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太阳当头。
诸葛冰清起地很早,但却显得异常地精神,还准备去叫卢伟杰。
刚想敲门,这个时间本该仍在呼呼大睡的卢伟杰却也吃错药般地早起,还十分默契地正好在这时出的门。
卢伟杰如往常一样是伸着懒腰而抬着头,诸葛冰清则是在考虑是否应该如此早叫人而低头深思,运动随时间的移动进行,两人撞个满怀,都一愣。
卢伟杰反应比较快,往后退了一步,痴痴地说:“那个……早啊……那个什么,什么来着……我们是不是吃了饭再出去啊?哈哈哈,哈。”
诸葛冰清愣了愣,仍然低着头只应着:“嗯?嗯!”
卢伟杰见诸葛冰清应了便放松地笑了笑说:“那吃饭去吧!”
诸葛冰清见况也松了口气,笑了。
简单吃完饭,他们去了驿站。
路上,诸葛冰清仍在询问:“你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卢伟杰浅笑着目视前方,说道:“有事儿呗,能干啥?”
“就是问你有什么事儿啊。”
“哎哟,我发现姑娘你好奇心也不小哟!”
“不要转移话题,正面回答!”诸葛冰清挥了挥粉拳。
卢伟杰笑笑依然目视前方,没有说话。
“哼,”诸葛冰清嘟了嘟嘴,愤愤不平看向了一旁,“都不是公平交易!”
“什么公平不公平交易不交易啊,我不是商人,我是猎人,猎人就是要抓住猎物却不让猎物发现自己的动向,明白?”
“啊?不让我知道动向啊,我是你猎物?!”诸葛冰清的领悟力似乎突然爆发,主导了话题的走向。
“呃……不是这个意思……”卢伟杰完败,低下头来。
“嘻嘻,”诸葛冰清暗自窃喜,“不说就不说吧,我也不稀罕呢。”
“嗯。”卢伟杰简单地点了点头。
到站。
诸葛冰清去寄信。
卢伟杰却有意把自己隐藏起来。
几乎前后脚的时间,进来了一个穿着奇怪的人。
此人身上穿的是夏装,但却裹着头巾,额头以上和面部都被遮住了,只漏下几根黑发和那双深邃又带着些许悲伤的眼睛。
卢伟杰冲将上去一只手扯下了那人的头巾另一手搭住了他的肩膀,嗔道:“秦琼我可算抓到你了!”
秦琼一看是卢伟杰,连忙挣脱,转身就跑,却被卢伟杰扯住了衣服的手又一把拽了回来。
秦琼条件反射性地,在转身之时,出了右拳以攻击做防御自卫。
可,拳刚出,人便后悔了,因为那是拿着信的手。
卢伟杰起脚一踢,秦琼由于疼痛,致使手中无力,信从手中掉落。
卢伟杰果断截走揣进了衣服。
见信被夺,秦琼毫不犹豫地开始了反击,但很明显的只为夺信,他叫嚷道:“把信还我!”
在驿站中本就稀疏的人群,瞬间散去,只有诸葛冰清傻眼了,站在墙角。
秦琼一拳急速直冲卢伟杰脑门过去。
卢伟杰并不反击只一躲,后退三步,一手做了一个“停”的动作,另一手举起表示无意与之再战,说:“我知道你是被人要挟才做坏事的,自首吧。这对你和你母亲才都是个交代!”
秦琼想了想,放下了手,又低下了头说:“没错,做坏事啊……绑架段铁心……非我本意!可是,可是就这样回头还来得及吗?母亲她也在监控之中……”
卢伟杰没有丝毫的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我不抓你回去,你自己去自首能从轻发落,等出来了多做好事来补救,还来得及!你总不想带着愧疚就这样躲下去吧?!至于你的母亲,被那帮坏人绑走后被弄伤了,正碰上神医葛侯行医路过,早就被带走了,现在在百草山庄疗伤养身。我来找你也是受葛侯所托,带个口信。”
秦琼先是一惊,后思考了一番,笑着转身便离开了,并说道:“真希望能早点遇到你……卢伟杰,信就拜托你寄至百草山庄那了!”
卢伟杰一笑,应道:“好说。”
诸葛冰清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在秦琼走后怯怯从墙角走来问卢伟杰:“什么东西呀?发生什么了?”
卢伟杰坏笑着说:“没什么啊。你不是不稀罕知道吗?”
