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嘉生给段赤练的最后期限很快就到了,第一件事就是交出杀亚瑟夫的凶手。
段赤练仍旧没有想出对付谭嘉生的计策,索性不理不睬,谭嘉生若是以死相逼,说不得就跟他拼了。
“大姐,谭嘉生要是再来,干脆我一枪杀了他,一了百了!”蔡晓晴受不了这种煎熬,立即想到狙杀谭嘉生的方法。
段赤练摇头,“连海东青都有防范狙击手的手段,杀谭嘉生更难,连哥伦比亚的毒枭都没杀掉他,你说他是好对付的吗?”
“那怎么办?今天是最后期限,他肯定会来的。”蔡晓晴走来走去,忧急如焚。
“谭嘉生不会再来了,我要是交不出人,他只会派人来杀我。”段赤练深知谭嘉生的性格。
“那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蔡晓晴不甘心。
段赤练慢慢站起来,“我们怎能坐以待毙,这次要主动一点,我亲自去会会他,你守在家里。”
“大姐,你想干什么?你一个人去怎么能行?我陪你去。”蔡晓晴立即猜出,段赤练这是要单刀赴会,牺牲她一人保住大家不受牵连。
“听话,我不会有事的。”段赤练整理一下衣装,向外走去。
蔡晓晴紧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两人出了办公室乘电梯下楼,到了一层见到管沪生交代了几句,去外面取车。
“那辆志俊是王刚的,晓晴,我用你的车去吧。”段赤练伸手问蔡晓晴要车钥匙。
蔡晓晴不理睬,掏出车钥匙开锁,这辆现代是在莱茵县购买的,属于蔡晓晴的私车,她打开车门就上了驾驶室,无声的向段赤练抗议,自己要陪她一起去面对谭嘉生,绝不放她一人去涉险。
段赤练站在车前,冷冷道:“下来!谁让你跟去的?”
蔡晓晴不说话,眼圈都红了。
“你要不下来,我可要动手了!你知道我揍人是不留情面的,不管是谁!”段赤练的表情越加阴冷。
“大姐,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一个人去!”蔡晓晴大声吼道,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段赤练好久说不出话来,沉默了一会儿,她拉开后面的车门上了后排。蔡晓晴一抹眼泪,展颜笑了一下,“就知道你不会撇下我!”他刚要启动车子,脑后忽然一道劲风袭来,段赤练一掌砍在她颈侧!
蔡晓晴头一歪,软倒在座椅上。
段赤练掏出手机,“管沪生,让迟茹芳带两个迎宾小姐过来,晓晴不舒服,送她去滨河小区住处养着。”
不一会,迟茹芳带两个女迎宾出来,把蔡晓晴从车上弄下来,架到了迟茹芳的车上,去滨河小区了。
段赤练目送她们离去,自己上车发动,缓缓驶出惠峰,上了街道。
就在这时,谭嘉生的电话打了过来,“小段,我交代的事怎么样了?”
段赤练冷冷道:“我正要过去,你住哪儿?”
“自家的住处你还不知道吗?朝阳新居。”谭嘉生淡淡说道,然后挂断电话。
朝阳新居是谭家在东圳市的旧产,也算是祖业。这儿是东圳市谭家的私人会所,一般召集手议事都在这里。上次海东青来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召集杜羽升他们的,只不过杜羽升他们还关押在看守所没放出来。
崭新的现代ix35停在朝阳会所门口,段赤练下车,抬头看了一眼门额上的牌匾。
门口站着一个黑衣大汉,正是前日陪谭嘉生进惠峰的四个保镖之一,他走到近前,见只有段赤练一个人,冷冷一笑,“段小姐,大少让你带的人呢?”
段赤练冷冷看他一眼,“狗东西,你也配知道?”
那人勃然大怒,眼神露出恶狼一样的凶残目光,低声冷笑,“臭*,你他么找死来了?”
段赤练突然挥手,‘啪!’一记耳光扇在他腮上!
“狗东西!骂你还不服气是不是?谭嘉生都不敢跟我这么放肆,你算什么东西?”说完,她昂首挺胸,迈步进了朝阳新居的大门,对后面这人直接无视。
那人手捂腮帮子,看着段赤练妖娆扭动腰身的背影,恨恨自语,“臭*,你别得意,等会儿就让你知道老子的手段,不弄的你死去活来,老子就不姓邢!”
此人叫邢天磊,和另外三个是死党,曾经是杀人越货的大盗,被谭嘉生重金聘请做了保镖。名义上他们哥四个是保镖,但谭嘉生待他们是上宾一样的礼遇,不但配了车子吃喝管够,钱和女人也满足了供应。
而且谭嘉生还答应他们,解决了段赤练的事儿,这个女人可以让他们兄弟随便处置,玩够了宰了都行。所以邢天磊根本不把段赤练放在眼里,只当这个女人是个即将到手的玩物。
大厅里,谭嘉生居中而坐,优雅的品茶,壁炉里烈火熊熊,整个大厅温暖如春。
谭家是多年的老牌帮会,底蕴深厚,一些别人不能具有的生活习惯,在谭家是常有的事儿。比如这壁炉就十分的与众不同,完全是借鉴西方家庭或宫殿取暖的生活习惯,在国内,一般人还真没有这么取暖的。
邢天磊的三个死党,一个叫程天云,一个叫罗天石,他俩在壁炉两边烤火。剩下的一个叫陆天赐,倚在门口抱着膀子,看着段赤练漫步而来,眼睛顿时亮了。
段赤练上身穿一件银狐坎肩,洁白的狐毛映衬着嫣红的红唇,分外艳丽,虽然身着棉衣,但丝毫不影响她修长的身材,黑色的皮裤紧紧裹住修长的大腿,笔直而挺拔,腰身更是盈盈一握,行走如弱柳扶风,款款摆动有万种妖娆。
这女人行动就带着娇媚,举手投足,自有万种风情。
段赤练一进大厅,展颜一笑,“嘉生,你好清闲啊?喝茶也不约一声,我过来好陪你啊?”她仪态好似邻家串门的少妇,完全不像和谭嘉生反目的旧情人。
谭嘉生端着茶杯,连动都没动,抬眼看着她冷冷道:“别跟我演戏,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人呢?”
段赤练在厅中站立,“你要的人,我带不来,要杀要剐,随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