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中听到关于父亲的消息,恨不得追寻到底。
"正是。那信我还留着。不过,孩子,你怎么会在幽冥中和我那徒孙有了嫌隙?"
秦若叹了口气。之前,可没人会去听她的辩解,如今两人身份大不相同,不用她主动解释,这位也急着想要知道答案。
前因后果,对秦若来说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她长话短说,也需要不少的词汇。
老人在她的话中,沉默着。
听完秦若的最后一个字,很是伤神。
处在他的角度去看,秦若的做法固然没错,但是太过尖锐。
更别提阴冥恩将仇报的那些事迹,只让他面上无光。这是真让他说句公允话,他也不是说不出来,只是伤了自己的那张老脸不说,刚刚他对秦若倚老卖老的行为也着实不大光彩。
"我还不知前辈如何称呼。"秦若看得出他的左右为难,讲了个大概就收了声。忙问了别的。
"你叫我一声季叔叔便是。前辈这个词,唉!"一言难尽。他和秦楚就算是挺好的交情,两人不论年纪兄弟相称。算下来,秦若唤他一声叔叔,关系近了不少。
"季叔叔,今日烧营之事,我是非做不可。"秦若首先表明自己的立场,该解释的都解释得差不多。她现在的处境,绝吃不消同时对付两拨人马。能拖得一时三刻,便是一时三刻。
"烧吧烧吧。"道袍下的高人心不在此,听得秦若提着要求,放在以前他不知道其中是非曲折,凭着和阴冥的关系,自己臆想着秦若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也就算了,放在眼下就连那自欺欺人,他也是再也下不去手。秦若是谁,正是他那多年好友给自己的临终托付,那么多年中这位心中不是没记挂着这事。只是秦若藏的深,他又和秦若身边的人鲜少有接触,又能到什么地方打听她的下落呢。
这事,放在他心中越久,反倒成了心病。见到秦若,实实在在的看到了秦楚的后人,才能让他安心不少。所以,秦若的要求,眼下看来他是断五理由去拒绝的,就算他本来的身份正是要做那阻拦秦若烧营的人,也不得不任着秦若行动。
"季叔叔,我爹那封信,可否让我看看?"这位摇了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对她将要做的事情视若不见,秦若去了这块隐患,想着讨要父亲的遗物。
"那信,我妥善收着。等咱们从这幽冥出去,你随我回去自然看得到。"高人拿出了几分做长辈该有的姿态,和他刚才对秦若的态度大相径庭。"要不,我直接找了阴冥那小子,让他们放咱们出幽冥,你看着主意怎样?"被秦若尊一声季叔叔,他还是挺满意的。
幽冥中的这些纷争,实在是和他的生活相距甚远。不是看在阴冥多次来请,又礼貌客套的很这位断然不会做这事。现在秦若又是熟人之后,他更不可能在想着动秦若,不如借机劝说这丫头离开,阴冥的围自然也就随着解了。
"我还不能走。"秦若在他的隐隐期盼下,给出的只能是这个答案。秦枫下落不明,父亲的消息似乎也只能从幽冥打探。这个幽冥,如果现在秦若就离开,她将留下太多太多的遗憾。"季叔叔,不瞒您说我夫君在这幽冥下落不明,没得到他的消息前,我是断不会离开这里的。"秦若是铁了心,要将在幽冥中的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才会重新回到上面。再说了,她可是记得这鬼门关只有每年七月才开,算算日子还要差上大半年的时间呢。
"你这丫头倒是和你爹一般的倔。"对方苦笑。"行了,小一辈的事情我也无心去管。阴冥算是我的徒孙,就算做的再错我也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伤他太重。"他嘱咐两句,却摆明了是对秦若所有做法的认同和放任。"等你那日从这鬼地方离开,我这做长辈的必定双手将你父亲那封信送到你的面前。"老人摆摆手,和秦若的初次相认,正应了那句话,不打不相识。
解决了这守住营地的最后一人,活死人的营地就成了待宰的羔羊,由着秦若他们如入无人之境。
黑子带领的队伍,箭雨中折损了不少人命终于走到了护城墙的下面。
风化严重的巨石,每一块的上面都露着狰狞的痕迹。
而黑子,却有种如负重担的轻松感。
蜿蜒绵长的队伍就在他的身后,区区一堵护城墙真的能阻挡他前进的道路?
"将东西推出来,咱们也该让他们知道到底什么是碾压了!"黑子说话的时候颇为凶狠。副将死在眼前,是件很屈辱的事情。
长蛇阵中自有听命的兵卒将几个简陋的攻城器械推了出来。黑子心道:让你们瞧好了。
此刻,放在队伍中的这些攻城车还真算不得上品,最好的还在营中藏着只等着在攻打边城一战的时候好好漏漏脸儿。
"重阳,怎么办?"墙上留守的这部分人马自然也能看到缓慢推进的攻城工具。对付下面的人,他们自忖还算是得心应手,可到了这些工具面前,人力就显得单薄得很,真去拼个你死我活?不亚于螳臂当车。
"护城墙上的人给我听着,本将军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死字怎么写!"黑子嚣张跋扈的声音,顺着四野中的风声一并传到了护城墙上。就连风声也不能阻挡他的野心,那些逐渐显露的本性越发让黑子这人显得市侩而贪婪。"真以为你们靠着这堵破墙就能将我们挡在门外?一群傻蛋,老子现在就把你们这墙拆了!"
黑子越说越是得意。"你们那什么阴寻,什么秦若的,不是号称一个就能挡住活死人全部的兵力吗?真那么神,为什么开战了那么久老子连他们的人影都没见过?不会是龟缩在边城里,等着你们这些小卒子送死的吧?哈哈哈。"黑子已经开始连着秦若和阴寻一并侮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