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垂下眼睑,看着面前的小白包子,期期艾艾得边哭边求饶。身上的衣服咣咣当当,还是大红色,左看右看都像是包在红纸皮里软绵绵的带馅包子,就等着人一口咬上去。
"你先起来吧。"他好声好气的对着秦若说话。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秦若立时心神大震,神经病这话说的很值得人思考,让我先起来。似乎,装可怜求情是个好注意?唔,怎么说呢,万事好商量?
这样的想法刚在秦若心间冒了一米米的头儿,可随之而来的轻柔话语,让秦若凄惨的哭声更大了。
"我等你入药,等了好久。"少年说的话这么平静,就好像去菜市场买颗大白菜一样轻松,自然流畅,天经地义般理直气壮。
秦若暗暗抗议:不要入药,老娘是人,是人。
她一边抽抽涕涕,一边偷偷用眼角扫对面的少年一眼,再一眼。
"别哭了,再哭身上的水分都要流干了。"
小包子这种哭法,有可能将身体里的水分流失。眼泪不要钱般的往下落。
那少年终于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挤成一团的小圆脸,活脱脱就像是包子褶。
所以,少年说话了,可这话却是让秦若差点喷一口血。
这个混蛋,是觉得她身上水分少,入药的时候不够水灵吗?
秦若也不哭了,从地上麻溜的站了起来,肉肉的手背一抹脸颊,将泪痕擦掉。小可怜顷刻间变成了凶巴巴的模样,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少年。眼神幽怨。
少年仿佛对此毫无所觉,先是偏头想了想,又看看秦若,那样子别提多天真,多无辜了。一张红唇开开合合,说道:"你这样哭法,炼药的时候很麻烦。"
...
秦若瞪圆了眼睛,笨手笨脚的对着他扑了上去,张牙舞爪的挥舞着四肢,在他身上一顿乱挠。
少年一时没有防备,被她扑倒在地,手中的火炉掉在了地上,药罐也咕噜噜滚到了远处。
夜黑风高,四下里只有她和他,真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好日子啊。
秦若胡乱的想着,瞧少年这脆弱的小身板,兴许是个好欺负的。
药汁从没有封着的瓶口流了出来,汁液粘稠,还带着浓郁的药香味道。
静悄悄的流过小草精身边,他伏低叶子,几乎都能和泥土齐平,费劲的在地上扭动着草叶,几个回合后,硬是让身上沾满了那些黏腻的黑色液体。
少年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小娃娃,胖乎乎的手臂很像莲藕,脸上因着怒气,染上了一层绯红。
这小胳膊小腿打在身上不疼不痒,还不如挠痒痒。
他带着无奈,嘴角勾出了一抹动人心弦的笑容,电光火石间,伸展双臂,将在自己身上作怪的那双小胖手牢牢的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嗯,软绵绵的触感,摸起来滑溜溜的。
小指划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有着意想不到的顺滑。
秦若双手被固定,身子正坐在神经病肚子上。也是真急了眼,手不能用,咱就用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趴下身子,贴着少年,咬在他的脖颈间。(未完待续)