而后把怀中的信原封不动地寄了,心想:“秦琼,会是一个好伙伴的!”
寄完又对诸葛冰清说:“回去吧!”
诸葛冰清还在郁闷状态中,因为始终都不是“公平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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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秦琼去衙门自首。
秦琼慢慢走向衙门口,见门口只有两个打着瞌睡的胖子,皱了皱眉头,说:“衙门只有这样的废物,如何能给百姓安宁啊?”
“谁在那瞎嚷嚷啊!”胖子甲抬头,猛然脸色一变,“你,你不是在逃的绑架犯吗?!来、来、来人啊!”
胖子乙立马站了起来,眼神迷离,一阵眩晕,仍又尽力气大喊:“着火啦着火啦!”
胖子甲猛踹了胖子乙一脚,骂道:“着火个屁啊,犯人,犯人啊,公然出现在衙门门口!”
“什么!?”原来这胖子乙还是个斗鸡眼,晃着脑袋四处寻找所谓犯人,“哪呢哪呢啊!”
“你这头笨驴!”胖子甲把胖子乙的头按到了秦琼跟前。
“真的是……是……”胖子乙盯了半天没有认出来。
秦琼不卑不亢地说:“秦琼,是卢伟杰让我来自首的。”
“卢伟杰……”胖子甲听见这个名字,狰狞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点。
“诶?那个什么自称赏金猎人的小屁孩?!”胖子乙哈哈大笑起来,忽觉得后脑勺和胸前皆是一阵疼痛。
原来是秦琼听不惯给了他胸口一拳,而胖子甲用大巴掌拍了胖子乙的后脑勺,骂道:“你是新来的吗?这么多嘴。”
胖子乙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琼对胖子甲说:“我来自首的,带我进去见县令吧!”
胖子甲没有说话,往内衙走,秦琼紧跟其后。
话说这县是个偏远小县,但是却出人才,常有人考进京城做官,而且傍着旅游胜地,常受上头重视和扶持。最难能可贵的是此处民风淳朴少有大案,能让衙门忙活的只有三件事:
一是古往便有的江湖之争帮派之争,但是不出人命衙门还是不愿插手的;
二是近来占据山林的山匪,但是还算仁义,只劫富,虽然近来有些不安生,比起他处山匪还是好了很多,围剿也是迟早的事,不需急于一时;
三就是最让县令头疼的,钦点的武器第一人段铁心在县城山区被绑,当县里每天负责被他送给养的人到的时候,只看见他被秦琼和一个蒙面的小个男子带走,而秦琼这个在武林小有名气的人也像人间蒸发一样,失去了消息,这个案件一时失去头绪。
县令为了段铁心的事是过了无数个不眠夜,消瘦了不少,生怕哪天起床,接到来自京城的快马加鞭,皇帝犹如往年一样要让武器第一人打样武器送进宫把玩。
而这时,县令仍在后院里唉声叹气。
胖子乙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县、县令,头儿让我来禀报,秦、秦琼带到!”
“什么?秦琼!”县令无神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但是仍不敢相信幸福能来的这么突然。但是也没等胖子乙应答,县令直冲大堂而去。
只见堂下站着两人。
“你可是秦琼?!”县令呵斥道。
“本人正是秦琼。”
“大胆犯人,见了本管为何不跪?”
“秦琼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不跪狗官。”
“什么?好大的胆子,骂我是狗官!”县令起的拍起了惊堂木。
“难道我说错了?”秦琼想想不对,本想发威,忍了下来,道,“是卢伟杰让我来自首的,我来帮你们找到段铁心,你们必须给我减刑。”
“此话当真?”县令目露喜色,答,“减刑是自然!”
“主犯聂鹰天你大概是抓不到的了,因为没有真凭实据,至于段铁心,就被安置在城边竹林茅屋中,我们请他没有伤到,只是让他铸了一把剑。”秦琼轻描淡线的说了过程,因为正如他所说主犯没有证据是抓不到的。
“把他押下去,救人要紧,组织人手去救段铁心。”
到了城边。
如秦琼所说,段铁心好吃换穿的住着,只是段铁心本人腿脚不好,没人看管也无法自行回去。
把段铁心接回后,县令留了两个衙差保护这个重要任务。
秦琼本就没有大罪,再加上帮主破案,刑期大减。
在牢中。
秦琼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方的,也知道会有更多事情将要发生。他深叹一口气,望着铁窗外的天空,躺在了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