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疑惑的说:“翼德从哪里找人临摹的这些书?怎么看起来有点像我的笔笔迹。”
张飞哈哈大笑,又命手下搬来数十本《蔡邕字典》。蔡邕一一观看,每一本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蔡邕惊呆了,不知所措的望着张飞。张飞说道:“岳父大人,这就是我让你写下所有汉字,才做出的作品。不是人写的,而是印刷上去的。”
蔡邕喃喃道:“印刷?”张飞点点头,说道:“对,这时我的一个小发明,将汉字反刻在印章模子上,然后排好顺序,在印章上刷上一层油墨,然后在纸上按压一下,一页书就印成了,效率极高。我已经在刺史府的奴仆中,挑选忠诚、机灵的人组成了印刷官署,大量的书籍正在源源不断的印刷中。”
蔡邕激动的说:“翼德这是做了一间功在千秋,惠及万代的好事啊!”
张飞说道:“我准备将辽州书院的藏书,逐一印刷,供辽州的百姓使用。还可以从其他世家大族那里换些金钱。”蔡邕听到要让这些书籍染上铜臭,有点不高兴。张飞解释道:“这些钱粮在世家大族那里都快发霉了,不如被我拿出来,也好为百姓做些实事。再说,印刷书籍的效率很高,不会影响辽州百姓的使用。”蔡邕这才放过张飞,匆忙扒了几口饭,拒绝了张飞的帮忙,抱着这些书籍,秉烛夜读去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张飞又召集辽州所有大小官员,在刺史府开年会,任何人不准缺席。陈群等人对年会的说法都很好奇,张飞解释道:“就是大家坐在一起,一同汇报今年全年的工作情况,然后统一总结做的好与不好的地方。汇报完以后,大家在一起吃顿饭,相互交流一下,也方便加强上级对下级的认识和了解。”大家听了都觉得很有意义,于是纷纷赞成。
很快各县的官员都齐聚刺史府,张飞让他们一一诉说自己的政绩也纰漏,然后命专人记录下来,装订成档案,以作参考。真正做事情的都说的坦坦荡荡,而某些只是造些虚假数据的官员则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又些企图蒙混过关的,又怎么能逃脱张飞、陈群、戏忠等当世首屈一指的智者的眼睛,在张飞等人的追问下纷纷露出马脚。张飞将这些企图蒙混过关的当场暂免了官职,将他们限制在刺史府,然后派人快马加鞭赶到这些人的治所,搜集他们违法乱纪的证据。会场顿时空了不少。张飞命人将所有人所说的话都一一记录在册,年后,刺史府会不定期的展开抽查,查看有无弄虚作假的行为。管宁等四人,这些天跟着陈群处理政务,已经感觉到辽州官场的与众不同,此时又见张飞用这种新奇的方法,查到不少违法的官员,并且处理果断,条理清晰,对张飞的治理手段赞叹不已。
汇报结束以后,张飞请所有官员共进晚宴,又请来了戏班来到刺史府演戏,供大家观赏。临结束的时候,张飞命人抬来十多个大箱子,打开以后金灿灿的全是金子。众官员不知张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群、戏忠等人也疑惑的看着张飞,显然他们也不知道。
张飞清了清嗓子,制止了下面官员的议论,说道:“有人说,‘千里为官只为财’,尤其是各位手中掌握的权利和资源,与各位的俸禄不相等。所以由很多人管不住自己的内心,从一点点危害百姓的小事,一步步走上贪官的不归路。大家十数年的寒窗苦读不易,我也不愿意让各位成为我的刀下鬼。所以,从今年开始,每年我都会为清正廉洁的好官献上一份礼物。一会按照官职,各位上前拿去一定数量的黄金。但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头,若是拿了黄金,就代表你在诸位同僚面前保证自己是清正廉洁的好官,若是某日被查到了违法乱纪之事,我会加倍惩罚,任何人都不要求情,求情者以同罪论处。自认为自己清廉的也无须谦虚,这是你们应得的,哪怕你们不想要这些俗物,拿回去为自己治下的百姓做些好事也是很好的。现在开始,按照官职大小,大家上前领金子。”
大家都没想到张飞又来了这么一招,刚刚经历过年会汇报考验的一群人,或挺直了胸膛,满脸的自豪;或坐立不安、满头大汗。张飞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然后命令大家依次上前。先是刺史府的官员:陈群、赵风等人昂首挺胸的上台,接过张飞递给的金子,谢过张飞,昂首挺胸的走了下去。接着是车骑将军府的官员,戏忠和典韦、赵云、甘宁等一众武将走上台去,也是一个不拉的领了金子;然后是下面各县的县令,却只有五人昂首挺胸的领了金子,其他人低垂着头,瑟瑟发抖,不敢看向张飞;最后是各县下属官员。等所有人都领过了金子,台上的箱子只空了两箱。
张飞又令手下,将箱子抬下去。语重心长的说道:“拿自己该拿的钱,花的大胆、舒心,也不用躲躲藏藏,也不用担惊受怕。此次奖赏,只是针对本年的,希望今年拿到奖赏的官员,明年还能拿到;今年没拿到的官员,来年若还是拿不到,就自己辞职吧。害群之马,我辽州一个不要!”众人被张飞的语气震慑,管宁、华韵、炳原、王烈也暗暗坚定了在辽州任职的决心。
