衣人也冲了上来,双方混战在一起。张飞余光看去,自己的亲卫人数虽少,但武艺明显高过对方,又仗着马匹的速度,一时间反倒占了上风。
张飞放下心来,看向对方首领,却见那人也恶狠狠地盯着张飞,张飞正是用人之际,本想招揽这伙‘强盗’为己用。但现再恼他打伤自己的爱将,也不要说话,径直纵马杀了上去。张飞长矛化作点点繁星,笼罩贼人的面门、胸膛、脖子和双肩五处要害,那贼人却双戟交叉挥舞,杀向张飞,‘咣’的一声,双方兵器接触,却是张飞的长矛正中那贼人的双戟上。那贼人后退了四五步,张飞却感到虎口发麻,单手几乎握不住长矛。心中大惊,虽然自己没有出全力,但是没想到这个黑大个却有这么大的力气,大意之下,差点吃了亏。张飞转过马头,却见那黑大个明显也不好受,但张飞思来想去,怎么也不记得历史上,山贼里面谁有这么好的武艺。单单是挡住自己的长矛,这份眼力就非同一般。
张飞悄悄将单手换成双手,纵马杀将上去。那黑大个也是大吼一声,冲了上来。双方交错,张飞仗着马快,挥矛扫向对方胸膛,黑大个单戟上挑,却是借力弹开了张飞的长矛,左手却悄悄摸到自己的腰间,待双方交错过去,猛的从腰间拿出一把小戟,掷向张飞。张飞的蓄力一击被对方弹开,如狠狠的一拳打到棉花上,正自难受,忽听到身后风声,来不及回头,‘呼’的一下钻到马腹下面,就感到一阵厉风从自己脸旁刮过,顿时心中惊起一身冷汗。抬眼望去,却是一枝小戟,在地面上闪着黑色的光芒。
张飞顿时大怒,喝到:“卑鄙小人,竟然使用暗器!”。黑大个也不答话,见小戟没有建功,暗道一声‘可惜’,接着杀了上来。张飞也不在留情,恶狠狠地用长矛砸向那黑大个。那黑大个倒也了得,竟然连挡带打的挺了过来。双方你来我往,打了十多个回合。双方都打出了火气。黑大个一逮着机会就会扔一把小戟,而张飞既然已经知道对方有暗器,更是留心防范。
亲卫队和白衣人的战争已经快要结束,亲卫队毕竟有马匹之利,再加上平时训练有素,已经将剩余的几个白衣人团团围住,已经有几个人想要纵马过来,帮助张飞。张飞知道自己的亲卫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大喝道:“谁都不准过来,迅速结束那边的战斗,给我掠阵,别让这家伙给跑了。”亲卫听到命令就要对白衣人痛下杀手,却见白衣人中间一人扔下兵器,大喊道:“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其他人似乎以他为主心骨,见他投降了,也是丢下自己的兵器。亲卫们踢飞他们的武器,找来绳子,将他们绑在一起。
张飞那边仍然打的如火如荼,张飞毕竟仗着有马,体力充沛,那黑大个已经显得体力不支。却仍在死死的撑着。张飞心中感到奇怪,一般的山贼,打到这种地步,手下死的死,降的降,自己两条腿又跑不过马匹,早该跪地乞降了才是。这汉子却是明知不敌也要死死的撑着。只见这黑大个将双戟狠狠的插在地上,同时从腰间拿出两枝小戟,掷向张飞,却是一枝打张飞,一枝打张飞胯下的马。两枝小戟同时到达,却是让张飞选择救自己还是救马,张飞却是突然从左手拿出一枝小戟,扔了出去,右手挥舞长矛,磕飞掷向自己的小戟。只听到“叮,叮”两声,同时响起。将两枝小戟都打了下来。
张飞哈哈大笑道:“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那汉子恶狠狠地骂道:“你这种仗势欺人,抢人爱妻的恶徒,我生不能杀了你,死了也要变成厉鬼来纠缠你。”
张飞脸色冷了下来,问道:“你是河东卫家的人?”
那汉子一愣说:“什么河东卫家?我只是替中牟卫氏打抱不平。可惜我武艺略差一筹,不能杀了你这恶徒。”仰天怒吼道:“苍天何其不公也!”
段四已经转醒过来,听到这句话,气愤的说:“你这汉子,好没道理,我家主公何时做过这等龌龊事。倒是你部分青红皂白的拦截我们,打劫失败,却又在此满嘴胡话。”
那汉子怒道:“你是他的手下,自然替他说话。说不得那龌龊事就是他指使你干的。”
段四正要反驳,张飞喝到:“徒说无益,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这个劫匪所说的话。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着冲了上去。只一回合,就将那汉子的武器挑飞了出去。张飞拿长矛抵住那汉子的脖子,冷冷的说:“区区劫匪也敢大言不惭,说,你们是那个山头的?究竟祸害了多少百姓?”
那汉子怒吼道:“你才是劫匪,你是恶棍!俺典韦一辈子站得直,行的正,不像你这种恶徒,说一套做一套。有能耐赶紧杀了老子。”
张飞一听那汉子自称典韦,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你这山贼倒是狡猾,你拦路抢劫我等,抢不过又倒打一耙,真是好心机。不简单啊不简单。”
典韦道:“是你先抢别人爱妻,我才装作劫匪,想给你个教训。怎奈技不如人,却让你这抢匪在这里嚣张。”
张飞心知这肯定是误会,这个典韦能和自己打这些回合,还擅长使用小戟,应该是历史上的典韦无疑,典韦出身贫困,性格单纯,正好趁此机会,用他对自己的愧疚,让他为我效力。
于是张飞继续诈他道:“你看,你口口声声说我抢了别人的妻子,却又不带人来指征我,你这劫匪,扯谎也不扯圆乎点。”
典韦见他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劫匪,简直要气炸了。指着白衣人中间的一个人怒吼道:“苦主就在那里,看你还如何狡辩。”
张飞冷眼看去,淡淡的说了声:“将他们的蒙面巾都扯下来,光天化日之下,还要蒙面,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亲卫们迅速扯下剩余人的蒙面巾,只见中间一人低着头不敢说话。亲卫们将他拽了出来,强迫他抬起头来。
张飞一看,心道果然是你,于是舍了典韦,打马向前,微笑着说:“哟,这不是仲道师兄吗?不知你什么时候有了妻子?我又什么时候抢了你的妻子?”
卫旋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喊道:“蔡师妹是我的,你这恶徒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否则凭我们卫家对我师父的恩惠,师父一定会把师妹许配给我。”
张飞‘啪’的一下,狠狠地打在卫旋脸上,将他整个人都扇飞了。卫旋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张飞淡淡的说:“我和琰儿两情相悦,岳父大人才将琰儿许配给我。而且是我提亲在前。你先是扰我订婚礼,现在又污蔑我,真当我不敢杀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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