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燕妮,我发誓,我对你的心,和以前一样,从来就没有变过!”
“你说错了!你应该说:我要是做不到,就不得好死!”燕妮咬牙提醒他。
曾青帆沉默片刻,“好,我要是做不到,不得好死!”
给一个人脱罪,曾青帆有的是办法,让别人给王刚顶罪,甚至是用死人给王刚顶罪,他都完全可以办得到。
“好!我现在就过去。”
燕妮挂了电话,痴痴的看着远方的夜景,两行冰冷的眼泪,从大眼睛中簌簌地落了下来。
……
火红的佳爵公路赛重新停在县府招待所门前停车处,夜已深,燕妮独自一人,仰头看着楼上亮着灯光的房间。曾青帆早就在等这个时刻了,他等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七楼402房间,燕妮敲响了房门,曾青帆立即就打开了,脸上布满笑容,“燕妮,你来了,快进来。”
燕妮目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走了进去。
曾青帆从门口伸出头,在走廊里来回看了一眼,然后紧紧闭上门,把插销上了。
“我要先洗个澡。”
燕妮僵直的站在房间中央,俏立如杨柳。
“好,好,我给你准备换洗衣服……”曾青帆等待这个时刻来临已经望眼欲穿,心激动的怦怦跳。
“不用了。”燕妮径直走进浴室,把门紧紧关闭,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里面有水流声。
曾青帆在房间里的大床上坐下,换好了睡衣,点燃一根香烟,静静等待。他原本是不抽烟的,抽烟只是为了平复一下自己此刻的心境。
他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为了追求燕妮,他一直耽搁着,没有谈女朋友。但曾青帆有过女人,而且不止一个。他经历过的女人,什么样的货色都有,酒店小姐,夜市野鸡,网络上的怨妇,迷情的学生妹……
那些女人,都是他宣泄**的工具而已。他自始至终到现在,都一直把燕妮当作未来的对象。他是刑侦专业的高手,偷香窃玉用上刑侦手段,他有自信让任何人都抓不到他的把柄。
燕妮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他没有对待那些女人的从容,他像第一次面对女人的初哥,激动的不能自已。
浴室里的燕妮,进去了有大半个小时了,才响起了水流声。
曾青帆轻舒了一口气,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掐灭了五根香烟了。
女人,只要在你房里宽衣解带,就代表她已经对你敞开了怀抱。
曾青帆做好了与燕妮共赴高唐的一切准备,除了***振动器没拿出来,药丸,TT,纸巾,隐藏在花盆里的摄像头都已经布置好了。他要利用今晚,牢牢的把燕妮控制在自己手里。以后,就算过了今晚,他也有把握让燕妮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浴室的门轻轻拉开,燕妮穿着原先的一身赛车皮装整整齐齐的走了出来,没有曾青帆意想中的香肩微露欲语还休的娇态,反而是一脸冷如冰霜的冷艳。
曾青帆心里冷笑,“女人就是喜欢故作矜持,等上了床,哪一个不是爽的嗷嗷*?你这小*也不会例外,装什么清高?哼!”
他站起来,迎着燕妮走上去,张开双臂……
“你也去洗一洗,我嫌脏!”
燕妮冷冷的看着曾青帆,一句话就让他伸出的双臂僵在半空。
“好,我这就去。”
曾青帆虽然早就洗过了,还是进了浴室,他开着门,脱了睡衣随手抛在地上,稍*了一下就赤身出来了。他已经没耐心再和燕妮培养什么情趣了,直接进入女人的身体,是征服一个女人最简单最有效最有作用的最实际的行动……
他再次张开双臂,从浴室里大步出来。
“燕妮,来吧,我已经……”
心中充满兴奋的曾青帆瞬即僵住,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燕妮背对他,正紧紧抱住一个男人,两人相拥站在他的房间里。
那男人一脸痞气,冷冷瞅着赤身的曾青帆,他身上还穿着看守所颁发的暗红色制服,像从里面刚放出来的一个囚徒。
“王刚?你,你越狱!”
曾青帆难掩心中的震惊。他知道王刚的身手恐怖,早就让看守所给他上了脚镣手铐,监狱牢房还有铁门钢窗,外面更有布满电网的高墙,没想到重重锁扣,还是让他给跑了出来!
他现在赤身面对这个*,手无寸铁,配枪在脱下的枪套里早就锁起来了,是为了预防燕妮情绪失控抢他的配枪。此刻,他在王刚面前,完全像一个不设防的赤果果的婴儿一样。
王刚抓起曾青帆的一件衣服,甩了过去,“曾科长,穿上吧,夜太凉容易感冒。”
曾青帆手忙脚乱的胡乱套上,心中羞愤、惊恐、愤怒、焦灼等诸般情绪一起涌了上来。
王刚把怀里的燕妮轻轻推开,柔声劝道:“别哭了妮妮,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等教训完这家伙,咱们外面兜风去好不好?我保证,绝不让你受委屈了,好不好?”
燕妮瘪着嘴,就差放声大哭了,“你是个大骗子!你以前保证过的,为什么还让我担心?”
曾青帆穿好裤子,心里安定了一点,指着房门怒道:“你们滚!赶紧滚!我当没看见!”他是刑侦专业的高材生,擒拿格斗也学过一点儿,但王刚和李铁山那样的猛人相对,都能稳操胜券,他曾青帆很有自知之明,把王刚就地擒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只要把他们骗出去,然后立即调集人手捉拿,争取在捉拿的过程中,将王刚就地击毙!
王刚把燕妮拉到身后,冷笑道:“曾科长,你觉得我们的事儿,还能善罢甘休吗?”
“你想怎么样?袭警可是大罪!王刚,你不要以身试法!”曾青帆色厉内荏,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王刚冲他勾了勾手指,鄙视道:“你能挨住我一巴掌,老子今晚就放过你,燕妮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
“放你妈的屁!她是自己送上门的!关我什么事?”曾青帆咆哮大吼。
“你这么大声,是不是想喊人啊?”王刚蔑视的看着曾青帆,觉得这家伙就像一只从大粪池里飞起的苍蝇,十分恶心,“你省省吧,招待所房间的隔音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老子想对你干点儿什么事,绝不会让人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