轰轰烈烈的年会终于散去了,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大家都看到了张飞整顿官场的决心,再加上张飞一向杀伐果断,灭门近百世家、周边七国灭国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没人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强出头。
热热闹闹的新年又来到了,张飞给所有人都放了假,只有驻守边境的将士在坚守岗位,张飞命人给他们送去新年礼物和祝福。然后就放松了自己,陪着蔡琰、张宁等人欢欢喜喜的过年。
轻松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又到了。张飞组织了数批商队,分别前往徐州、荆州、江东、冀州、河内等地,带着早已经印刷好的书籍和白纸、黄豆、五谷杂粮等物品,在辽州水师的护卫下,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商贸攻势。书籍根据不同的内容和使用纸张的数量,每本定价五十到二百金。当然,张飞拍船队销售的东西都加了些运费、护送费什么的。而且到了一地,只找当地最大的一家商人,交易过了就迅速奔往下一地,并明确告诉他们自己去辽州进货的价格。瞬间,白纸、书籍等物火遍了大半个大汉朝。无数世家的商队从陆路、或者水路前往辽州,与于辽州做生意。冀州的甄家更是在年前就得到张飞赠送的纸张,甄俨更是在冰刚刚融化的时候,就到达了辽州,提出比张飞报价高三成的价格,要整个河北的纸张和书籍代理权,张飞愉快的答应了。然后甄俨就拉着大批的纸张和书籍回去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徐州的富商糜竺也带着自己家的商队,来到了辽州,襄平。糜竺见到襄平大张旗鼓的建设,顿时决定在襄平设立糜家分部,可惜襄平还没建设好,张飞更是严令襄平所有的商铺,暂不销售。于是糜竺只好前来拜见张飞。张飞正忙着在工坊园催促蒲元和锻造官署,大力打造新型农具,等到傍晚才得知糜竺前来。
张飞记忆中糜竺可是少有的大富商,于是连忙请进刺史府。糜竺和一位家仆拜见张飞,糜竺说道:“拜见刺史大人,小民徐州糜竺,字子仲。日前曾有幸得到辽州的书籍和纸张,欲向大人买断徐州、兖州、青州和豫州的代理权,希望大人恩准。”
张飞见他比甄家的胃口还大,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道:“子仲的胃口不小啊!买断之后,此四州只能由糜家经营。糜家就可以随意调动销售价格,子仲果然好头脑!”
糜竺见张飞不说同意,也没说反对,知道他在等自己开价,于是说道:“小民愿意出比大人售价高三成的价格。”
张飞摇摇头说道:“不行,我要高五成!”
糜竺吓了一跳,为难道:“大人,五成却是高了些。我们往来徐州和辽州之间,每趟出行都花费颇大……”正说着,糜竺身后的家仆轻轻拉扯了一下糜竺的衣服,糜竺尴尬的向张飞告罪,然后回过头去和那家仆小声的商议着。张飞见一位家仆竟然能左右糜竺的决定,于是好奇的看了两眼。只见那位家仆身材娇小,面貌俊俏,皮肤散发出洁白的光芒,仔细看去,却又感觉有点阴柔美。张飞好奇的打量她的时候,他已经和糜竺商议完毕,见张飞正在看到,顿时低下了头。
糜竺回过头来,向张飞告罪,然后豪爽的说道:“大人既然说加五成,那就加五成吧。不过小民还有一个要求。”张飞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小民希望能在襄平城中购买一些店铺。”
张飞意味深长的看着糜竺,笑道:“子仲真是眼光独到。不过店铺尚未开始发售,若要销售,定会给糜家预留几间。”
糜竺笑道:“无妨,小民可以先付定金,若是多了,权当赠送给此时大人;若是少了,小民定将费用补齐。希望大人能允许小民先挑选商铺的位置。”
张飞自然明白,商铺位置有好坏之分,同样的店铺开在不同的位置,盈利也是不一样的。于是哈哈大笑道:“子仲如此诚恳,我若在不准,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也罢,子仲就和我一起来吧。”
张飞带糜竺来到书房旁边的偏方,打开门,只见屋内摆放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赫然是用沙子、泥土和染料等做成的一座城池的模型。糜竺仔细看着,觉得有些眼熟,蓦然惊叫一声,问道:“大人,这莫非是正在建设中的襄平城的模型。”
张飞点点头,介绍道:“正是,这是规划的建成后的襄平城的模型。每一间房屋都能在这模型上找到。”张飞指着一片区域道:“这一片就是大型商业区,这边是稍微小一点的商业区。子仲看上了那间房屋,尽管只说。”
糜竺从没见过如此精细的模型,激动的观赏了一阵,在模型上连连指着,说道:“大人,小民欲买这间、这间、还有这些商铺。”张飞见他接连指出三十多间商铺,都是出于商业区的中央大街的位置,正是人流量最大的商铺。
张飞笑了笑说道:“子仲不愧是徐州首屈一指的富商,眼光毒辣,却是了得。不过这些却不能都给你。”糜竺疑惑的看着张飞,张飞解释道:“这些是刺史府预留的。辽州商令规定,为了避免某一家垄断当地的经济,向这样的繁华地段,一家最多持有四分之一。所以,这片区域,子仲最多只能挑选接连的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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